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鏉、齐安玉、狄初三人在众多学子中箭术皆属翘楚,加之他们又有武榜上排名第一和第二的虞潇、嵇恒作为队友,不说其他,在队伍的选择上已明显占据了优势。
除了段乘风和百里瑾,几乎没有人的箭术能比得过他们。
因此,尽管易知鱼这边有百里瑾和段乘风,却依旧无人愿意加入他们的队伍当中。
就在众人都缄默不语时,易知鱼却选了谢青川作为队友。
谢青川的箭术在一众学子中几乎是垫底,这样的选择无疑让他们更加处于不利地位。
见易知鱼毫不犹豫的选择谢青川,齐安玉嗤笑一声,脸上洋溢着胜券在握的得意。
“易同窗,还有最后一名队友,不知你将选择谁?”
秦鏉的催促声刚落,文学院的一名学子站了出来:“易同窗,我毛遂自荐可以吗?”
开口的是文榜上排名第二的梁徽。
梁家世代书香,祖上曾出过两门状元三门进士,也是风光过的。
然而因其祖父牵扯进亲王谋反案中,家族成员除了未满周岁的幼童外,皆被满门抄斩。
唯一幸免的是当时未满周岁的梁徽之父。
易知鱼显然一愣,但很快笑了起来:“欢迎加入。”
梁徽拱手,微微一笑:“多谢易同窗。”
百里瑾漫不经心地扫了梁徽一眼,撇了撇嘴,欲言又止。
梁徽的箭术不过中等水平,在大家眼中这场五局三胜的比试几乎不用比就胜负已定。
“双方队员都已选齐,我们开始比试吧。”
“慢着!”
秦鏉耐心地问:“易同窗还有何指示?”
“既然是比试,何不加点赌注增加趣味?没有赌注的比试能有什么看头,各位同窗说是不是?”
易知鱼的话立刻引起共鸣,但也有学子提出疑虑:“学宫明令禁止赌博,添加赌注岂不是触犯了学规?”
易知鱼不以为意地笑了笑:“具有金钱性质的输赢才叫赌博,咱们又不涉及金钱。”
秦鏉露出意外的表情,完全没料到在队友选择上已经完全处于劣势的情况下,易知鱼还会提出添加赌注的要求。
“那么,易同窗想添加什么赌注?”
“赌注是——”易知鱼停顿少许,似乎是在思考。
百里瑾接话:“输方在比试结束后,需围绕着靶场跪地学狗爬三圈。”
“对!”段乘风大声附和:“边爬还要边学狗叫。”
此话一出,靶场顿时喧哗了起来。
“在明显处于劣势的情况下,他们还提出这样的要求,简直是自取其辱,这下有好戏看了哈哈哈~”
“人不辱之而自辱之,既然他们上赶着找羞辱,我们只能成全喽。”齐安玉雀跃道:“我们同意,希望小郡王能言出必行,不要输了比试后,又仗着自已的身份不履行赌注。”
“安玉!”秦鏉脸上带着显而易见的怒火。
“表哥?”齐安玉眨眨眼,无辜的看着他,表示不解。
秦鏉沉声训斥:“小郡王身份尊贵,即便输了,也不可能做出有辱身份之事。你太放肆了,今天回去后我定要告诉姑父,让姑父好好管教你。”
齐安玉不服气地反驳:“是小郡王自已先提出的,又不是我主动提的。一言既出,驷马难追,既然小郡王都已经说了,难不成他还能反悔,我们当做没听到?”
“就算是小郡王提出来的,你也不该同意。小郡王身为皇族中人,让小郡王履行赌注,把皇室颜面置于何地?到时不仅姑父会重罚你,圣上也会降罪于姑父。”
秦鏉嘴上说的冠冕堂皇,易知鱼却知他是觉得自已那方赢定了,故意用激将法激百里瑾。
毕竟百里瑾身为郡王,现在正得圣宠,即便输了比试,他若不愿意履行赌注要求,也没人敢说什么。
百里瑾性子单纯,但也不是傻子,自然听得出秦鏉的言外之意,他皱眉看向秦鏉,声音里也带上几分怒气:“本王既然提出了赌注,自然会遵守,你不必拐弯抹角!”
闻言,秦鏉眸中划过一闪而逝的喜意,又故作担忧地说:“小郡王言而有信是好事,只是小郡王乃千金之躯,又深得圣上恩宠,您的行为举止关乎着皇室颜面,若您不慎输了比试……圣上怪罪下来,我们怕是承担不起——”
百里瑾不耐烦的打断他:“要比就比,不比就滚,你哪来这么多废话!愿赌服输,即使本王输了,皇伯伯也没有理由怪罪于你们!”
停顿稍息,他倨傲地抬起下巴:“你怎么就确定本王会输?说不定跪在地上学狗爬学狗叫的是你呢?”
秦鏉微微一笑:“既然小郡王信心满满,那么比赛就开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