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万块钱的诱惑,换顾一笙满身的过敏。
男人什么都说了。
说是有个女人来找他,把钱给了他,把衣服也给了他,让她弄些化学东西上去。
“那女人长什么样,有印象吗?”高宇问,视线看向厉南城。
男人回想,摇头:“有印象,但是不太深,不过很有气质。”
厉南城调出了程安雅的照片,手机屏幕转向她:“是她吗?”
“不是。”
男人只看了一眼,就否定了,“那女人显老一些,这个姑娘长得漂亮,岁数太小了,不是她。”
高宇莫名松了口气,正要再问,厉南城又调出第二张照片,男人一看,果断道:“是她!”
走出这间工棚房,男人身上的气息更冷了。
他指骨沾了血,是刚刚没压住,动了手。
抡起座椅拍向那男人的时候,男人身上的血,溅到了他的身上。
“十万块钱,就能买一条命,他是真敢。”鲜血染红了他的眼睛,他想到那天晚上,如果不是他送医院及时,那样厉害的过敏,很可能会要了顾一笙的命。
想到这里,他点烟的手指,都是颤的。
她已经那么惨了,总还是有人不放过她。
高宇开车,缓缓往外走:“已经打了报警电话,他生命是没有危险的。可如果他要报警……”
“他没那个胆子。”
厉南城说,“他如果还想要命,就会闭紧嘴巴。”
这倒也是。
故意致人过敏,差点闹出人命,这件事情要是爆出来,他吃不了也要兜着走。
大半夜的,厉南城浑身湿淋淋的上门,谢知东也是惊了下:“你搞什么去了,打架了,怎么弄成这样?”
谢知东是衡山居的老板,整个衡山居是他独资的。
厉南城今天上门,是因为觉得愧对顾一笙,先来找找谢知东的麻烦:“在你这里吃饭,是给你个面子。可你的人,却往笙笙的衣服上动了手脚,笙笙过敏,差点就死了,你不用给我个交代?”
谢知东愣了下,脸色变了:“什么时候的事,你确定?”
“我刚刚查过了。”
把拍下的视频扔给他,“你店里的员工,供认不讳,你还有什么可说的?”
视频是刚刚拍的,高宇沉默不语,全程不多说话。
谢知东来回看了两遍,把手机扔开,脸色铁青:“最近的管理,的确是疏忽了。你打算要什么赔礼?”
他也痛快。
跟厉南城打交道,说数就行,别讨价还价。
因为,越讨,价越高。
“衡山居的贵宾卡,外加一件拍卖会的东西,她只要看上了,你付钱。”厉南城说,谢知东气得咬牙,“你这是往死里薅我呢!就那点过敏,你一套贵宾卡就顶天了,还加一个拍卖会的东西……她要看上最贵的,那我不得倾家荡产?”
“你说呢!”
厉南城看他,拿了一套他最新的衣服出来,去洗了澡换了。
他们两个身材差不多,衣服都是同一个码。
谢知东憋屈,恼火的说:“人呢?在哪儿,你把人给我交回来。”
害他有这么大的损失,他扒了他的皮!
这个周末,就是在医院里过了。
没有繁重的工作,没有时不时的出差,顾一笙心情还算不错,她打小的闺蜜听说她出事了,悄悄溜过来看她,震惊的说道:“天,你是不是毁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