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理解的猛然开口,恍惚之间总觉得对方好像还有什么话没有说完,顾明川脸红的犹如一个小姑娘。
差一点就要跟红彤彤的西红柿相提并论了,他真是不知道刚才自己为什么要说这些稀奇古怪的话。
“除非是太贵了,我买不起,剩下的只要有能力,我都会买完了放在仓库里珍藏的。”
他连忙急中生智,总算是解除了困境,紧张的直挠头,差一点他就要隐隐约约将自己的情感讲述出去了。
还好反应的比较迅速,沈香香并没有察觉出,他到底想要阐述什么心声。
“这样啊,你也不要太心急了,你现在还是个高中生,等到大学毕业了以后,说不定你就有这个经济能力了。”
这些安慰,对于他而言起到了很大的作用,甚至心里燃烧起来了想要努力的小火苗。
“放心吧,我一定会努力的!”
经过他一阵保证,两人看着时间不早了,只能暂且分别,到手的乐谱应该保留原版。
这东西从今以后再想找到原版,就没那么容易了,更何况还是仅有一份的绝版,不能随便出手。
“这么贵重的东西,要是真的不当回事,就这么发放下去了,估计以后都会被人变卖为现,这可不行啊!”
沈香香已经将自己代入了进去,经过一段时间的思考,她最终想到一个两全其美的办法。
“直接抄写出来两份,不就能用了吗?”
反正到了最后,还是利用乐谱上面的字符,她完全可以通过手抄模式,写出来一模一样的。
“现在,只要有两份就足够了。”
根据人头来计算,再加上这么多的高低音符,光是看着都让人觉得心如乱麻了。
好在沈香香效仿的能力,那可不是吹的,曾经一而再再而三抄写试卷,都已经成了她遥遥领先的能力了。
现在两张白纸,经过一段时间的抒写,与原本的稿子如出一辙,看上去没什么差距可言。
“这就算是专业人士,应该也看不出来什么差别吧?”
对于自己刚刚做出来的乐谱,沈香香还是十分满意的,就连五线谱她都可以画的这么平,犹如机器创作出的一样。
“两份,戏曲班子的人需要人手一份!”
这是最保险的准备,到时候领头人要是弄丢了,还会有一份预存,只要发放下去就行了,得到的效果没什么太大的区别可言。
也许是经过了那天的和睦相处,宁梅与纪元也是更进一步,两人成为无话不说无话不谈的好朋友。
要是以后当真可以成为一对伴侣,沈香香还是他们的牵线人,堪称学生时代的红娘。
门外传来了一阵脚步声,宁梅实在是在家里待不下去,总是觉得自己的情绪忽上忽下的。
经过那次与纪元相互接触,她就连梦里都是余温。
终究是少女做了甜甜的春梦,让她已经开始期待爱情的甜蜜,只是现在还没到火候。
这也让香香多了一颗想要吃瓜的心,如果可以知道内幕,估计她能高兴许久。
“你们两个,上一次都聊了什么?进展有没有更进一步啊?晚上到底是谁送你回来的?”
这么多问题夹杂在一起,让人有点难以消化,宁梅嬉皮笑脸的样子就已经足够说明许多了。
她捂住羞红的脸颊,才知道原来喜欢一个人竟然能有这么多的共同语言,倘若他们可以一起分享或许到天黑都不算完。
只是那天夜色微凉,分享的欲望真是与时俱增,总是有一种意犹未尽的感觉,总算是找到了知音。
“那天太阳落山以后,他害怕我一个人会被欺负,才特意把我送回家的。”
“原来纪元还这么心思缜密,我真是看对人了!”
瞧瞧她这一副不值钱的样子,作为好姐妹自然而然也是真心实意的为她开心。
“人家就是做了自己应该做的事而已,现在有一个机会,可以让你们之间的关系再拉进一步,你要不要试试看?”
“这里是我刚刚找到的经典乐谱,已经绝版了,一共抄写出来了两个版本,一个可以留给那天的老者做好准备,至于另外一个……”
“你别忘了给你们家纪元送过去啊!这个乐谱可是很珍贵的,要是路上送没了,到时候就拿你赔!”
两个人开始了一阵嬉戏打闹,也开始完成应该做的事,窗户框上悬挂的日历,已经快要被翻完。
上面还有被红色圆珠笔勾勒的痕迹,让沈香香瞬间想起来,过几天是个重要的日子。
她的父亲沈大砖许久没有体会过生日的欢乐了,过几天又要到了他的生日,应该得以重视。
只是生日需要筹备的东西比较多,更多的还是看待一个心意,应该怎么才能填充他的生活?
看起来沈大砖好似什么都不需要,唯有身上穿的东西比较破旧了,例如他的衣服都快要被清洗的变色了。
他却大丈夫从来不拘小节,实际上为了成为家里的顶梁柱,已经委屈自己很多年了。
更可怕的莫过于,他脚底板踩着的那双鞋,已经被穿的漏洞了,他还是没有想要更换的意思。
一旦提起来这件事,他都会一笑带过,嘴里说着这个鞋软和舒服。
只是……沈香香又怎么可能不知道?已经穿了这么多年的鞋子,早就已经变得千疮百孔了。
就连雨水的灌溉,都没办法承载,他就是说来安慰人的罢了。
现在家庭条件倒是也不至于这么悲苦凄凉,别人都说姑娘就是父亲的小棉袄,沈香香还真是犹如他们描绘的那样,把这句话表现的淋漓尽致。
“那就,准备一双新鞋吧!”
这的确是个大工程,地面上摆放的鞋底子还是四十三码的,男人可以穿的不好,唯独鞋子应该精神一些。
只有鞋子穿的舒服,才可以浑身上下都变得暖暖呼呼,只是想要做出一双新鞋,最少需要一周的时间作为参考。
“这件事绝对不能让他知道了,要不然他又会让我歇一会,说这不应该是我干的活了。”
沈香香未卜先知,早就能计算出沈大砖究竟想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