苗静儿见对方不吃,自己蹲在地上啃了起来,啃的正欢的时候,她看到灵力罩外出现了一个全身裹在黑袍里的人。
她扯了扯转身准备去查看达奚翎伤势的达奚煜,“有人。”
达奚煜侧头看了她一眼,发现她眼神惊恐,神情呆愣,便意识到身后可能有什么东西。
他快速的转身去,看到那个黑袍人的时候他竟然有种对方也能看到他们的感觉。z
对方勾起了一抹笑,那双眼睛满是阴霾,给人一种特别危险的感觉。
达奚煜把人从地上拽起来,往自己身后藏,他心口很是慌乱,这种慌从看到这个黑袍人就开始出现了。
虽然知道有那灵力罩在外面的人进不来,但,那也只限制修为比慕辰月低的,要是来的人比慕辰月修为还要高的话,也能轻易破开,就像慕辰月能够轻易破开别人的阵法一样。
下一秒,他所担心的事发生了,他眼睁睁的看着黑袍人无视了那个血灵罩,直接迈了进来。
苗静儿被吓的失了声,但她的招手却在暗中动了动,因为她知道,接下来的事,可能会超出他们能范围的事。
达奚煜挺拔的站在原来的位置,将身后的人挡的结结实实,来者不善,哪怕知道自己不是对手,也绝不让开一步。
黑袍人却无视了他,直直的往身后两个重伤的人而去,但达奚煜哪里会让他如愿,依旧坚定的挡在了黑袍人的面前。
迅速出击,企图强占先机,但一切的把戏在强者面前都是无用之功,人家只是轻轻抬手就拦下了他全力一击。
“本帝难得大发慈悲放过你,你竟然送上门来,那就别怪本尊了。”
声音十分柔美,若不是看到对那恐怖的实力,单单听声音肯定会以为对方是个十分温柔没有脾气的人。
可就是拥有这么柔美的声音的一个人,一个看是轻轻的动作,却把达奚煜强震到了墙上,整个人都镶在了石壁上,一口夹杂着碎脏的血喷出了老远。
“本是蝼蚁,还妄想螳臂挡车,真是不自量力。”
苗静儿魂都快被震出来了,她死死的捂着自己的嘴,不让自己发出一点声音,但即便这样,对方还是注意到了她。
回头看了她一眼,吓得她眼睛瞪的直溜,双腿发软直接滑坐在地上。
“倒是个不错的美人,可惜,跟了个命短的。”脑袋一转,彻底无视了苗静儿,直直的朝着达奚翎那边去。
达奚煜被镶在石壁上,受了极中的内伤,体内的灵力也在翻滚,这是他遇到过最强的敌人。
从前所遇到的敌人虽然也强,但那些敌人多少都有几分畏惧,眼前这人却是那种无所畏惧的人。
看到对方的目标,他忍着体内的剧痛,强行将自己从石壁上扣了下来,单单是这么简单的一个动作,却要了他半条命,“站……站住。”
黑袍人停下了脚步,侧头看了他一眼,“呵,看来是本帝下手太轻了。”
抬手又是一击,达奚煜再次被镶回了墙上,胸前的肋骨尽数断裂,而他也承受不住这样的重击,昏迷。
达奚津迷迷糊糊睁开眼,看到一个浑身散发着恐怖气息的陌生人在靠近自家三哥的时候,他缓缓抬起手臂扯了扯对方的袍子。
黑袍人半个眼角风都没给他,一双眼睛全黏在了达奚翎身上,抗起人就走消失不见了。
苗静儿呆愣了半天,浑身软绵绵的她确定人走了之后爬了起来,可惜,腿不争气,没走两步又趴了下来。
她干脆不去费劲起身了,爬着向前查看了达奚煜,“你……你别死啊!”
她扶着墙站起来,看着他胸口全部凹了进去,哭的泣不成声,手足无措,“我……我……我该怎么办?”
一阵微弱的声音从不远处响起,“救……救他,求……求你。”
苗静儿抬眸看去,“我……我该怎么救?他……他伤的太重了,我不敢动他。”怕用力把人弄下来反而让对方伤的更重。
达奚津掏出一瓶最后一瓶灵水,“喂……喂进去,先保住命。”
他眼中弥漫着浓浓的绝望,二哥生死不知,三哥在他眼皮子底下被带走,而他,却跟条死狗一样,半点用处都没有。
苗静儿挪了过去,接过那瓶灵水,从这瓶灵水中,她嗅到了熟悉的气息:这是小姐的气息。
但现在来不及多想,这人说了,这东西能让那个重伤的人保住命,她得赶紧去喂给对方才行,万一因为自己慢了,导致对方失去了生命,那她可就成罪人了。
可当她给对方喂灵水的时候,那是半滴都喂不进去,急的她都想掏蛊,可一想到这人伤的如此重,她就有些下不了手。
她从纳戒中拿出一根管子,那管子的一头塞达奚煜的嘴里,管子的一头塞瓶子里,中间有个小开关,一按,那瓶子里的东西就顺着管子进了达奚煜嘴里。
用完之后她一脸肉痛,这东西太过珍贵,还不能循环使用,因为使用过一次之后,中间的那个小开关就坏了。
但现在这种情况,容不得她心不心疼,她得先保住眼前这人的命。
做完这个,她再次陷入了迷茫,对方本就是重伤,要是这么待在墙上,也不利于伤势恢复。
她看了眼外面,那些邪修早就在那个黑袍人进来后就离开了,而那个设下灵血罩的人却这么久还没回来。
但愿对方不会遇到什么危险,否则她一个人根本就照顾不了三个。
达奚津费尽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坐起来,经过这么长时间的调养,他也只是勉强恢复了一二。
缓了好久他才扶着墙站起来,一步一步的挪了过来,看着自家二哥胸口血肉模糊的伤,他眼中的泪再也不受控制。
他用最后的灵力小心翼翼的把人从石壁中弄了下来,弄出来之后,他再次陷入了昏迷。
苗静儿给他查看了伤势,力竭造成的昏迷,那些伤虽然看着严重,但有在恢复,比刚找到人的时候好多了。
倒是这个人,如今脆弱的跟纸糊一样,半点都动不得。
突然,她拿出了一只小盒子,打开盒子看这里头的小白虫,角落里待着一只圆滚滚的小白虫,从它那微微发亮的触角来看,被带走的那个还活着。
确定对方还活着以后,她满眼担忧的看着眼前这人,她不懂医,也不懂药,这浑身上下没一块好肉的他得尽快接受治疗,否则,往后好了,也只能是个比她还废的废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