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谭晓晓和吕昆以及蔡雯的全部招供,此案就侦查终结了,等待他们的自然是法律的严惩。
而刑警队为此案侦查终结是好好庆祝了一番。
此案沈木又立了大功,市局不但奖励了他,还放了他七天假。
……
“追逐影子的人,自已就是影子!”
沈木听到这句话的时候,是在江滨市人民广场上,说话的人是一个四十多岁的流浪汉。
沈木乍听这句话,还以为是某个国学大师又流落街头了。
流浪汉身穿一件破旧的黄色风衣,他倒背双手,仰头看着天际的晚霞说的这句话。
旁边的人见他模样滑稽,都忍不住笑起来。
有一个小孩就问他妈妈:“妈妈,他这句话是什么意思?”
“能有什么意思,人读书读傻了呗!”那个年轻妈妈拉着小孩走远了。
沈木买了四瓶矿泉水,顺手递给了那个流浪汉一瓶。
流浪汉一怔。
“给你喝的。”沈木将矿泉水塞到他手里,转身就准备离开。
流浪汉却拦住他:“你追逐过自已影子吗?”
围观的众人一见流浪汉问的稀奇古怪,都又笑了起来。
沈木走不脱,只得无奈的道:“我没有追自已影子,为什么要追自已影子?那不是一件很奇怪的事情吗?”
流浪汉点点头:“你说的很对,追逐自已影子的人,自已就是影子。”
众人见流浪汉又回到原来的那句上面,又都哄笑起来,其中有人对沈木道:“兄弟,你就说追逐过自已影子,看他怎么回答?”
沈木自然不会这么无聊,侧身离开了。
“喂,大师,我追逐过自已影子,你怎么说?”有人就起哄问流浪汉道。
“追逐自已影子的人,自已就是影子!”流浪汉正色的道。
“哈哈”,众人又是一阵大笑。
“追逐自已影子的人,自已就是影子!”流浪汉又重复了一句。
众人见他翻来覆去的只有这么一句话,一时都兴趣索然,各自走开了。
沈木拿着水来到坐在远处长椅上的爷爷奶奶身边,将水递给他们。
沈爷爷接过水问沈木:“那边发生什么事了?”
沈木回头看了一眼,那个流浪汉已经走了,不禁摇摇头:“没什么事,有个流浪汉说话挺有趣,大家都在看热闹。”
“嗯”,沈爷爷喝了口水,并没有多问。
沈木只当这件事是个有趣插曲,并没有多想,一直到他第二天上班,发现萧若舞正带人急匆匆向外面走。
萧若舞一见沈木,意外的问道:“你休假不是还有一天吗?怎么今天就来了?”
沈木道:“在家挺无聊,就上班了。”
众人一听都笑了起来,姚霖道:“繁忙时抱怨,空闲时无聊,这可能是我们的职业病!”
萧若舞道:“正好,既然你来上班,也跟我们一道吧,安孝胡同有人发现一具尸体,我正带人去看现场了。”
沈木点点头,扭头发现邢老和技术人员也出来了。
一行人上了车便去往安孝胡同。
安孝胡同不长,只有两百多米,这里即将拆迁,因此居民大部分都搬走了,只有极少数几家还居住在这里。
发现尸体的就是一个没有搬走的老人,他早上起来准备去晨练,却发现在胡同转弯处有个人躺在地上一动不动。
在确定那人没有呼吸后,老人这才报了警。
先前赶到的派出所已经拉起了警戒线,随着邢老和技术人员到来,他们就投入了工作。
沈木远远看了那尸体一眼,不禁意外的道:“是他!”
萧若舞一怔,看着沈木问道:“你认识他?”
沈木点点头:“昨天在人民广场见过,他是个流浪汉,当时我还给了他一瓶水……”
他就将昨天碰到流浪汉的经过以及他说的那句话重述了一遍。
“追逐影子的人,自已就是影子?这句话啥意思?听着好深奥啊!”许青青好奇的问道。
姚霖几人也不懂这句话意思。
萧若舞沉吟道:“这句话是古希腊著名诗人荷马说的,大致意思是‘人追逐影子,其实是以影子为中心,人就是配角,而人应该是主角的’!”
许青青一听,不禁一摇头:“我还是不懂!”
沈木笑道:“我理解这句话的寓意是人要有进步,以自已影子为目标是无法进步的,所以应该以追逐别人为目标,而不是影子!”
“哦!”许青青这才好似明白的点点头,“所以这个家伙追逐的人死了,他也死了?!”
沈木道:“这就不清楚了,也许他的死和那句话有关系,也许只是他随口一说,到底怎么样?我们还得侦查!”
萧若舞点点头,扭头对派出所人道:“报警的人是谁?”
派出所同志立即喊来了一名老者,老者足有七十多岁了,但精神矍铄,脸庞红润。
“老人家,是你报的警吗?”萧若舞问道。
那名老者点点头:“是的,我早上去晨练就看到了他躺在地上一动不动,我一探他鼻尖,都不冒气了,就赶忙报了警。”
“老人家,你贵姓?”
萧若舞示意沈木记录。
沈木拿出笔和纸开始记录。
“我姓张,叫张云贵,是这安孝胡同老居民了,因为家里还有些东西,所以一时没有搬走,不曾想竟然遇到这样的事情。”
张云贵回答道。
“你认识死者吗?”萧若舞又问道。
张云贵点点头:“认识,他叫胡德智,也算是安孝胡同老居民了,只是后来脑子坏了,就到处流浪了。”
“他有家人吗?”萧若舞又问道。
张云贵摇摇头:“他父母早就去世了,后来政府见他脑子坏了,无法自已照顾自已,就将他家房子拍卖了,然后送他去养老院,可是他不在养老院待,反而整天到处乱跑。”
“他经常回安孝胡同吗?”萧若舞沉吟了一下,就问道。
“不常回来,偶尔回来他也不和我们说话,只是嘴巴一直叨咕一些我们听不懂的话。”张云贵回答道。
“他和旁人结过仇怨吗?”
“没有,他都疯了二十多年了,一个疯子谁会跟他计较?!”张云贵摇摇头。
萧若舞见在张云贵这儿问不出什么,就让其离开了。
此时现场邢老他们还在勘查,萧若舞几人就等着,等待他们勘查结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