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沁书今天回来的有些晚,不过没有通知秦悠然自已什么时候回来,因为她想给对方一个惊喜。
按下密码推开门的那一刻,白沁书以为会看到在客厅等待自已的小笨狗,然而却什么都没有。
房间昏暗一片,仿佛今晚没人回来过。
白沁书微微睁着眼,有些诧异。
不应该啊,秦悠然忙着完成学业,生活应该是三点一线的,就算是和同学出去玩也会提前与自已报备。
像今天这样推开门,没看到人的场景,属实是罕见。
她还在发愣,原本昏暗的客厅,灯光一下被人按开。
秦悠然就站在开关旁边。
“白沁书。”
她走了过来,深呼吸一口气,强迫自已变得冷静,就犹如那条遇到什么事都不会慌张的黑蛇一样。
“你怎么提前关灯?”
看见对方还在,白沁书那颗原本提起来的心又放了回去,刚刚人不见的时候,她真的好慌张,害怕那只笨狗再也找不到了。
像宝石一样闪耀动人的眼睛中有着疑惑,秦悠然低下头不让自已多看这双眼睛,害怕一不小心就沉沦进去。
“我……给你准备了礼物。”
秦悠然说话有些结巴,说到底她的礼物有些登不上大雅之堂,她害怕极了,被这只高贵的小猫嫌弃。
但因为感谢,又很想送对方礼物。
白沁书听见礼物,那双原本就大的眼睛又明亮几分,她整个人都靠了过来,就像是猫咪闻见猫罐头那样,激动异常。
“真的吗?”
“是什么!”
白沁书作为白家的大小姐,从小到大就没缺少过礼物,可她很少有如此激动的时候,归其原因嘛。
是因为她不知道小笨狗会送什么。
猫猫总是对未知事物拥有浓烈的好奇心,白沁书不止长得像,就连性格也十分像。
“不是什么贵重的礼物。”
秦悠然说话慢条斯理,但倘若是有心人就能察觉到慢条斯理之下隐藏着紧张,这是她在给自已的心爱之人献礼啊。
倘若对方不满意的话,秦悠然估计会很难受。
藏在背后的手被捧于身前,白银的项链很是精致,上面串着两个小猫爪,猫爪说不上特别精致,但也可以算是可爱级别的。
“这是我做的……”
秦悠然低垂眼睫,耳廓染上红晕,多多少少有些不好意思。
说实话,以她目前的经济状况来说,真的只能买起白银。
毕竟,奶奶的医药费,还有欠舅舅家的那些钱,还有父亲借亲戚们的钱。
这些都要让她偿还的,所以想攒下一份钱对她来说,无异于是从牙齿缝里挤着出来的。
“真的吗,这么好看。”
白沁书整个人都凑了过去,她今天应该是去理发店做过头发,头发又烫了卷,不过只是微微的卷。
就像是长毛猫,总带着点微卷的毛。
发丝擦过手背,秦悠然有些抵御不了这样的诱惑,但依旧抬眼盯着对方的脸颊。
忽然,她看见白沁书轻轻蹙了一下眉头,心就跟着一起跳起,生怕这千挑万选,花费了大量时间制作出来的礼物会被嫌弃。
“你手指怎么了?”
可谁知道,白沁书并不是在意项链的问题,目光落在对方修长的手指上,秦悠然左手右手都贴了几个创可贴。
看上去像是从荆棘丛中钻出来一样。
“没什么……”
秦悠然多少有点不好意思,如果这天底下有一个人比自已还在意自已的手,那只能是白沁书。
因为这双手,算是她快乐的源泉。
秦悠然很多时候都嫉妒自已的手指,比自已的脸和身心,能得到更多的视线注视。
秦悠然有些躲闪,白沁书可不管这些,伸手握住对方的手腕,仔细打量着那些伤口,她的眉越皱越深。
“下回要小心点。”
但最后却连一句苛责的话都没说出来。
“你不生气?”
秦悠然有些意外,手中握着那一条已经被捂热的猫爪项链,猫爪在空中晃荡,像是一只猫在招呼着主人。
“我为什么要生气?”
“我让自已的手受伤了,今天可能没办法陪……”
秦悠然话说到一半,就被人堵住了嘴,白沁书掌心温热,整个人都靠了过来,淡雅的香味弥漫在两人之间。
“你不要说这种话。”
“虽然……”
猫儿顿了一下,才开始继续措辞。
“虽然我挺需要你,但不代表你受伤了,我还要这么没人道的要你陪着我 。”
“而且你还是为我做礼物。”
白沁书把那条项链接过来,几乎没有犹豫的就戴在了脖子上,白银的做工并不是很好,毕竟不是专业的雕刻师傅。
可是戴在这样高贵的人儿身上,倒显得白银的身价噌噌往上涨了。
“谢谢你的礼物,我很喜欢。”
白沁书摆弄了一下项链,指腹轻轻揉捏着猫爪。
但最后才盯着秦悠然。
“秦悠然,你记着。”
白沁书说话忽然变得认真几分,秦悠然立刻盯着对方看,就像是一只乖巧的狗,正在等待主人的指令。
“无论什么,身体才是最重要的。”
“你现在只是伤着手,我不希望你下次为了我,伤到腿或者别的什么地方。”
那双宝石眼眸满含认真,几乎是一字一句的劝慰,秦悠然点头。
“非要我选的话,什么礼物都比不上你的这双手。”
白沁书微微侧头,几乎是以咬耳朵的距离贴着对方的耳廓说话,温热的气息直往秦悠然耳朵中灌去。
“你的手对我而言是最好的礼物。”
“当然……”
白沁书说话停顿片刻,就盯着对方的脸看。
“你的性格我也很喜欢。”
“虽然我第一次见你的时候,确实是被脸吸引的,但我后来发现,你的性格……”
白沁书满眼心疼的抚摸着那些贴了伤可贴的地方,有点为今天不能度过开心一晚的自已难受。
“你的手,对我而言,才是这世界上最珍贵的礼物。”
秦悠然哪见过这样的阵仗,整个人都有些不知所措。
“我可以不用手的。”
她下意识的想歪了,整个人靠过来,任由白沁书打量自已手指上的伤口。
“如果你愿意,我有很多种办法,这都是为你学的。”
白沁书:?
真的吗,为什么感觉这只小笨狗又理解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