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木笑了笑。
二人又聊了几句案情,大罗兜里警务通突然刺耳的响了起来,掏出警务通一瞧,立即苦着脸道:“是萧大!”
“萧大就萧大呗,案子已经差不多了,你还担心什么?”沈木见大罗苦瓜脸,不禁好奇的问道。
“哎,你不懂!”
大罗不好将自已挂了许青青手机告诉沈木,他小心翼翼接通了手机,马上换了一副笑脸:“萧大,我是罗汉,您……”
那头立即传来萧若舞的冷声:“罗汉,十分钟内送沈木过来!”
“是是是,我立即送他过来。”别看大罗长得人高马大,但此时却像小猫,满脸赔笑,丝毫不敢违抗萧若舞的命令。
周围的同志此时都陆续聚集过来,准备收队了,他们见大罗一副“太监”模样,其中有人就鄙夷的将小指头朝下冲他晃了晃。
“哼哼,你们别吹牛,你们敢和萧大硬刚,我大罗就服你们!”
大罗哼了两声,随即将萧若舞的意思转达给了沈木。
沈木点点头,转身上了车。
大罗立即坐到驾驶位置,送苏木去东方小区命案现场。
等二人来到现场,发现萧若舞背对他们正在询问证人,大罗立即对沈木道:“兄弟,我送你到这里了,你等一会别说我送你来的,就说我在那边没时间,让别人送过来的。”
沈木疑惑的道:“怎么了?这么怕萧大?”
大罗苦笑一声:“你别问了,这几天我得躲着点萧大。”
“好吧!”沈木解开安全带,下了车,随即将车门关上。
大罗正准备溜走,谁知许青青眼尖,一眼看到了大罗驾驶车子要离开,她立即大声喊道:”罗哥,你要走吗?”
说着,她目光有意无意瞟了一眼背对这边的萧若舞。
萧若舞听到喊声,立即转过头,表情冰冷。
“坏了,萧大发现我了!”大罗一见萧若舞看过来,一时不好再溜了,只得苦着脸也下了车。
“兄弟,女人不能得罪啊!”他对沈木低声说道。
他说的是许青青,刚才要不是她故意大喊,自已早溜走了,萧若舞不会发现自已。
沈木此时也明白过来,刚才许青青打电话给自已大概是有事,但被大罗推了,因此此时才如此害怕萧若舞。
“萧大!”
沈木和大罗走到萧若舞身前,大罗尴尬的招呼一声。
谁知萧若舞没搭理他,只是问沈木:“要不要先休息一下?”
沈木摇头:“我先进去看看。”
萧若舞点点头,和沈木并肩走进命案现场。
大罗一见,满脸的尴尬,这时许青青拿着一瓶矿泉水走过来,笑嘻嘻的道:“罗哥,喝水吗?”
大罗用手点点许青青额头:“你就坏吧!”
说着,他转身气冲冲的离开了。
许青青在身后“咯咯”一笑,还不忘调侃罗汉一番:“罗哥,你那边信号恢复了吗?萧大有吩咐,我还要通知你欸?”
……
案发现场一零二房间。
沈木戴上脚套和胶皮手套进去后,发现满地的鲜血,家里也被人翻的狼藉一片,距离大门不远躺着一名三十多岁的男子,而餐桌旁边躺着一个看着也有三十多岁的女子。
两具尸体卷曲着躺在地上,腹部有大量鲜血在流淌。
于岩见沈木进来,脸色凝重的走过来:“又是一件棘手的案子,男死者叫陈雷,女的叫张琼,二人系夫妻关系。”
沈木点点头,他见邢如常此时已经初步勘验尸体结束了,并也走过来,他就问邢如常道:“邢老,怎么样?”
邢如常摘掉右手胶皮手套,将口罩向下一拉,喘了口气道:“两名死者都是被人用刀捅死的,腹部伤口是致命伤,也是唯一的伤口,这个犯罪嫌疑人手段毒辣,出刀快准狠。”
过了一会,技侦人员也结束了工作。
“现场除了三名被害人的指纹和脚印等痕迹特征,并没有提取到新的指纹等痕迹,犯罪嫌疑人应该刻意抹去了自已的痕迹,包括这把刀上的指纹!”
技侦人员将手中证物袋递给萧若舞,里面有一把尖刀,尖刀大概有半尺长,锋利无比。
萧若舞接过来看后:“是水果刀,平常人家切西瓜切水果都会用这种刀。”
技侦人员点点头,这样的刀几乎家家都有,想通过刀找到犯罪嫌疑人显然不可能。
现场犯罪嫌疑人痕迹被抹去了,凶器也无法查明来源,沈木脸色也凝重起来。
“目击证人和邻居都询问了吗?”沈木就问道。
萧若舞将第一个目击证人方安发现杀人现场过程说了一遍,然后又道:“命案发生时,邻居并没有听到有异常动静,所以他们都提供不了有价值的证据。”
沈木看了现场好一会,然后退到门外,继续凝视现场,最后又向前走了几步,在陈雷尸体前停了下来,并做了个捅刀的姿势。
众人知道他是在模拟犯罪嫌疑人杀人时的情况,一时都寂静无声。
沈木停止动作后,看了一下一丈多远的张琼尸体。
“犯罪嫌疑人是敲门进来的,他和陈雷夫妇可能认识,进来后就立即动手杀害了陈雷,至于张琼……”
沈木说到这眉头一皱,喃喃自语道:“事实不应该这样啊!”
“沈木,有什么不对吗?”萧若舞问道。
沈木扭头对她道:“凶手杀死陈雷后,张琼有时间发出呼喊救命的,但周围邻居却没有听到,这不符合常理!”
“张琼是不是吓懵了,从而忘了呼喊?”
于岩站到苏木身旁,目光朝里看了一下,陈雷尸体距离大门几步远,而张琼尸体却在十几步外的餐桌旁。
正如沈木所说,犯罪嫌疑人杀了陈雷后,张琼确实有时间呼喊或者逃跑,但现场并没有搏斗的痕迹,也就是当时张琼既没有呼喊,也没有试图逃跑。
萧若舞点点头:“于所说得不全对,一个人受到惊吓时,一般情况下会下意识会发出尖叫,而张琼没有发出尖叫或者逃跑,还有一种可能……”
“还有什么可能?”于岩好奇的问道。
他从警二十多年,在往常侦查破案中都是绝对主力,但自从遇到萧若舞和苏木后,他感觉自已落伍了,常常跟不上二人的节奏。
可他才四十来岁,怎么就落伍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