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阳的话语甫一抛出,瞬间激起了在场名医们的讨论。
“一个乳臭未干的小子,竟夸口能治疑难杂症,未经过望闻问切,就敢放言断病,当真狂妄!”
“就是,这种毛头小子,也配称得上名医?”
“……”
面对四周的纷纭议论,齐安国却置若罔闻。
他的目光紧紧锁在林阳身上,带着一丝好奇,询问道:“小伙子,你难道已经洞悉了,我的病情所在?”
闻言,林阳点点头,坦然回应道:“你的病症,名为神经元衰退症!”
“咦?”
齐市长闻言,不禁眼前一亮,微微颔首道:“说起来,先前我遍访各地名医,他们大都认为,我的问题与神经系统功能紊乱有关。”
“而且,这都是依赖医疗器械,检测出的结果,无一人能确切指出病名。”
“你又是如何仅凭一双肉眼,就窥破了病情的门径呢?”
林阳点了点自己的双眼,微笑道:“自踏入此门,我一直在默默观察您,从你的一举一动中,捕捉到了线索。”
“不如我先来剖析病因,以此增强说服力吧!”
林阳的手势轻轻一挥,仿佛将在场所有医生,都纳入了谈话的范畴。
“神经元衰退症的病因,其实并非骤然降临,实则是潜伏在,你体内的长期隐患,近期方才显现。”
“这是由先天遗传基因缺陷,所引起的。”
“如果我没猜错的话,你的家族史上,可能存在着近亲婚配的现象,而且或许早在几代人之前,就有了苗头。”
“家族中或许已经有人,遭受过类似的折磨,肢体活动受限……甚至行为失常……”
听到林阳的话语,齐安国激动得猛然站起,眼中满是难以置信。
“家族里,确实有长辈,显现过类似症状。”
“追根溯源至五代以前,的确有近亲联姻的情况发生。你……你究竟是怎么知道的?”
“刚刚我说的,这是基因里的裂缝,在家族里不一定每代都冒头,而你……恰好中了大奖!”
“如果我没猜错的话,你的身体正在和时间赛跑,每分每秒都在恶化。”
“现在不仅是手脚软得像面条,连脑袋里的风暴,也开始搅和,想问题、说话,是不是都觉得慢半拍?”
“正是如此……”齐安国沉重地点了点头。
“要是再这么下去,脑神经哪天彻底罢工了,那可就……”
林阳话没说完,光是摇摇头,脸上那份严肃,就像乌云罩顶。
“至于那位居先生,能不能在三十六天里,把你从鬼门关拉回来,我不好说,但我敢打包票,你等不了三十六天。”
“一个星期,最多一个星期,你的世界就会翻天覆地,到时别说下床,连话都说不利索!”
“还有这两天晚上,你是否头疼得似乎要炸开,眼睛干涩得像沙漠,疼得翻来覆去睡不着?
“而这,正是病魔步步紧逼的信号!”
齐安国脸色煞白,林阳说的,句句戳心,分毫不差。
“真……真的吗?”
没有高端仪器辅助,没做把脉听诊,这些常规操作
林阳单凭一双眼,就把病根揪了出来。
这手绝活,让在场的一众名医自愧不如,脸上的表情,像是吞了一整个酸柠檬。
四周的医生们,嘴巴张得能塞进鸡蛋。
先前,或许心里还有几分不服气,这会儿全成了哑巴,半点质疑的勇气都没了。
“说了半天,你到底有没有把握治好?”
丁季岩的声音里藏着刺,眼见林阳风头正劲,心里颇不是滋味。
“心之所向,世间疾苦皆可平,意念未至,任你是谁也难求一剂良方!”
“比如说你,即便病痛缠身,求到门前,我亦岿然不动!”
见到丁季岩这幅模样,林阳咧嘴冷笑道。
“狂妄之极!我丁季岩这辈子,绝不会向你低头求助!”
丁季岩怒斥道,眉宇间是不容侵犯的傲骨。
他历来眼高于顶,何时遭此等折辱。
胸中怒火几乎要将林阳焚烧殆尽,恨不能刹那间,令其万劫不复!
“最多两个月,届时你必有求于我!”林阳目光一闪,笃定道。
丁季岩闻言,一时竟语塞,愤懑卡在喉头,难以成言。
“够了!”
齐安国出声打断,毕竟,丁季岩这般身份,与一少年置气,实为有失风度之举。
齐安国转而面向林阳,笑容温和,问道:“倒是不知,你可愿为我一治?”
闻言,林阳坦然答道:“若你先前听从了,居间广的意见,我肯定会婉拒。”
“但你的胸襟与大爱,令我心生敬佩。”
“华海市需你这样的引路人,愿你永远是人民心中的好官,我林阳,自当竭尽所能,助您重焕生机!”
“好!一言为定,这便是你我之间的誓约!”
齐安国朗声大笑,气势豪迈,透着一股子豁达。
他们的对话,渗透入每个人的心田,引人深思。
丁季岩的眼中,闪过一丝讶异。
而叶文勇则嘴角微扬,一抹难以察觉的赞许,悄然浮现。
在众人眼中,林阳仿佛一座孤峰,矗立于风雨中。
那份从容与坚定,让周遭的喧嚣,都黯然失色。
面对大佬,林阳不仅没有丝毫怯意,反而展现出超乎年龄的成熟。
旋即,林阳伸手入怀,轻巧地抽出银针,语气坚定地道:“现在你的部分神经系统,已经休眠。”
“我需要用这银针,贯注真气,去唤醒沉睡的神经细胞,再把断裂的神经线路,重新接通。”
“年轻人,别忐忑,就算今天未能手到病除,我齐某也在此发誓,绝不会让任何风浪,打到你的门前!”
闻言,齐安国豪迈承诺。
“凡我决心治疗的病人,没有不重获健康的,你就放宽心吧。”林阳自信满满地回应。
为表信心,林阳即兴表演了,他的独门绝技。
只见他轻轻捏起几十枚银针,一挥手腕,那些银针便好似被赋予了生命,银辉闪烁。
在真气的指引下,翩翩起舞,瞬间落在齐安国周身的穴位上。
很快,齐安国的身躯被银针环绕,却不见他面露丝毫痛楚。
“神乎其技啊……”
四周观者,无不大气都不敢喘,眼前这一幕,震撼至极。
“接下来,我要加大真气输送,可能会稍感不适!”
林阳再施妙手,数十枚银针如飞絮般飘散。
双掌翻云覆雨间,真气暗涌,银针的尖端,隐隐透出金色光芒,还带着一股温暖的气流。
“去!”
随着林阳一声低喝,那些金光闪闪的银针,宛若流星雨。
再度以不可思议的精确度,融入齐安国的身体之中。
此刻,齐安国全身上下金辉与银光交错,犹如披上了一层璀璨的铠甲。
齐安国只觉身体泛起轻微的酥麻,一股暖流从心底涌起,流向四肢百骸。
原本逐渐冰冷的手脚,渐渐回暖,感知世界的能力,也缓缓回归。
惊喜与震惊交杂,让他一时间言语哽咽,心中唯有无限的感激。
见状,丁季岩的心中,犹如翻腾的海洋,波涛汹涌。
他心中的悔意,顿时汹涌而来,吞噬着他先前那份不羁的自信。
丁季岩恍然惊觉,自己竟冒犯了一位神医!
林阳的动作忽然转变,不再依靠银针穿刺。
而是改用掌心,覆盖于齐安国的百会穴之上。
双眼微闭,真气自他掌心潺潺流出,引导着那些银针。
每一根银针,仿佛被赋予了灵性。
在林阳真气的驱使下,它们轻轻深入肌理,触碰着那最为敏感的神经末梢。
每一分力道,都是恰到好处,妙至巅毫。
随着银针的微妙舞动,一股股温暖,如同初升朝阳般,温柔地在齐安国体内流淌。
原本困扰他的不适感,瞬间被这股暖流,冲刷得无影无踪。
思绪前所未有的清晰,如同拨云见日,一片豁然开朗。
“喝啊!起!”
林阳沉声说道,眼见齐安国的神经系统,在他的调控下渐渐复苏。
他轻轻拍打了一下,齐安国的肩头。
奇妙的一幕发生了,那些插在体内的银针,仿佛受到某种神秘力量的召唤。
一根接一根,自动脱离了肌肤,乖巧地落入林阳的掌心。
收好这些银针后,林阳宣布道:“接下来,我将为你重新连接受损的神经纤维,你的身体便会彻底康复了!”
随后,林阳的双手如同蝴蝶穿花,快速在齐安国的肢体上游走。
他先是轻轻拍打,齐安国的一条手臂,动作快得让人几乎捕捉不到轨迹,紧接着扩展至全身。
在旁人眼中,只留下一串串模糊的残影,仿佛是风中的幻影,神秘莫测。
约莫十分钟后,随着林阳的一声轻喝,所有动作戛然而止。
他望向齐安国,眼中闪烁着期待之光。
“请你试着活动一下,看看感觉如何!”
齐安国半信半疑地慢慢站起身,开始尝试着缓慢行走。
迈出的每一步,都似乎在验证着,奇迹的发生。
接着,他尝试跳跃、高抬腿、挥动手臂。
脸上的表情,由最初的疑惑,逐渐转变为震惊与激动。
“成功了!真的成功了!”
即便是齐安国这样惯常沉稳之人,此时也难以抑制内心的狂喜。
正当他满心感激,欲开口致谢之时。
回眸一瞥,却发现林阳的额头上,渗满了细密的汗珠,脸色异常苍白。
身子一软,踉跄着跌坐在椅子上。
“小伙子,你……你这是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