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姑姑你说的对。”孟晚棠仍旧淡淡回着,眼中闪过一丝不明的情绪。她之前听说孟长宁因吃了太多老夫人找赤脚大仙弄的生子药方,致使孩子小产,还是个成了型的男婴。孟长宁因此疯癫,今日一看,这人是清醒了。
张贵这时看到孟长宁在这边和孟晚棠不知说什么,他眼前一亮赶紧过来套近乎。“我就知道你会是侯府最有出息的。如今你已经是轩王妃了,可不能忘了我们这些穷亲戚,我可是你唯一的亲姑父。听说轩王宠你,你能不能帮姑父在轩王面前美言几句,在朝堂上给姑父谋个官职,还不是你一句话的事。”
孟晚棠也不知道张贵哪来的脸,能说出这种话来。“王爷虽位高权重却是要以身作则,不能滥用职权。”
张贵听孟晚棠拒绝不乐意了。“说多了没用,我看你成了轩王妃后就瞧不上我们这些穷酸亲戚,这做人不能忘本。”
“大胆,本王的王妃还轮不到你来置喙。”楚凌轩走到孟晚棠身边,单手揽住她的肩膀为其撑腰。
张贵顿时被吓的一激灵,他不过是个小人物,哪敢得罪轩王?轩王一句话就能叫他人头落到,掌握生杀大权。他嘴都打哆嗦了。“轩王恕罪,小人逾越了。小的是轩王妃的亲姑父,自小看着她长大,她小时候小的还抱过,小的这次说话没有顾忌。”
楚凌轩原本就不高兴,他的王妃是他放在心尖上的人,不是什么人都能跳出来乱攀亲戚踩一脚。这会儿听到张贵说抱过王妃小时候,他面色更为冰冷,缓缓吐出几个大字。“今日过后,你这双手是废了。”
张贵吓尿了,当下磕头谢罪,他却不知是哪句话说错了,只以为是他之前对轩王妃的冒犯,鼻涕眼泪一把冲着轩王夫妇求饶。“小的罪该万死,千不该万不该冒犯轩王妃。轩王妃帮小的同轩王求求情,小的给你磕头了。”
孟晚棠轻轻拉了拉轩王的衣角,她是觉得张贵罪不至剁手。“王爷就放了他这一次,我看他以后不敢了。”
楚凌轩收敛起周身寒意,看向孟晚棠的目光里多了几分宠溺。“好,本王都听王妃的。”
张贵被饶恕,生怕轩王反悔,屁滚尿流离开了。
太子来此已经寻了孟晚棠好几圈,这会儿总算是找到人。只不过他见女子面前被轩王高大的身影挡住,遮住了他的视线。他心里闷闷的。
有他皇叔在,他就没法上前和孟晚棠单独叙话。
太子妃则是将注意力都放在轩王身上,这一对夫妇可谓是貌合神离。
楚凌轩是知道太子的视线看过来,故意挡住的,他牵着王妃的手去了别处,还是十指紧扣。
安平侯府二老的出殡日后,楚凌轩也回到了朝堂上,孟晚棠比他还要忙碌,医馆和药材生意都要她来管,还有王府的一些产业,之前是轩王在打理,如今都交到她手上。
他们成婚后太妃就一直住在王府,手握着掌家权不放。
孟晚棠觉得如此甚好,有婆母掌家,她也能轻松些。
唯有一日叫她糟心,那就是太子时不时就要来她眼前晃悠,来了两次医馆找她,不过都被她拒见。
还有一次太子在街上弄出和她邂逅的戏码,她要被烦死了。
太子就如同狗皮膏药般黏着她,她受不了在太子第三次来医馆求见时,她叫人请了上来,一见面就开门见山。“太子病了?来找我看诊?不然我实在想不出你几次三番寻我做什么?”
太子一见到孟晚棠眼神亮了又亮,眼前这个是他日思夜想的女子,也是他曾真心喜欢过的,如今这份爱意只增不减。“棠儿我确实是病了,患的相思病,这病只有看到你才能好。”
孟晚棠听这话莫名有些恶心,太子如今这副要舔她的嘴脸,还不如之前呢。“我看太子是病的不轻,你怕不是不知道我如今已经是轩王妃,这种话往后不要再说,王爷是个爱拈酸吃醋的,你这话要是传到王爷嘴里。你猜一猜他会如何?”
太子想到他皇叔那张万年寒冰的脸,心下一凉,可他看到孟晚棠这张倾城绝艳的面容,一颗心都为之跳动,这是他久违的心动。他还是不能轻易放弃。“棠儿只要你还对我有情,皇叔也没法子,你可与皇叔和离,我会将太子妃休弃娶你进东宫,许你太子妃之位。”
孟晚棠听完太子这些想当然的话,一整个被震惊住了。“太子你要不要听听你在说什么?我说的还不够清楚吗?我对你没半分情意,我只喜欢轩王,你连给他提鞋都不配。你喜欢的不是我这个人,而是我这张脸,太子只是喜爱美色,这世上的美人何其多?太子另寻她人吧!”
太子也是个极其固执的,他一旦决定的事就不会轻易改变,就如同他当时对孟晚棠一见钟情,不顾父皇母后阻碍,跪在雪地中三日才求得赐婚圣旨。如今他又重新爱上孟晚棠,为了得到他,他会不计后果。“棠儿除你之外,没人能走进我心里,我不在意你和皇叔有过一段,这没什么?我会待你赤诚,你跟了我会是这天启最尊贵的女子,将来会母仪天下。”
孟晚棠听不下去了,她本是想叫太子进来和他说清楚,可太子冥顽不灵,沉浸在自己不要脸的想法中不可自拔,她也不想理会。“太子既然听不懂人话,以后我们还是不见面了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