并不狰狞的阳具正点点没入,而她主动迎合,将其含进身子里,感受灼热的欢爱。
“哈啊、哈啊......好棒......”
股瓣被拍打得通红,以至隐隐肿起。
阳具裹着她粘腻的爱液抽插,粗暴地捣出“咕唧咕唧”的水声,乍浅还深。
她不由自主踮起脚尖,交合之处的爱液滴落在地。
一簇落寞的清晖飘然而落,暗影遮住低垂的桃枝,少年终于寻至归途。
嘶哑的呻吟伴随高潮攀升,内壁收缩,阴茎颤动,二人共同堕入快感的深渊。
翌日睁眼,就见裴筠庭目光落在床前那串佛珠上,表情幽怨。
“怎么了?”
“昨夜梦到佛祖责备我没规矩......他难道不应先将你骂个狗血淋头么?”
燕怀瑾倒在她身上哈哈大笑,半晌直不起腰来。
独自穿好衣裳,便瞧见裴筠庭坐在桌前,对着满身蹂躏后的痕迹唉声叹气。
他走过去环住她,下巴抵在颈窝处:“做什么叹气呢。”
她咬牙切齿,拉开大半衣领给他瞧:“拜何人所赐?”
“我。”
裴筠庭心怀不甘地起身,扒开他的衣领就是一通胡乱啃啄。
燕怀瑾笑似非笑的任由她在自己身上作尝试,手肘搭于梳妆台边缘,敞着衣领,双腿大开着,将裴筠庭纳入其中,吊儿郎当,漫不经心。
谁知她屡战屡败,直至最后也没啃出个所以然来。
见状,燕怀瑾乐不可支,笑得肩膀都在颤抖,被她恶狠狠地瞪一眼后,才勉强老实下来。
她嘴硬道:“是不是你的皮太厚了?”
闻悉,他直接将裴筠庭拉入怀中,蹭着脸颊猛吸一口。
太可爱了。
实在是太可爱了!
......
推门而出,霜雪迎面拂来,裴筠庭堪堪发觉,时至四月,燕京竟落起了小雪。
难怪屋内寒凉彻骨。
轶儿与银儿不知何时已候在外头,面色焦急:“小姐,皇后娘娘召您前去。”
才经历过宫变大乱,故她略微怔愣:“现在?”
“是,先前派人来传过了,说是娘娘油灯枯竭——”
燕怀瑾闻声赶来:“你说什么?”
恰逢展昭自远处奔来,佐证此话:“主子,娘娘昨夜起便不好了,但因不想惊动阖宫,天亮时才肯让人传消息出去。如今江太医也束手无措,这会儿宫里人都过去了,娘娘却只肯见二小姐。”
执手相望,燕怀瑾替她系好披风:“走吧,一块去。”
除晨时请安外,坤宁宫极少像眼下这般人满为患。
裴筠庭望着掩面悲泣众妃,心情五味杂陈。
所谓万艳同悲,只因彼此都明白,这或许也会是她们的结局。在此流下一滴泪,为皇后,更是为自己。
踏入内寝,与床头斜靠着的那人对视时,裴筠庭眼中满是震惊。
“绾绾,过来吧。”
她指尖微颤,一步步朝身形瘦削,面如犒灰的皇后走去,难以相信往常的美人会变成这副病恹恹的模样。
“娘娘......”
皇后示意她在床沿坐下,眼神柔和:“吓到你了?哭甚么?”
裴筠庭抬手一抚,后知后觉自己已满脸泪痕。
“唤你来,是有话交代。”
她忙不迭点头:“绾绾悉数听着。”
“淮临平安归来,本宫的牵挂得以落下。这孩子打小铁了心要娶你......倘若两心相悦,本宫希望你们彼此扶持,携手白头。”半长不短的一段话,皇后说得缓慢,断断续续,眼皮稍沉,“再一个,圣上若、若问起我,你便告诉他,不必挂怀。宫变结束,凡事都要大洗牌,本宫还能撑些时日,总归......要见得你与淮临成婚。”
“年少期梦,是我天真,是我无知。不恨了,不念了。”
“既惠余以至欢,又结我以同心。交恩好之款固,接情爱之分深。誓中诚于曒日,要执契以断金。”①
墙头马上遥相顾,一见知君即断肠。②
皇后缓缓闭上眼。
她知道,梦里有她的少年郎。
......
燕怀瑾已经一日未吃过东西了。
身为皇后独子,他比任何人都难受。
昔日骄傲不可一世的三皇子,头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