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紧紧咬牙，低声怒斥一句：“你疯了？别碰我……！”
他猛然意识了什么，一只手捏住她的下巴，强迫她抬起脸。
两人目光对视。
她一双清亮的眼睛此刻天真且无辜。
付浦钰：“你……！”
话还没说完，他的尾音一顿。
他的大脑空白一片。
……
今天一整天她都和他待在付家，和他吃喝一样的东西。
除了，那杯牛奶……
当时陈嫂端过来两杯，说是付老太太吩咐的。
他晚饭吃了不少，现在喝不下了，于是便直接拒绝，但凤祈二话没说，拿起来就喝。
现在想来，大概是那杯牛奶的问题。
陈嫂没理由动这种手脚，那就只有一种可能……
可是，为什么呢？
外人或许不知，只有真正熟悉的人才会知道付老太太骨子里的不按常理出牌，有时候是会语出惊人，有时候就会做出些常人无法理解的事。
……
后半夜。
凤祈累得睁不开眼，她枕在付浦钰的腹部睡觉。
付浦钰想翻身，手指却触及到她散开的发丝。
鬼使神差的，他顺着她巴掌大的面颊轮廓慢慢游走。
拨开了遮挡着她半边脸的凌乱长发，露出她精致的五官，他指腹停留在她粉嫩的唇瓣上。
他的手触碰到刚才被他咬破的细微伤口。
她的这张樱桃小口，他吻过，咬过，也听过她在支离破碎时从喉咙里喊出的：“老公……”
他这一生几乎从未失控过，而两次，都是和她。
有好几次，付浦钰都觉得自己要疯了。
不过他也知道，就算他会有这种情绪，并不代表他对她这个人有什么特殊感情。
付浦钰将凤祈挪到了旁边的枕头，然后他掀开被子，下床。
就在凤祈微不可闻的松一口气时，她没想到，自己竟又被他一把抱了起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