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龙殿云收雨歇,越清歌承宠,脸蛋越发的娇媚,漂亮。
女人的身子软起来,比丝绸更软,仁孝帝爱不释手,把玩着女子身体:“以后,便封越妃吧!朕宠你,也给你机会,让你在朕的后宫里,能有一席之地。”
十年帝王,仁孝帝早已深谙为帝之道。
对于女人,可以宠,可以玩,但不可以信。
他给出的所有机会,都可以随时收回。
在他眼中,不论是越妃,还是皇后,都是牵在他手中永远都飞不出去的纸鸢。
她们的命,都掌握在他的手中。
“臣妾谢皇上隆恩。”
越清歌……不,现在已经是越妃了。
越妃跪在龙床上谢恩,娇滴滴的身体软得很,有种炫目的白。仁孝帝来了精神,再次提枪上马。
“皇上,已经五更天,早朝时间到了。”
李玉弯着腰身,在殿外轻声提醒,仁孝帝想要再次欢好的心情,倏然就暴燥而起。
他冷了脸,掀开帐幔:“今日休沐。”
柔软的帐幔重新落下,很快,殿内又传出女子阵阵的娇媚声。
李玉低了头,正要亲自去往朝堂,向文武百官宣布今日休沐,转身的时候,看到一道年轻又挺拔的身形,静静的立在玉龙殿外。
他吓了一跳,连忙又仔细看,才看得清了,这个站在殿外的人,竟然是司九宴。
一身清寒,一身戾气,似把出鞘的利剑,寒光逼人,却又在看到李玉的时候,这把利剑瞬间敛了锋芒,极是谦和。
李玉揉了揉眼,小碎步过去:“司督主来得这般早,可是有什么急事?皇上一夜未眠,督主若是有事,得耐心等等。”
玉龙殿内,男女交合,做得激烈。
司九宴抬眼,极是客气:“有劳李总管。本督倒也不急,只是青县龙虎山的道长已经请来,本督为皇上分忧,也急皇上所急。”
李玉惊讶:“这么说,龙虎山的道长已然来了吗?督主请稍侯,老奴这就豁出这张老脸去请示皇上。”
皇上命司九宴去往龙虎山的事情,他是知道的。
龙虎山的道长,能炼延年益寿的仙丹,皇上极感兴趣。
太子东宫,楚铮已经得到司九宴凌晨回京,便马不停蹄赶来入宫晋见的消息。
他皱了眉,十分不满:“龙虎山的道士若是真有那么厉害,那这天下之人,岂非个个都不用死了?”
这话大逆不道。
太子妃与他一体,听得也是心惊肉跳,委婉劝道:“殿下切莫生气,父皇之命,司督主也不敢不从。只是这龙虎山的道士,既然盛名在外,怕是真有本事。”
“呵,他若真有本事,那就好了。”
楚铮又一声冷笑,看向太子妃,语气温和下来,“柔儿,这么早吵了你,是本宫的不是。你身子骨一向弱,这时辰还早,你再休息片刻。”
对于楚铮的关心,梁柔极是感动,轻声道:“殿下,你我夫妇一体,殿下心忧之事,柔儿也都看在眼中,急在心中。殿下,这事既是司督主去请的龙虎山道长,倒不如殿下直接去问司督主比较好。毕竟父皇真龙天子,他的身体情况如何,殿下身为太子,心中有孝,也是要多多关心父皇的。”
楚铮眼睛一亮:“柔儿可真是本宫的贤内助,本宫这就去。”
仁孝帝在玉龙殿见了司九宴。
云雨未歇,他临时起身,衣衫散乱,坦胸露腹,神色之间颇有冷意,也极是不耐。
“阿宴,这时辰还早,你便入了宫。龙虎山一行,倒是累了阿宴。”
仁孝帝目光沉沉,心神一直记挂着帐中春色满身的越妃。
欲意未尽,兴致还差了些,仁孝帝恨不得现在就钻回去,再找越妃大战三百回合。
司九宴跪在地上:“微臣不敢,为皇上办事,是微臣份内之事。只是此事事情紧急,微臣不得不立刻进宫,禀明皇上。”
“何事?需要你一大早就来扰朕清梦?朕还不知道你,一向手段厉害得紧,如果真有什么事,是你处理不了的,那大概就是塌天的大事了。”
仁孝帝说,好事被打断,他心中纵有气,但也不会真把司九宴怎么样。
毕竟自己一手培养的利剑,好使得很!
司九宴垂着头:“微臣所禀之事,事关国祚昌运,天下安危。”
仁孝帝皱眉:“这么严重?”
“是!有人一路追杀微臣,意在道长。微臣怀疑,是有人不想让皇上得到龙虎山道长,其意便是阻止或是破坏炼丹,这是对皇上不敬,更是想要害了皇上!”
仁孝帝脸色彻底阴沉下来:“可知何人一路追杀于你?”
司九宴拿出早就备好的腰牌,双手呈上,举过头顶:“皇上,这是微臣从刺客身上搜到的。”
李玉连忙上前,一眼看到那腰牌,顿时眉眼一跳,差点拿不住。
天!
这可真是……要变天了!
“李玉,你可认得,这是哪宫腰牌?”
仁孝帝全身的欲,已经淡了下来,他拢了大开的衣服,看向李玉,李玉迟疑一下,低声道,“这,老奴倒是依稀认得……”
可他不敢说。
他这态度让仁孝帝看在眼中,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冷笑一声:“说!不管是谁,朕恕你无罪,也绝不放过!”
李玉跪在地上说道:“回皇上的话,这腰牌,属凤栖宫。”
凤栖宫,陈皇后。
李玉是认得这腰牌的,凤栖宫侍卫,人人都有,就是李玉想不明白,为何是皇后。
砰!
仁孝帝一掌拍在桌上,目光沉冷:“皇后倒是好大的胆子!这是等不及要让太子即位,便使了这种手段?看来,朕活着,可真是挡了他们母子的路!”
这话,李玉心惊肉跳,根本不敢接,司九宴眼观鼻,鼻观心,跪得无声无息,也跪得笔直。
李玉偷眼瞧他,司九宴像是入了定,稳得很。
“阿宴,你既已入了宫,便亲自去将皇后传来吧!朕倒是要听听,朕的好皇后,还有什么可狡辩的!”
腰牌砸在地上,发出金玉交击的声响,司九宴不动声色起身,领旨出了玉龙殿。
立于殿外,身形站得笔直:“来人,随本督去凤栖宫。”
太子刚好到来,见状上前,温声询问:“司督主一早便入了宫,此时又去往凤栖宫,可是母后身子不适?”
司九宴停下脚步,先令侍卫去往凤栖宫,他侧是轻挑眉眼,笑意清浅:“殿下宅心仁厚,既是担忧皇后身子不适,不若一同前去?”
此话正中下怀。
两人行于凤栖宫前,楚铮低声问:“先生,仙丹一事,可是属实?”
司九宴似是提点,又似是漫不经心:“皇后派人在本督回京之路上,一路截杀,皇上闻言大怒,道是太子殿下已经迫不及待想要即位了……殿下,此次既是危机,也是机遇,且看殿下如何把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