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咕噜咕噜”
实验器材在“咕嘟咕嘟”的沸腾的响。
一条细管连接的圆弧玻璃缸里面,灌满了淡蓝色透明的液体。
里面正漂浮着一具高大的身躯,身上似乎几乎没有一处是完好的,许许多多的地方都被缝缝补补,脸上的五官也是各种的崎岖,像是用多个身体制造而成的丧尸身体,躯体上插满了管子。
赛尔雷教授伸手扶了扶自已鼻梁上的眼镜,镜片里带出了一抹的寒意的冷光。
他哈哈一笑,热情的向盛安介绍道:
“盛安,来,我给你介绍一下,这是我的a977变异丧尸哦。”
“!!”
“赛尔雷教授,您这是…”
盛安想要说什么来着,却一时收住了声音。
他很不能理解赛尔雷教授为何要制作出另一个新的变异丧尸,但上面也没有阻止他这么做,应该也有他们的理由。
他做一个圈外人,并不清楚他们所做的理由,但这种事情一旦发生丧尸逃离的事件,便不受控制。
那遭殃的可是他们幸存在这世界上的唯一人类。
盛安质疑的话没有说出口,对面的赛尔雷却能够在他的表情看得一清二楚。
“你是不是想说,我为什么又创造出另一只丧尸呢?”
“嗯,是的。虽然盛安知道您有您的想法,可是这实在太过危险,对大家都不利。”
“这还不是因为那个家伙太危险,你这边带出去的人没有一个人活着回来的,那边实验室的人也没有一个是能够靠得住的。你们都抓不住那家伙,那我只能够设计一个更加强大的丧尸,来好好的把我的宝贝带回来。”
被赛尔雷教授说起这件事情,盛安自知惭愧,道歉的说:
“抱歉,原本是想派我的儿子亲自出马,可他几个月前就已经离开基地并未归来。一时间也找不到合适的人,所以派出去的人手还未训练到极致,导致死伤惨重。没能把您的作品带回来,赛尔雷教授,我实在很抱歉。”
赛尔雷伸手揉了揉自已那头乱糟糟的卷发,微微叹了一口气,大方的说道:
“算了算了,那件事情也就算了,你们牺牲的人也够多的。我这不也是为了你们,所以才重新创造出了 a977吗。”
赛尔雷苍老的手,上前去拍了拍中年男人的胳膊。
“盛安,我这创作的a977变异丧尸可会听我的话了,实力强悍得可以与我的宝贝相互比较,到时候你们就把他一起带上,绝对能够帮助你们找到我那流落在外的宝贝,一并把他带回来。”
“可这毕竟是丧尸…”
“放心好了,这丧尸也是有智力的,而且我与他已经做好了约定。”
“约定?”
盛安微微蹙眉,与丧尸约定,能有什么约定?
听着就不像是正常的约定。
可对面的赛尔雷教授却是含糊说道:
“对啊,只要他帮我办成事情,就可以帮他重新变成人类…”
“?”
似乎后面还有什么话,他抿住嘴巴,唇角微微上扬,不愿意再解释。
“哎呀,反正他会帮你们做事就是了,不会伤害你们的,盛安别怕。”
盛安眸色微沉,往巨大的圆弧玻璃缸望去,缸里泡着长相极为恐怖的丧尸,真的能够帮他们一把,与他们站在同一个战线上去抓拿另一只变异丧尸吗?
又想到他派出去的人回来报告,惊恐的描述着赛尔雷教授那宝贝的白发丧尸极为恐怖的异能,瞬间将他派出去的大半的异能者给毁灭掉,就算不死也得残着回来。那个毁灭性的丧尸是这位赛尔雷教授创造出来的,如今又创造了新的一个变异丧尸。
他看着眼前这位还未出缸的变异丧尸,不禁深深的引起了怀疑与担忧。
水中的丧尸突然睁开了一双红色的眼睛,一下把盛安的吓得呼吸一滞,寒毛竖起不禁退后了一步。
…
“吼吼”
一条延绵不断的马路上,停放着许多废弃的汽车,零零散散的游荡着丧尸。
马路上坐立着个高速公路收费站,穿着工作制服的收费站工作人员丧尸在门口附近走动,浑白的眼珠咕噜咕噜,脑袋都在歪歪扭扭的转动着。
收费站路口不远处出现了一个纤细的身影,女子一身便利店工装服,背上背着书包,头上戴着一个防晒的帽子。
对于眼前游荡的丧尸视若无睹,悠哉的走来。
远远看到鲜活人类的普通级别丧尸,踉跄的脚就往女子身边跑去。
但每当与女子跑到十米距离处,便停下了脚步来,特别是感受到女子身后那股强大的气息。
丧尸顿住了脚步,浑白的眼珠子往女子身后5米处跟着的丧尸望去,红色的眼眸将他们一扫而过,那丧尸齐齐后怕的往后退去,不敢再接近一步距离。
温荞也不以为然,看着害怕的往后退去的丧尸,只以为是肚子里那孩子的气息已经足够强大到令普通级别的丧尸都惧怕。
她抬起步伐继续的往前走去,顺利经过收费站路口,便来到了一座城市,打算暂时歇脚后,在通往东方的幸存者基地走去。
走向城市中心道路的女子,一路上尸群纷纷让开一条道路,给予女子与身后紧跟着白发丧尸开路。
一条不大的街道上,到处都是样貌丑陋,肌肤干枯青灰色的丧尸,也只有温荞身上带着干净不一样的色彩围绕着。
她边走边观望着需要的店铺。正好身上的衣服需要更换,刚进城就在一路上就寻找着适合的服装店。
这条不大不小的街道,穿插着许许多多的小巷子。
女子纤细的身影经过的昏暗小巷子口,里面地板上似乎涌动着条状的东西。
一个鼓包正在跳动,细微的模拟着人类的心脏发出“扑通扑通”声。
一两只身影像动物那样灵活,神出鬼没“咻”的一下从小巷子里跳过,又或是爬上墙去。
空气中都弥漫着奇特腐朽的味道,经过的温荞都忍不住捂住鼻子,扇了扇,带着嫌弃之意。
“这什么味道?木头腐烂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