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天化日之下,司九宴做不出那等宽衣解带之事。
毕竟明面上,他还是个阉人,太监。
哪怕,真的起了意,指尖也只是往里又探了探,探得水意润润,又探得她呼吸急促,身子更软,他眉眼染了轻笑,这才将指尖隔着薄薄小裤,又厮磨片刻:“公主,是个妙人儿。”
天生妙骨,很适合他。
楚曦宁脸蛋已经红透了,大白天的……就,就这样乱来?
这要让人看到,她的名声真是臭得不能要了。
“诚哥哥,我错了,你先放开我嘛!”
她软着身子在他怀里哀求,敏感的身子明明想要更多,可礼仪的束缚,却能更让她清醒。
司九宴没再闹她,低了头,咬着耳朵说:“记住,公主说过的,你已是本督的人,以后这种事情,不可以跟别的人做。”
呼吸扑出,惹得她耳根痒痒。
她全副心神,都在身体的触感上,一时之间,也没听清他说什么,只是不停点头又摇头,赶紧让他放了她。
闹一闹便罢,司九宴松手,放她起来。
她踉跄站起,差点又腿软扑在地上,司九宴单手扶她,掌心落在她胸前,顶端红梅傲然绽放,如葡萄,如枣子……硬度有,弹性也颇佳。
“诚哥哥。”
楚曦宁再度羞恼一声,飞快看一眼四周,没人发现,司九宴待她站稳便收手,很快恢复正常,“公主所求之事,本督不能应。”
刚还调弄她,逗引她,转脸又一副公事公办的模样,清冷出尘,戾气沉在眼底,半点情份都不念。
楚曦宁呆呆看他,耳尖红晕还在,却终归凉了下来。
片刻,她听到自己的声音问:“诚哥哥,便是阿宁,也不可以吗?弟弟他,小时候也曾口口声声喊着诚哥哥……”
“不行。”
司九宴回得很无情,“阿宁是阿宁,公主是公主。阿宁求我,那是私事。公主求本督,那是国事。私事与国事,本督还分得清楚。”
“可是,能从东宫救出他的人,只有诚哥哥了……”刚刚的情动退去,她半跪在他面前,哀哀求他,“诚哥哥,真的不可以吗?”
身为长公主,哪怕是半路来的长公主,长相自然也好看,若真是丑得不入眼,前朝还年少的李诚欢,也不会一直都喜欢这个胖丫头。
如今,胖丫头抽了条,却还如以前那般呆。
目光微落,他教她:“公主之尊,大元仅有。您这膝盖,别轻易跪。”
人,总是要活得有自尊。
自尊吗?
楚曦宁吸吸鼻子:“我哪还有尊严?空担了虚名罢了。眼下,母后入冷宫,太子也被施以臀杖,我则如是一枚棋子,随意被父皇赏了谁……诚哥哥,父皇对我们已无情份。他是一点一点,要我们死。”
“那你死吗?”
司九宴接话,问得锐利。
伸手将半跪的她,从地上拖起,再度搁在腿间,不让她坐冰冷的石椅,他则是已经坐了很久。
许是,习惯了吧!
十年前的护城河,比这石椅,可冷多了。
楚曦宁没挣扎,只摇摇头,小声说道:“我不死,我要活着。”
活着,才能与他在一起。
“那就是了。谁的命都是命,就算是皇上,也不能随随便便就取你这条小命。命是你的,你若是不愿,尽管去说,去闹,去抗争。”
“可他是父皇,我怎能抗争?”
“你不争,就如何得知不能?人生路就是如此这般不易,若想拼出一片属于你的自由,总得要付出一些努力的。你不付出,就永远不会看到你想要的结果。”
楚曦宁颤了颤:“可是,我怕就算是抗争了,也依然会是如此……”
“那就试试。总归公主身后还有本督在。本督说了要护你周全,你真当是一纸虚言?”
“我没有这样想。其实我所求不多,希望母后平安,希望太子安好,希望阿诚哥哥快快乐乐的活着……”
她说是所求不多,可这桩桩件件,都在戳他心窝子。
司九宴垂了眸光,抬手将她额边一缕碎发拨到脑后,大手搁在她娇软的小腹,虚虚护着:“为大事者,总得要心狠一些。你所求这些,本督不会哄你,只会告诉你,大概是不行的。”
老天爷总是长眼的。
李家九族全死,眼下几乎只剩他一根独苗苗,这份仇,就算他想放手,列祖列宗也不会答应。
“那我该怎么办?诚哥哥,我心慌,我不安。我怕终有一日,你会与父皇母后,甚至是与我,刀剑相见。到时候,我,我……”
到底该帮谁?
沁凉的掌心握向她,司九宴道:“跟着你的心走。”
他的目光温柔,他的掌心偏冷,她心口颤了颤,忍不住伸手紧紧抱住他:“诚哥哥,我一直都希望,你能好好的。”
少女身子娇软,馨香扑鼻,娇娇的温软压在他的胸上,给他一抹儿女情长。
转眼,又变得冷静。
司九宴抬手拍拍她:“好了,院里风凉,没事的话,就回房歇着,这两日,你且受些委屈,等地龙装好,便能温柔如春。”
趁着天还未冷透,趁着大雪还未开始下,司九宴已经把那三千两银子花了出去。
楚曦宁被他哄得茫茫然,又是欢喜,又是觉得难过:“可是东宫那边……”
司九宴不说话,盯着她看,楚曦宁便不敢再说了。
他的目光好凉,如同山巅之雪,不带任何感情。
她缓缓低下头,已经开始考虑想别的办法时,司九宴说:“阿宁所托之事,诚哥哥会去的。”
只是能不能活着救出,那就看太子的命了。
“诚哥哥。”
楚曦宁猛的抬眼,眼底泪意涌现,“你,你真好。”
好吗?
是好。
若不是因为这份好,她早已是他的笼中雀,掌中奴。
从柳树胡同离开,一路沉默。
等回了督司府,长鱼静问了前因后果,顿时无语得很:“阿宴,你真要去救人吗?那太子……可不是个好人呐!再者,阿宁如此逼你,根本不懂你的难处。你眼下已被皇上猜忌,且不再重用。如果此时,你再去东宫捞人,后果是什么,你知道吗?你不能因为一时心软,就什么都答应她!”
祸水,真是祸水啊!
十年绸缪,怕是真要毁于女人身上了。
一句句的诚哥哥叫着,叫得他是昏了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