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学后娘路子野,病弱首辅求贴贴
凉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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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甘棠,你要是不想过了可以直说,咱们和离,为什么要拿几个孩子撒气?他们已经够可怜了!”
病榻之上,顾怀瑾胸膛激烈起伏着,原本苍白如纸的脸因愤怒泛起艳丽的红。
站在门边的女人叉着腰,像只好斗的公鸡,一张嘴唾沫星子飞老远:
“我就打!我既嫁进了顾家,就是他们的娘,当娘的打儿子,天经地义!有本事你跳下来打我啊!”
“你……噗……”顾怀瑾气急,一股热血涌上喉头,当即喷出口鲜血昏了过去。
“坏女人,我跟你拼了!”
炮仗脾气的老大顾长安一看这情形理智全无,红着眼睛,疯了似的向女人扑去。
女人见情况不对,连侧身躲避,慌乱间左脚被门槛绊了下,紧接着是“duang”的一声,后脑勺重重磕到了门框上。
片刻,有血顺着她纤细的脖颈流了下来,女人像个泄了气的皮球,慢慢软倒下来,再没了动静。
顾长安吓傻了,嘴唇嚅嗫着说不出话,还是老二顾长宁脑子转的快,推了他一把道:“快去地里喊奶奶!”
顾长安回神,一把抹去脸上的汗珠,撒丫子朝门外跑去,鞋掉了都没敢回头捡。
然而他刚走没多久,地上的女人又动了。
意识重新回笼的那一刻,沈甘棠头疼得厉害,原主生前记忆走马灯似的打脑海闪过,一幕一幕,闪得她血压飙升。
前世她是个孤儿,自幼跟着师父在山中修行道法,没事就开直播给人算算命,日子过得相当滋润。
但从这个月开始,她突然走起了霉运,干啥啥不顺,师父说她的二十岁死劫要来了,想避过去只能先借尸还魂,后面再想办法回去。
走前老头子拍着胸口以性命起誓,说一定会为她选个好身份,让她成为人生赢家,她信了,然后……摇身一变成了个十足的泼妇加怨妇。
原主也叫沈甘棠,今年十七,打小爹不疼娘不爱,受尽苦楚,上个月咬牙嫁给了邻村有三个拖油瓶但前途光明的秀才郎顾怀瑾。
本以为能搏一搏,村姑变富婆,谁料成亲当天顾怀瑾突然病倒了,而且病得很重,大夫看了直摇头,原主的如意算盘落空,心理扭曲了。
每日除了吃和睡就是在泼妇骂街,至于养在丈夫名下的三个孩子,更不可能给好脸色,成天大耳巴子扇得啪啪响。
今天原主趁家里没人,照旧拿三个孩子撒气,正巧被刚苏醒的顾怀瑾撞见,于是便有了前面那一出。
骂婆母、咒丈夫、打幼子,连家门口路过的黄狗都被她追着砸过……想到原主这一个月来干的缺德事,沈甘棠想把自己就地掩埋了。
这天崩的开局,这锃亮的大黑锅,就差把“冤种”二字刻她脑门上了!
说好的人生赢家呢?不靠谱的老头,果然信他不如信母猪会上树!
小老三顾长乐看她表情不对,以为自己又要挨打,连止住哭泣,奶声奶气地哭求道:“娘,天下最好看的娘亲,别打长乐了好不好?”
老二顾长宁明明怕的要死,但还是勇敢地挡在了妹妹面前,“坏女人,你最好老实点,奶奶马上就回来了,你把爹爹害成这样,她不会放过你的!”
沈甘棠循声望去,最先看到的是个五六岁的小男孩,生得白白净净,十分俊俏,特别是一双大眼睛,又黑又亮,格外有神。
旁边是个三岁左右的小女孩,眼睛很大,紫葡萄一般闪着泪光,脸上还有未褪尽的婴儿肥,看着像个白白嫩嫩的糯米团子,可爱极了。
两人被她的目光一扫,心中惧意更甚,抱成一团往后缩了又缩。
沈甘棠看他们马上就要缩到床肚子里了,红唇微动,正要说些什么,床上的人不知何时醒了过来,冲她厉声喝道:
“沈甘棠,你别太过分!信不信我一封休书把你送回家,再把你干的好事宣扬出去,让你一辈子嫁不出去!”
沈甘棠抬眸,看向榻上的男人。
大抵是生病的缘故,他瘦得厉害,肤色也近乎苍白,不过五官生得极为精致,眉如墨画,眸若含星。
尤其是那染了血的红唇,在雪白肌肤的映衬下格外艳丽,整个人病恹恹地往榻上一躺,像极了春日里缀在枝头的娇花。
但比起他出众的外貌,更让沈甘棠感兴趣的是他额前浓重的死气,以及周身萦绕的阴气。
这男人,恐怕不是生病,而是被哪个别有用心的人害了呀!
“我这辈子能不能嫁出去不好说,但你这种情况,如果不干涉,肯定活不过这个月。”
沈甘棠踱步走到床前,以手作扇,驱散了面前的森森阴气,不紧不慢道:
“顾怀瑾,我们做个交易吧,你给我银子,不用太多,十两即可,我救你一命,然后我们和离,从此男婚女嫁各不相干,如何?”
前世她一直生活在深山老林,自由惯了,从未考虑过结婚生子,如今又遇到这种情况,与其厚着脸皮留下,倒不如另寻条生路。
十两银子换一条命,沈甘棠觉得自己的提议还挺合理的,谁料顾怀瑾听后不仅没答应,反而气得直捶床:
“沈甘棠,想要钱你就直说,何必编这种理由戏弄我!看着我像废物一样躺在床上任人嘲笑欺辱,你心里可痛快了是吧?”
沈甘棠低啧一声,正要用实际行动告诉他什么叫妙手回春,门外忽传来一道响亮的声音:
“沈甘棠,你又在作什么妖,非要把这个家搅和散了你才高兴吗?”
片刻,原主的婆婆刘氏风风火火走了进来,四十多岁的妇人,却不见一点老态,浓眉一横,眼睛一瞪,气势十足。
她的身后还跟了个身穿灰色道袍、手握流珠串的婆子。
这位看起来就有些抱歉了,尖嘴猴腮,面色阴郁,被皱纹包围的眼里闪着精光,一开口就引得沈甘棠蹙起了眉头。
“我早就说过了,这女的就是个煞星,不光克夫,还会搅的家宅不宁,你们非不信,现在闹成这样难受不?”
“我?煞星?”沈甘棠被她逗笑了,漂亮的桃花眼尾微微上挑,一脸兴味地问:“敢问这位大师,你从哪看出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