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博跟乔眉二人跟明少斐道谢完后，又嘘寒问暖了几句，随后便离开。
明老夫人看向明少斐，不解开口：“少斐，你怎么也替凝儿说话？若我带凝儿一同参加九州宴，旁人是不会说我坏了规矩，却是会说明家更喜欢陆家的二小姐，这般……岂不是会挫实外面传闻，说你跟凝儿……哎。”
明老夫人说到最后，止了嘴，哎了一声。
她为了防止流言蜚语继续往下传，才不答应这事，免得让陆晚又抓住机会闹事，明少斐却主动出现还替陆凝说话，她着实搞不懂自家孙子到底在想什么，又在搞什么。
陆晚上门闹过，外面流言蜚语也在传，明少斐这时候该跟陆凝保持好距离，别说是碰面，最好是连提都不要提及陆凝的名字。
这样才是正确的做法。
可他却……
“孙儿这么做自有孙儿的道理，奶奶放心，清者自清，外面怎么传是外面的事，只要奶奶相信孙儿便足够了。”明少斐转头看着明老夫人，安慰道。
“你呀，哎。”
“随你吧，奶奶也不管了，总之你有分寸便好。”
明老夫人哎了声，没再追问缘由。
每次明少斐这么一说，那肯定是有自己想法，她问了他也不会说，只能由着他去。
她家孙子也有分寸，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什么能做什么不能做，一清二楚。
“奶奶对孙儿最好了。”明少斐笑道，哄着。
明老夫人脸上表情缓和了几分：“你是我孙子，我不对你好对谁好？”
“九州宴在即，少斐，你可得给明家争口气啊，千万不能再让陆晚出尽风头。”
“陆晚现在是筑基六级，不是那么好对付，九州宴上，恐怕她会是你最棘手的对手。”
明老夫人提醒道。
连她这元婴前期的在陆晚面前都吃了小亏，就怕九州宴上陆晚又会与狩猎赛时那样，大展身手，惊艳众人。
“孙儿明白。”明少斐应道。
他奶奶所想的，何尝不是他所想的。
所以……
他绝对不会让陆晚有大显身手的机会！
“奶奶觉得陆凝如何？”明少斐转移话题问。
“凝儿？虽资质不如陆晚，可也算是有天赋，又是个知书达理、体贴懂礼貌的好姑娘，可惜……是个庶出，奶奶是喜欢，可她到底不是嫡女。”
“至于陆晚，又太强了，一个姑娘家比你这未来州主还要强，将来要是真嫁入明家，旁人怕是要说明家靠的是她陆晚，将来你们若是意见不合打起来，奶奶怕你被欺负。”
明老夫人担忧道。
从昨天陆晚想也不想便直接动手跟她打起来就能看出，她是个能动手绝不跟你逼逼赖赖，也不会兼让的人。
对着她这未来的奶奶都不兼让半分，何况对明少斐？
她不怕别的，就怕陆晚太强，压住明少斐。
她的其他缺点，她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倒是能忍，唯独她比自家孙子强这一点，她忍不了。
“若陆凝不是庶出，而是嫡女呢？”明少斐回想起昨天查到的，眼中泛起一抹锐光，开口道。
若说昨天他还有些不信，那今天看到乔眉也跟着陆博上明家，他完全相信探子查出来的是真的。
乔眉不是个大度的人，私生女回来陆家，她不止不想尽办法把人赶走，反而为了她能参加九州宴而上门来求他奶奶。
换做是陆晚，乔眉都不一定能做到这地步。
可见，陆凝才是陆家真正嫡女。
“少斐，你说什么胡话？凝儿要是陆家嫡女，那陆晚又是什么？”明老夫人惊讶道，只当自家孙子哪根筋抽了才会说出这种话来。
“孙儿只是假设。”明少斐脸上表情缓和了几分，眼中的锐光也消失不见，开口道。
他奶奶说的对，陆凝是嫡女，那陆晚是什么？
看来，他接下来要查一查陆晚，或者看看能不能从陆凝嘴里撬出些什么来。
陆凝既被接回陆家，那就不可能不知道自己真实身份。
关于陆晚，她应该知道些什么。
“假设了也没用，陆晚是嫡女，这是个事实，凝儿是私生女，也是事实。总不可能她们二人的身份搞错了。”明老夫人开口道。
乔眉不可能连自己亲生女儿都搞错，陆家也不会犯这种低级的错误。
“奶奶说的是。”明少斐点头，顺着明老夫人说的应道。
明老夫人叹了一声，期盼道：“哎，若凝儿能是嫡女，那就好咯，至少她压不住你，你能压得住她，将来她能听你的。”
她一眼就能看出陆凝对明少斐有意思，加上她生性乖巧，若陆凝是嫡女，将来嫁给她孙子，那必定是听她孙子的话，她孙子说什么便是什么，绝不会像陆晚一样，一张嘴只知道气人，稍有不顺便出手。
明少斐把明老夫人说的话听进心里。
陆凝是嫡女，陆家往后会是她的。
陆博他们再怎么蠢，再怎么需要陆晚，也不可能把州主的位置给一个外人。
若陆凝只是个私生女，那她没任何比得过陆晚，在陆晚身边，她只能是绿叶。
她是陆家嫡女，那她跟陆晚之间对比起来，她更有价值。
“然而，这种事只能在梦里想想。”明老夫人哎了声道。
陆凝是嫡女这种事，怕是只有在梦里才有可能发生。
赌坊内。
一袭男装的陆晚刚踏入赌坊，赌坊老板以及赌徒们见了他，都跟见了鬼一样，满脸恐惧，瑟瑟发抖，谁也不敢上前去。
陆晚扫向赌坊老板，薄唇轻扬：“老板怎么见了我跟见鬼一样，本少爷有那么可怕不成？”
“爷，求您了，放过我家赌坊吧，本赌坊是小本生意，虽然输得起，可是……可是也不是这么输的。”赌坊老板丧着脸，拱手弯腰求着。
眼前这位爷不是鬼，可比鬼还可怕。
光是西州城内就有三十家赌坊，这三十家赌坊生意一直都不错，但是……
但是因为突然冒出眼前这位爷之后，三十家赌坊加起来一共输了上百万两……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