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话一出,顿时引来不少人的赞同。
赵以安走到哪儿就死到哪儿。
这可不就跟外国电影《死神来了》的剧情一样嘛。
只不过不同的是,那外国片的《死神来了》,是无差别死人。
赵以安则只针对那些毒贩,以及不法分子。
也算是为民除害了!
“王队,王队,昌平街附近发生一起高空坠物案,请您过去看一下。”
就在两人聊天之时,听到对讲机里传来的声音。
王队嘴角一抽:“得,又来活了!”
随后麻木的拿起对讲机:“赵以安报的警?”
“对!”
“行,我知道了,我这就去。”
说罢,王队就转过身,看向了同事们,摊摊手,无奈道:“我看啊,咱们也不用查毒贩了,费这劲干嘛?就跟着赵以安,保准有收获。”
这句话得到了同事们的大力赞同,纷纷竖起大拇指。
“我觉得王队说的没毛病,这小子绝对先天缉毒圣体。”
“何止圣体啊,简直毒贩克星。”
众人交谈着离开了这里。
不多时。
昌平街路。
隔着老远,王队便看到人群聚在一起,议论纷纷。
旁边还停着一辆救护车,正在往车上搬人。
看着那砸在中年男子头上的花盆。
“嗯,估计是活不成了。”
王队做出评价,随后停下车,走进人群中。
看着那一脸无辜的赵以安,手一挥:“什么都别说了,上车吧!”
赵以安脸上露出一抹艰难的笑容,连连叹气着跟王队一起走出人群。
随着‘嘭’的一声,警车车门关闭。
王队并没有着急开车,而是摸出一包玉溪,抽出两根,一根递给赵以安,一根叼在嘴上。
随后掏出打火机,给赵以安和自己都点上后,王队按下窗户,长呼一口烟气,这次踩下油门,启动车子。
在前往高木区刑警大队的路上。
王队对着赵以安问道:“这是第几次了?”
“额...如果算上李薇那次的话,一共...七次...”
赵以安讪笑道。
“七次啊……你直接把业绩给我干超标了!”
说着,王队叹了口气:“你小子是真会给我们上强度啊!本来这段时间就忙着抓捕罪犯,完事又得盯着你!”
赵以安尴尬,辩解道:“也不能这么说吧,前几次死的那些人,不都是毒贩吗?”
王队瞥了他一眼,没好气道:“是,是毒贩。但我们怎么记录呢?写这几个毒贩全都是因为你死了吗?”
他已经可以想象到,当这份卷宗被制作好,并且上交后,上面会有啥反应了。
肯定是不可思议。
然后就是商量怎么样,才能让赵以安换个城市发展!
又或者是限制一下赵以安的出行。
毕竟现在,赵以安霉运发作,弄死的只是毒贩。
这个还能勉强解释一下。
但他要是哪天霉运发作后,殃及了普通人,那事情可就大了!
“......”
赵以安没有说话,也不知道该怎么说。
毕竟霉运这种事情,他也控制不了。
王队又叹了口气,明白事情演变到这个地步,也不是赵以安的本意。
于是就换了个话题,问道:“说起来,你这霉运,还得持续到什么时候啊?”
闻言,赵以安暗中默默地打开自己的系统面板,看了看。
经过这几天的霉运洗礼,他那献祭功能的CD,如今仅剩下了不到一个小时。
但这么直接说出来,显然不行,于是赵以安含糊其辞道:“我感觉快了,今天这起事件,应该是最后一次了。”
王队叹了口气:“但愿如此吧!”
“不过我终于知道你小子为什么学武了,肯定是为了应付这种倒霉事儿吧?你这几次要是没这一身本事,就直接和毒贩子同归于尽了。”
一个小时后,医院传来通知,那名男子被花盆砸的颅骨碎裂,不治而亡。
同时,警察也查清了那人的身份。
是名毒贩。
并且根据监控显示。
赵以安全程都没有跟他起任何冲突。
只是因为在赵以安路过的时候,楼上的花盆被风吹动,砸落下来,正好命中了那人的脑袋。
同时根据调查,那个间屋子和花盆的主人,正是前几天,被他们抓回来的章松。
嗯...
毒贩的花盆砸死毒贩。
自相残杀了属于是。
而赵以安,经过调查,确认跟此事无关后,就被王队放了出来。
也就在他走出警局的同时。
【CD结束】
【献祭功能已刷新】
【气运值已恢复正常,请自行查看。】
听着久违的系统声传来。
赵以安回头看了一眼高木区刑警大队。
心中唏嘘无比。
“终于安定下来了!”
短短两天时间,七进七出高木区刑警大队。
某种意义上来讲,这也算是对他祖先赵云的一种致敬复刻了。
至于孟获...
抱歉,他姓赵,而且还是北方人,真不熟!
……
赵以安回到农大。
这段时间因为天天出事。
搞得他都没有好好上过课。
所幸,他的导员通情达理。
看到赵以安这么忙,并且还跟警察保持着密切的合作关系。
直接大手一挥,给赵以安批了半个月的假。
当然,这么批假显然是不合常理。
这就使得导员前脚刚批,后脚便有领导找了过来,问他还想不想干了。
不过随着导员将赵以安这几天闹出来的事一五一十的道出后。
领导顿时就沉默了。
然后便自作主张,又给赵以安续了半个月,只求这个活祖宗能够不要来祸害农大。
这种无限续杯,无限休假的感觉固然爽。
但赵以安也不是什么忘本的人。
他始终记得自己当前的身份还是个学生。
于是乎,在解决完警方那边的事情后,就回到了教室上课。
只是...
不知道为什么。
他一进来,教室里的学生们就都跑了。
哪怕讲台上的老师都开始点名了,也不管不顾。
甚至上了一节课后,老师也不来了。
直接在班级群里通知,转成网课。
关键是别的教室都一切正常。
就赵以安所在的教室特殊。
这让赵以安很是费解。
于是看着旁边的郑计托,问道:
“飞机,这啥情况?”
“同学们不上课也就算了,老师怎么也不来了?”
“他们生病了?”
闻言,郑计托看向赵以安,眼神韵味深长,道:“你说呢?”
同学们为啥跑,你心里难道一点逼数都没有吗?
“你想想你这几天干了啥。”
郑计托提醒道。
赵以安想了想:“我啥也没干啊,就是去了几趟局子而已。”
郑计托追问:“那你是因为什么去的局子呢?”
“是因为...”
赵以安突然顿住。
他这几天进局子的原因,是因为自己特别倒霉,每次都能闹出人命。
赵以安意识到什么,嘴角一抽:“所以...他们跑,是因为我?”
“嗯啊!”
郑计托点了点头。
你走到哪儿,人就死到哪儿。
跟他妈死神一样。
也就是他们203这帮子人胆大,重情义。
不然早跑了!
当然,他们就算是跑了,其实也没啥用。
毕竟跟赵以安一个寝室,跑得了和尚也跑不了庙。
这也是他们选择留在这里的原因之一。
“说起来,老赵,你这段时间真是越来越倒霉了,有想过去国外玩玩吗?”
旁边的张霖玉问道。
闻言,赵以安眉头一挑:“去国外玩玩?”
张霖玉嬉皮笑脸,挤眉弄眼:“对,就比如去靖国神厕,永田町,绿瓦台,黑宫,带英博物馆啥的,保证带劲嗷!”
“你小子!”
赵以安露出笑容,指着张霖玉,明白了他打的是什么注意:“可以考虑,不过现在,我还得再练练,毕竟我才是二流武者,起码得等我有了自保能力后再去!”
“ojbk,到时候你去的话,记得给哥们说一下,哥们跟你一块去!”张霖玉道。
“俺也一样!”郑计托附和。
唯独林泽宇,他默默推了推眼镜,道:“我要是记得没错的话,绿瓦台早就搬到龙山区了吧,而且鬼子那边也不止只有靖国神厕和永田町,还有江户城,以及赤坂吧。”
话音落下,赵以安三人顿时一愣。
随后赵以安的脸上笑容更甚,他指着林泽宇:“好哇,我看你小子浓眉大眼的,没想到你才是最阴的!好好好!以后时机成熟,你们说的这些地方,咱们都去一遍!”
四人说说笑笑。
转眼间,下课铃打响。
赵以安看了一眼时间,下午四点。
意识到今天已经没有课了,他便收拾东西,准备和郑计托他们去食堂吃饭。
然而。
赵以安才刚走出教室。
迎面,便看到一个身材高挑,带着金色眼镜,淡紫长发的女子拎着包包,站在门口。
“季伶?”
看到这名女子,赵以安轻咦一声。
有些奇怪她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
而季伶,见到赵以安出来,很是激动,她上前一步:“赵先生,我终于见到您了!”
“啊?”
赵以安被她这突如其来的热情搞得不明所以。
毕竟他跟季伶从认识到现在,满打满算,也就见了两次面而已。
结果现在季伶看到他后,一脸狂热。
这让赵以安感觉很是奇怪。
他后退一步,拉开彼此之间的距离,随后看着季伶,问道:“你找我有事?”
“嗯!”
季伶点头,她一脸诚恳的看着赵以安:“我想追随您!”
“啊?”赵以安眉头一皱:“我不收徒!”
季伶明白赵以安误会了,连忙解释道:“您误会了,我不是这个意思,我的意思是,我想在国术圈,为您辩经!”
“辩经?”
赵以安眉头皱的更深了,搞不懂季伶这是什么意思。
他又不是和尚。
你给他辩什么经呢?
季伶点了点头:
“没错!”
“您说败尽天下后,自会有大儒为您辩经!”
“这几天我一直在想这件事,赵先生,如果您愿意的话,我想做你的武道大儒,传经送法!”
这自然只是个比喻,形容季伶的决心,想身先士卒,为赵以安扫平所有质疑之语。
但即使如此,赵以安嘴角抽搐了一下,依旧有些难蚌。
虽然他的心里的确是这个想法。
认为只要自己变得够强,他说的话就是国术圈绝对的真理。
但...
那‘败尽天下后,自会有大儒为我辩经’的装逼话,赵以安在说完后,转头就把这句话给忘了。
没曾想,季伶竟然记了下来。
并且对于这件事,还这么上心,这么认真。
关键还直接说了出来!
这反倒搞得赵以安有点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
直接说‘大妹子,这话我都忘了’。看季伶那认真的神色,赵以安觉得,自己要是真这么说了,她怕是得破大防。
但要是应下来。
说实话,有点尬!
毕竟这话在装逼的时候说说也就算了。
要是寻常时候,有个人在自己身旁天天念叨辩经,大儒……
非常好的想法,令我脚趾旋转,在鞋垫扣出三室一厅,我爱瓷器——来自谷歌翻译。
赵以安沉吟片刻,道:“不用了,我很倒霉,你如果跟着我的话,也会倒霉的。”
季伶不为所动,坚定道:“我不惧倒霉!我只想成为您无敌国术圈的见证者!”
“不,你怕!相信我,我的霉运不是一般人能够承受的,行了,这件事不要说了,你回去再想想吧!”
眼瞅着越来越多的人目光落在这里,赵以安担心季伶会再说出什么羞耻度爆棚的中二之词,让自己颜面扫地,于是强硬的中断了这个话题。
他可不希望自己变强的代价,是社会性死亡。
而季伶闻言却以为赵以安这是在考验自己,她的眼神愈发坚定:
“我一定会让您看到我的决心!这武道大儒,非我不可!”
“啊行行行,我饿了,不聊了,告辞!”
赵以安头皮发麻,一波告辞三连,然后就赶紧离开了这里。
见此状,郑计托等人对视一眼,脸上皆是露出韵味深长的笑容。
他们跟上赵以安。
郑计托嬉皮笑脸的勾住赵以安的肩膀:“辩经哥,咱们今晚吃啥?”
张霖玉走上前,道:“大儒哥,我看你上次带我们去的那个老夏烧烤就不错,要不咱们去哪儿吃吧,我请客!”
甚至就连林泽宇这个高冷学霸,此刻也轻咳两声,看着赵以安,面露淡笑,道:“天下哥,我觉得老张的提议很不错。”
赵以安:“......”
“操!”
……
之后的几天。
农大校园里,多了一道靓丽的身影。
为了能让赵以安看到自己的决心,追随他。
季伶每天都会在赵以安上第一节课的时候,出现在赵以安的教室门口。
赵以安走到哪儿,季伶就会跟到哪儿。
但她很有数,保持着距离,不会靠的太近,影响赵以安的生活。
但……
又是递茶,又是送饭。
无微不至,简直就像个秘书一般。
期间,季伶也不是没想过去赵以安寝室门口等。
但去过一次后,就被赵以安严重警告,说她要是再堵他寝室门,就与其势不两立,这才没让季伶天天蹲在男寝楼下等。
而她的这般做派,不可避免的,引起了学生们的注意。
尤其是男同学。
当他们看到季伶每天跟在赵以安身后,赵以安却一副爱答不理的样子后。
嫉妒的眼都红了!
“不是哥们,他凭什么啊?这么大个美女天天跟在你屁股后面伺候你,你怎么是这个态度啊?!”
“美女糊涂啊!石头再怎么捂,它也只是石头,不会变的,何必执着于赵以安啊!要不你看看我,我是小奶狗,保证不会像赵以安那样对你的!”
“我记得她之前不是挑战过赵以安吗?为啥现在突然就缠上赵以安了啊?”
“估计是被赵以安给打服了吧,你懂得,像这种高冷且有钱的美女,从小到大,都没有受到过什么挫折,而一旦遇到挫折后,就很容易站不起来,因此,她就会对那个人动心!”
“卧槽,老哥这么懂?”
“我不懂啊,这是我瞎几把说的,你不会真信了吧?”
“诶不是,你丫...我不管,反正我就认为是这样了,妈的,羡慕啊!要是当时跟这个美女对战的人是我该多好!把她打一顿,就能够让她倾心,这简直不要太棒!”
“你?呵呵,你可拉倒吧,你就算上去了,估计得被人家吊打,真以为人家是什么寻常女生吗?人家可是武者,她打不过赵以安,还打不过你?”
“就是,洗洗睡吧,这都是咱们羡慕不来的!”
“.......”
男同学们议论纷纷。
对于赵以安是各种羡慕嫉妒恨。
反观赵以安,则是在象征性的跟季伶在学校溜达了一圈后,就说要练武,直接回到男寝,将她摆脱开来。
对此,季伶没有半分怨言。
只是在男寝附近找了个阴凉地,坐在那儿,一边埋头看国术书籍,一边继续等了起来。
见此状,常人都看不下去,更别提跟季伶师傅还是好友的周元德了。
他走上前,看着季伶,苦口婆心的劝道:
“季丫头,你说你这是何苦啊?”
“赵以安他的态度已经很明了了,何必这般执迷不悟?”
闻言,季伶不为所动:“周老,您不懂,他这是在考验我!”
“他考验你个蛋啊!”
周元德下意识的想要骂出来,但最终还是忍了回去。
因为他可以理解季伶的想法。
赵以安实在是太恐怖了。
他走出了一条从未有人走过的道路!
回想起赵以安在和季伶对战时,那猛然变成了淡金色的手臂,以及其施展出来的诡异桩功。
哪怕已经过去了好几天,周元德仍然觉得震惊。
并且最关键的是,赵以安现在还不到二十岁!
并且从他接触练武到现在,满打满算,才过去了半个月而已!
这个年纪,这个练武速度。
周元德都不敢想,如果让赵以安练下去,等他二十岁,又或者是三十岁时,会达到何种境界。
连他都是这个想法。
更别提那跟赵以安交战过的季伶了。
想来她作为亲自接触体会过赵以安恐怖的人,也意识到了赵以安的恐怖潜力,所以现在,才会这么死心塌地,全然一副忠诚信徒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