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样极端的暴雨天。
警车和消防车一同出动,匆匆赶到郊外。
如此情况,自是不可避免的被那些自媒体和新闻工作者所注意。
他们敏锐的察觉到出动这么多人,很有可能会是一个大事件。
于是纷纷赶到现场,便见到以高木区刑警大队白警督为首,足足近三十号人,在半山腰上,拿着各种工具,哼哧哼哧的向下挖掘。
见此状,那些闻讯赶来的记者愈发笃定他们来的没错,这绝对是个大事件!
于是凑上前去,找到白警督,问道:
“您好,白警督,我是咱们真定府电视台的主持人,方便问一下,您们这是在做什么吗?”
有他做开头。
其他几个记者也或是拿着手机,或是拿着便携式摄像头,纷纷来到白警督面前。
“您好,我是抖音新闻专区,真定生活自媒体的UP主,白警督,请问您们在下雨天,不辞辛苦在山上进行挖掘,是因为在山下发生了什么吗?”
“您好,我是...我注意到这座山体出现塌方滑坡,请问这里是不是发生了什么地质灾害?是有人被埋在其中了吗?”
“如果是有人被埋在其中了的话,现在施救,是否有些太迟,属于亡羊补牢,劳民伤财了?”
“我观察到这座山是私人领地,请问您们现在为什么在私人领地动工?这是否是劫公济私,挪用公共资源,来达成个人私欲?”
“如此大费周章的调动公共资源,我市警力还够用吗?不会因此导致监管不严吧?”
“白警督,请您回答。”
记者们将白警督包围起来,七嘴八舌的问道。
闻言,本就心烦意乱的白警督顿时变得更加烦躁。
他朝着旁边的王队使了个眼色。
王队顿时心领神会,走上前,将这些记者隔开。
“不要问了,不要问了,我们正在救人,有什么事,等我们将人救出来了再说,不要打扰我们正常工作!”
闻言,那些记者却是不理。
甚至还有人举着手机,气势汹汹的叫道:“我们是记者,我们有权利知道这件事!有权利让我直播间里的一千多号人,知道这里的情况!”
对此,王队丝毫不怵,怒声回道:
“但你们在干扰我们执法办案!阻止我们救人!”
“要是为了你们的一己私欲,耽误了救人,你们谁担得起这个责任?!”
“是你?还是你?”
“少在这里无理取闹,不然的话,我们也有权利将你们逮捕!”
说罢,他就掏出来银手镯,大有一副这群人要是再不知好歹,他就将这群人逮捕的架势。
见此状,那些记者顿时就萎了不少。
如果他们面对的是明星,又或者是什么公众人物。
哪怕被威胁,他们也不怕,甚至对方越威胁,他们就越高兴。
因为对方再怎么威胁,也奈何不了他们咋样。
但警察不一样!
警察是真有权利将他们抓捕归案。
并且还是合法的,他们被抓了,都没地方说理。
更不用说在这些记者里面,还有人开着直播,将这里发生的情况全都记了下来。
他们连在事后断章取义都做不到。
“凶什么凶,真是野蛮!”
刚才那个叫嚣着直播的记者嘀咕一声,然后就很明智的转移了人选。
见此状,其直播间里的观众顿时哈哈大笑。
“狗记者,你也有今天?!”
“哈哈哈,大快人心!我早就看这些无理取闹的记者不爽了,天天仗着自己有采访权,就各种嚣张,警官好骂!”
“难道就没有人觉得这个警察脾气很差吗?说话这么凶,心疼主播一秒。”
“楼上是托吧,这不纯纯是主播活该?人家正忙着救人呢,你非得上去干扰人家,要换做是我,高低得把银手镯铐他手上。”
“不过话又说回来了,这到底是个啥情况啊?该不会真有人被埋在山里了吧,这种情况,确定还有救吗?”
“楼上的是不是傻,警察都出警了,而且还声势这么浩大,肯定是有确切依据的啊,总不能是人家闲的没事,过来给人锄地的吧,谁家好人锄地,往下面挖这么深啊?”
“虽然但是...被埋进山里,这他妈听起来好抽象啊,真有人这么倒霉啊?!”
“难说,毕竟我们农大就有个奇人,倒霉的一批,关键是他倒霉的时候,还会连带着别人跟他一起倒霉,据小道消息说,之前这哥们,克死了好几个人!”
“嚯?真的假的?这他妈确定不是什么恐怖份子吗?”
“还真不是,人家就是一个普通学生,叫赵以安,就是这个月月初,在水上擒鳄的人!”
“.......”
直播间里的人议论纷纷。
而也就在他们议论的时候。
记者们在警察那里吃了个瘪,随后便将目光,落在了其他人身上。
他们注意到了那站在一旁休息的季伶和张老太太,顿时眼前一亮。
察觉到他们的注视,季伶意识到不对,二话不说,就直接走进坑中,继续忙碌起来。
反观张老太太,因为年纪大了,反应慢了半拍。
等她回过神来的时候,已然是被这些记者所包围。
听着记者们那接连不断的询问。
张老太太哪里见过这般场面,很快便被记者们的组合拳给打昏头,招架不住,将这里发生的事情,一五一十的道出。
得知警察和消防员之所以会在这里往下挖掘。
是因为她的学生在山上采药时,遭遇山体滑坡,跌落进山里的一处古墓,并且那古墓还在上个世纪,被小鬼子改造成实验室后。
霎时间,所有人都哗然了!
直播间里的网友纷纷不淡定了。
“古墓?小鬼子的实验室?不是哥们,这他妈的认真的吗?!”
“卧槽了,我本以为有人被埋进土里,这就已经够离谱的了,没想到事情的发展,比我想象中的还要离谱!”
“操你妈的小鬼子!都他妈过去这么多年了,竟然还在祸害我们!”
“这里为什么会有小鬼子的实验室啊?不都应该集中在东三省吗?”
“楼上的,你这问题问的,你不是北河省人吧?”
“对,怎么了?”
“那就怪不得了,你不是北河省人不知道,当年在侵略战争的时候,我们北河省,是除了东三省之外,跟鬼子打的最激烈的省份。”
“当年小鬼子在我们北河省所做的事,比起东三省,有过之而无不及!那臭名昭著的三光政策,就是发生在我们北河省,并且现在,你打开手机,搜索那些抗战片,十个里面我不说有九个,至少有八个,其原型,都是发生在我们北河省的事!”
“试问这种情况,在我们北河省的一座山上,发现鬼子的实验室,有什么问题吗?”
“北河省人表示赞同,并且补充一句,你们都说我们北河省出汉奸,出伪军,但实际上,我们北河省人不是孬种!我们当年全民皆兵,直到战争结束的最后一刻,我们都在跟鬼子作战,以一省之力,牵制了鬼子百分之四十的军队,打的十室九空,而在战后,说每个村都有肯定是夸张,但每个县,必有一处烈士陵园!并且每年清明,春游的时候,都会召集学生去扫墓!”
“龟龟,还有这事?不愧是燕赵大地,牛逼啊!”
“......”
直播间里议论纷纷。
而也是在他们议论的时候。
网络上。
因为在场有不少人在开直播。
这就导致随着事情的原委被张老太太道出。
#真定府郊外山上,发现一处抗战时期的霓虹实验室。
#两名学生上山采药,意外遭遇塌方,跌落墓中,生命垂危。
#争分夺秒,真定府警方冒雨救援,两名学生能否生还。
以及‘#汉奸伪军,被误解的燕赵大地’等词条。
热度迅速攀升。
仅仅过去了一个小时,就直接登上了真定府同城热搜。
并向着北河省热搜榜进发。
越来越多的人关注到这里。
而那些在现场直播的记者,看着直播间里越来越多的观众,意识到此事是个大爆点,于是连忙修改直播标题。
将‘户外采访’,改成了‘一线情报,侵华日军实验室大揭秘’。
以此蹭取热度。
而那些传统电视台的记者,也在领导的示意下,连忙在抖音开通了直播,进行直播。
欲要分得一杯羹。
.......
网络上,这件事闹得沸沸扬扬,好不热闹。
而墓穴里。
作为引发了这起事件的始作俑者之一。
在姜知语吃饱后,赵以安便背着她,朝着那七个小鬼子的尸体处走去。
经过一段时间的跋涉。
两人来到这七具鬼子尸体前。
赵以安上前摸索了一阵,很快,就从这七具鬼子的尸体中,翻出来了不少物资。
饶是以赵以安如今的胃口,这些东西,也够他吃个两天!
见此状,赵以安不仅喜上眉梢。
他连忙吃了些东西,垫了垫肚子。
感觉不饿了,便背着姜知语,拎着包,继续在墓穴里摸索了起来。
他认为这群小鬼子都能进来,那这墓穴里,一定是有出路的才对!
只是他没有找到。
如果能够找到,必然能够逃出生天!
念及于此,赵以安背着姜知语,继续在这个墓穴里逛了起来。
然而,他逛了老半天。
脚下的路都走了不知道多少遍。
却始终一无所获!
反倒是姜知语,因为一直被赵以安背着走。
其胸部贴在赵以安的身上。
等她下来时,感觉其范围都大了一圈,但是厚度却瘪了下来。
不过这也有个好处。
那就是不疼了,麻木了...
“那个...赵...赵同学,我之前看你打了个电话,是给警局打的吗?”
眼瞅着赵以安还要走,大有一副找不到出口,就誓不罢休的样子,姜知语开口问道。
闻言,赵以安停下脚步,点了点头:“是,怎么了?”
“那个...警局有说什么时候能将我们救出来吗?”姜知语问道。
赵以安想了想:“有,说是要三天,怎么了?”
“额...我就是在想,既然...既然他们救我们,需要三天,然后...然后咱们现在的食物也足够支撑两天的话...不如,就等待救援,你看如何?”
姜知语弱弱问道。
闻言,赵以安微微一愣。
在原地等待救援吗?
这...
“也不是不行!”
赵以安道,随后掏出从小鬼子身上翻出来的手机,看了一眼。
发现不知不觉间,时间已经来到了晚上的十点。
距离他们进入这个墓穴,已经过去了十二个小时。
想来姜知语是因为累的受不了了,所以才这么说。
念及于此。
赵以安将姜知语放下。
然后就脱掉上衣,露出那精壮无比的肌肉。
随后脱下裤子。
见此状,姜知语顿时一惊,她吓得往后退了两步,磕磕巴巴道:“赵...赵同学,你要...你要干什么?”
“睡觉啊,不然呢?”
赵以安一脸奇怪的看着姜知语。
说话间,他已经将裤子脱了下来,浑身上下只剩一条遮羞的内裤。
姜知语顿时更害怕了。
不怪她会有这般反应。
主要是在这暗无天日,叫天天不灵,叫地地不应的墓穴里,男方突然将自己脱了个精光,这换谁谁都得慌。
姜知语目光闪烁,心中小鹿乱撞。
正当她心想如果赵以安要对自己做什么,自己是该接受还是该拒绝的时候。
“哗啦—”
一声闷响,只见赵以安在将衣服和裤子都脱下来后,便从那小鬼子的包里,翻出来了一件裤子,哆嗦开来,而后穿上。
虽然有点瘦,三角区有些勒得慌,只能弯起来。
但总比穿着那身被尿浸过的裤子要强。
换好衣服,赵以安扭头看向姜知语。
发现姜知语正愣愣的看着自己,一动不动。
赵以安感觉很是奇怪,问道:“咋啦?咋这么看着我,我身上是有什么东西吗?”
闻言,姜知语这才回过神来。
而后想到自己刚才的想法,一抹绯红顿时从她的脸颊,直接扮演到她的耳朵。
姜知语红着脸:“没...没事。”
见此状,赵以安挠了挠头,心里暗道一句奇怪,然后就从包里取出一张毯子,铺在地上。
随后找出一带印有中文的驱虫粉,洒在了毯子周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