刺客闭口不言,陆婉想到电视里刺客都会含毒自杀,连忙提醒楚云城:“王爷,卸掉他下巴。”
刺客刚要咬毒自杀,下一刻便被楚云城毫不犹豫卸掉下巴,一颗毒药从后牙槽掉了出来,疼地冷汗直冒,阴狠的目光瞪向无辜的陆婉,却说不出话来。
楚云城意味深长地看了一眼陆婉,这才喊了侍卫进来将刺客带走,一边回头朝着陆婉走去,声音恬淡:“你怎么知道他嘴巴里藏了毒?”
“啊--小心!”陆婉忽然跳起来,将手中剩下的玛瑙珠子朝着楚云城砸了过去,下意识扑过去挡住了刺客的短剑,“嘶……疼!”
楚云城脸色一变,头也不回地反手一掌,正中刺客心脏,一手接住陆婉滑下来的身子,面色阴狠:“该死。”
“王爷恕罪。”侍卫们也没有想到,这刺客受了重伤,居然还能趁所有人松懈,趁机最后一搏。
“叫大夫立刻过来。”楚云城将陆婉打横抱起,小心翼翼放在床上,冷冷扫了一眼刺客的尸体,“拖出去。”
陆婉疼地脸色煞白,却还是开玩笑般咧了咧唇:“王爷……这短剑没毒吧?我不会死吧?”
楚云城坐下的动作僵了僵,伸手摸摸她头顶,声音不自觉放低了:“有本王在,你不会死的。”
“那……那就好。”陆婉舒心一笑,眼前一阵恍惚,疼地晕了过去。
陆婉伤在肩膀,因着楚云城出手利索,伤口并不深,可还是被勒令在床上躺了半个月。
期间,院子被府中侍卫包围保护不说,楚云城更是将书房搬到她屋内,时刻盯着她,盯得陆婉压力山大。
“王爷,这些日子难为您一直待在我这小院处理公务,我特别感激你。”陆婉靠在床上,脚尖不自觉点来点去,是她无聊至极的象征,“我现在伤好得差不多了,你如果忙,可以不用在这里守着的。”
楚云城正在看折子,一个时辰都没有动一动,仿佛成了一座雕像似的,听她这么一说,眸光一闪,斜睨过来:“无聊了?”
陆婉眼睛眨巴眨巴好几下,忽然跳下来走到书桌前,笑眯眯地说:“我只是怕打扰王爷办公。”
“不打扰。”楚云城眼底笑意氤氲,当作没看出她想要撵人的意思,接着看折子,漫不经心地问:“你若无聊,不如待在这里帮本王念折子?”
陆婉吓了一跳:“王爷,奴役伤患是不对的。”她看着男子眼底的笑意,意识到自己被耍,干脆大了胆子,“我想出去走走,快闷死了。”
“就在院子里走。”楚云城直接回绝,“大夫只允许你下床短暂活动。”
陆婉抿唇,半嗔半怒:“王爷,我还有没有人身自由了?”
楚云城放下折子,目光清冽:“院子是本王的,人是我的,你要何自由?”
陆婉险些咬到自己的舌头,如同斗败的小鸡崽子般扑倒在床上,发泄似的蹬了蹬腿:“好无聊啊。”
“……”楚云城偏头看着她,正犹豫要不要带她出去走走,清水站在门外,低声报告,“王爷,将军府来人了。”
陆婉一蹦三跳拉开门:“谁?”
“二老爷。”清水吓了一跳,连忙扶着她,“小姐,您身子还没有好利索,别这么蹦蹦跳跳啊。”
“你们一个个的怎么都这样?”陆婉叹气,回头冲楚云城露出一个讨好的微笑,“王爷,我二叔来探病……”
楚云城盯着她看了片刻,眼神变幻莫测,最终只是点了点头:“嗯。”
陆婉高兴地走了几步,忽然又退回来,低声说:“休炎可以去……听的。”
“……”楚云城大手顿了顿,抬眸看着她,“不必。”
话虽淡定,心底却涟漪四起。
方才,他心中的确一闪而过这个念头,可很快就打消。
未曾想,她如此敏感。
楚云城伸手,摸摸她发心:“别让你二叔久等。”
发心一暖,不知为何,陆婉腿跟着软了,险些站不起来,半晌才低着头跑出去,只觉得身后目光如影随形,脸色微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