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咚咚咚——”
宋砚西出了办公室,来到隔壁敲响简怀办公室的门。
“进来。”
听到简怀温润的嗓音从里面传出,宋砚西推开门走进去,直抒来意:“简先生,言言上午离开了公司不知去处,你要是知道的话,还请告诉我言言他去哪了。”脸上满是焦急,语气中也带着一丝隐隐的哀求。
“很抱歉宋总,我并不知道他去哪了。”
宋砚西试探着问:“他是不是回去Y国了?”
简怀沉默一瞬:“不是,前段时间他说不回去。”
见他语气诚恳,不像是撒谎,宋砚西问不出来,只好往锦绣苑赶,看看他是不是回家了。
走进别墅大门,除了非常识相的猫在自已窝里的少司命,偌大的别墅里空无一人,异常安静。
言熠到底去哪里了?
明天就是他的生日了,他为什么会毫无预兆的离开,甚至都不跟自已说一声?
难道他连炮友关系也不愿与自已维持了……
宋砚西越想越恐慌,立即拿起手机给楚祁安和温知知打电话,然而两人也不知道。
最后只有把希望寄托在容裕身上,可他没有容裕的电话,又重新拨号过去给温知知要来容裕的联系方式。
“喂,哪位?”电话里传来容裕懒洋洋的声音。
“容裕,我是宋砚西。”
睡午觉被吵醒的容裕心情已经很不爽了,此刻听到说是宋砚西,心情更为不爽了。
“找我干嘛?有话快说,有屁快放。”
宋砚西脸色一僵,好声好气道:“容裕,言言突然不见了,你知不知道他去哪里了?”
“他不见了你就去找啊,你找我干嘛,我哪里知道他去哪里了。”容裕暴躁道。
宋砚西浑然不在意他的语气,依旧好声好气道:“我在公司问过他的助理和简怀,也打电话问了祁安和温知知。容裕,你要是知道他在哪里,请告诉我好吗?我求你了!”
长这么大,宋砚西还是第一次如此低声下气的求人。
听到他用如此卑微的语气求自已,电话那头的容裕心里一阵暗爽。
过了好一会儿,他才清了清嗓子说道:“ Happiime,明天中午12点准时赶到,你就能见到他。若是迟到,你就永远都别想见到他了。”
“Happiime?”宋砚西重复了一遍,一时没明白过来:“这是……”
不等他把话问出口,容裕已经“啪”地一声挂断了电话。
Happiime?
Happiime?
Happiime?
宋砚西心里重复了三遍后,忽地眼睛一亮,他知道这是哪里了。
打电话让陈淮给他订好飞机票,宋砚西回到公司交代完工作上的事情,马上赶往机场。
七八个小时后,宋砚西抵达了F国。
看了眼机场大厅墙壁上挂着的大闹钟,F国时间此刻是早上7点,距离中午12点,还有5个小时,足够了。
宋砚西在路边拦下一辆出租车,坐着直往他上次带楚言熠去的那栋别墅。
洗漱完刮掉脸上的胡茬,换了剪裁得体的高定西装,他光鲜亮丽的出门了。
虽然挖空心思布置准备的庆生会场派不上用场了,但此刻脚步是前所未有的轻快。
当他捧着热烈张扬的99朵卡罗拉玫瑰花束,出现在Happiime门口,时间刚好是11:58分。
宋砚西站在门口,深呼吸一下,这才迈着稳健的步伐,不快不慢的朝里面走去。
充满浪漫情调又极具F国特色的音乐餐厅,从灯光到氛围和装潢都一如十年前那样让人身心舒畅。
目光环顾四周,整个餐厅静悄悄的,除了自已并无其他人。
言言呢?容裕不是说在这里就能见到他吗?
宋砚西抬手看了眼餐厅墙壁上的欧式复古大闹钟,此刻时针、分针、秒针都重合在一起,刚好指向“12”。
自已已经准时到了,并没有迟到,为什么没见到言言?
就在他心存疑惑时,穿着白色小西装的青年从后台走了出来,身姿修长挺拔,皮肤白皙透亮,五官精致得无可挑剔,头发乌黑柔顺,在灯光下泛出淡淡的光泽。
青年走到钢琴前坐下,一双仿若白玉雕就的双手轻轻按下琴键,宛转悠扬的钢琴旋律随之响起,是宋砚西熟悉的《第三钢琴协奏曲》,一如十年前那般让人听得心尖颤动,灵魂为之震颤。
十年前的少年脸上戴着墨镜,十年后的青年却没有。那双微微上挑的多情眼,如星辰般明亮耀眼,深深吸引着人的心魂。眼波流转间,荡漾出潋滟的光,仿佛小钩子,直钩得人心神摇曳。
宋砚西深邃的眼眸一眨不眨地盯着青年,眼中只有全身心弹奏的青年,再也容不下别的。
青年适时抬眸朝他浅浅一笑,笑容一如十年前那般明亮夺目。
他大脑瞬时一片空白,直到琴声停止,餐厅陷入到先前的寂静,才缓缓回过神来。
“你好,我叫宋砚西,我对你一见钟情。”
宋砚西迈着步伐走过去,将手中的玫瑰花递向青年,脸上笑容柔和。
青年微笑着接过他手中的玫瑰花:“你好,我叫楚言熠,我也是——”
楚言熠话音未落,宋砚西已经吻住了他的唇瓣。
这一刻万籁俱寂,耳畔只有两人亲吻中的急促呼吸声、心跳声……那么的清晰。
十年前,同样的地点,同样的场景,四目相对,一见钟情。
十年后,同样的地点,同样的场景,四目相对,我喜欢你。
这场错过十年的一见钟情,在此时此刻是浪漫爱情的开始。
【正文完2024.07.01】
[虽然完结得有点仓促,但该填的坑已经填得差不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