足足两天多的时间,韩昭和赵露思都没有走出房间,这无与伦比的耐久度和战斗力,让未经人事的李诗琪从最初的羞涩厌恶,渐渐地变成不由自主的震惊和好奇。
直到这天晚上,赵露思不堪重负又晕过去,韩昭不忍再将她弄醒索性作罢,转而来到院里惬意的喝上小酒。
李诗琪忍不住上前攀谈:“你,还好吗?”
韩昭却有些奇怪的看着她,反问道:“你看我像不好的样子吗?”
李诗琪登时无言,心想有赵露思那般的美人相伴,确实换做谁都会乐不思蜀。
碍于身份,她自觉的没有进屋去查看。
但听祁烛的意思,是说赵露思已经昏死了,也美死了。
那档子事能有多美啊?李诗琪心想,可祁烛那带着一脸重疤娇羞的样子,威力着实巨大,害得她总是想一探究竟。
于是她趁着四下无人,灵机一动的抱怨道:“可我们不好。”
“你们?”韩昭愈发狐疑。
却听李诗琪忽然酸溜溜的说道:“你和赵天师闹的动静……太大了,我和祁烛可都听得见~”
韩昭一愣,随即恍然大悟的点点头:“然后呢?”
“然…”李诗琪再次哑口无言,虽然她已经二十有六,在军营中也经常听到一些带颜色的玩笑,但她其实属于脸皮薄的那一挂,平日里总是以冷眼对待,遮掩心中慌乱。
然而现下无旁人,韩昭的身份也好武力也罢都对她造成了分外清晰的压制,这直勾勾的审视目光更教她慌得六神无主。
“算了,没什么,你自便。”
李诗琪转身就想走,不料韩昭却立马叫住她。
就算是阅女无数的韩昭,此刻也没有想到敌方阵营的女将会因为这点小事而动念,所以他转看向远处的祁烛,小声问道:“你是说祁烛对我……有点意思?”
李诗琪一怔,暗想现在跟你说破的人是我吧?
然而她没有脸把话说得那么直白,而且韩昭也算听懂了,这让她灵机一动,顺势说道:“那我可不好讲,别人的私事,只能你自己去打听。”
“哦?”韩昭不由失笑:“不曾想,你这人还挺正直?”
“那不然呢?”李诗琪突然不喜,于是突然画风一变质问道:“听说你身边美女无数,甚至还收罗了一些酷似陛下的女子,像祁烛那样……的,你肯定看不上吧?”
韩昭登时直了眼,有点始料未及也有点岂有此理:“你在说什么屁话?你懂不懂女人的?你瞅她!”
也是急了,他一个箭步上前,仗着身高优势直接拿住李诗琪的后脑勺,扭着她的目光往祁烛那边看去。
而忽如其来的近距离接触,一下子就让李诗琪猫躯一紧。
她分明感受到身后这股强烈的男性气息,特别是经过了两天的剧烈运动之后,韩昭身上还参与着些许圣阳魂香。
这香味一点点钻进她的鼻子里,可比赵露思的魅法气雾更有效用。
就在这时,韩昭的声音就像拥有着特别的魔力,一点点的钻进她的耳朵,却过遍她的全身。
“瞧瞧你瞧瞧,那身段那长腿,那举手投足间散发出来的女人味瞧见没?说实话练武的女人就没有一个不是尤物,更何况她门规极其严苛,教出来女人更是上得厅堂撑得起门面,这就是好女人。”
韩昭说得滔滔不绝,临了却补上一句:“如果你是因为她脸上的疤痕而嫌弃她,那我只能说你眼界小,以貌取人。”
忽然,头上的大手撤走了。
李诗琪倏然有种失落感,随即又有点不服气:“说得好听,那怎么不见你动心?”
“动啊,怎么不动啊?”韩昭有点好奇李诗琪为什么非要纠结这些情感问题,但闲来无事能与女人闲聊,他也不介意:“哦我大概知道了,你是觉着,我是她的主子,却为什么放着她不采是吧?”
李诗琪以沉默回应。
却听韩昭失笑摇头:“我不知道你在袁家受的什么规矩,在我这却大可不必。我身边是有不少女人,但没有一个是奴役,我韩昭行得光明磊落,要么用钱买,要么领回家,再不济也得是你情我愿的一夜良宵,而不是你说的那样,世间有谁生来就属于我吗?”
“没有的。”韩昭自问自答,同时也由衷的感叹了一句:“当然了有时我也会用强,前提是针对不知死活的敌人。”
听到不知死活四个字,李诗琪的心便突然凉了一半,因为她不算那一挂,相反,她为了活命已经自觉的放下了斩刀,连日来也只是老实的看家护院,说不得已经算是半个韩家护卫了。
也就是说,韩昭对她用强的可能性,为零。
猛然间,李诗琪惊醒过来,她意识到自己心里竟然隐隐期待着韩昭对她用强,这让她心底狠狠窜起一股强烈的羞耻感,也无法再在韩昭面前待下去。
她扭头就走,越走越快。
而看着她落荒而逃的样子,韩昭不免笑出声来。
其实说到一半的时候他就意识到李诗琪的异样情感,只是他目前正处于贤者状态,对待敌方女将还是尊重较多,毕竟这里头有个原则性的问题。
采过之后还要走,他不允许。
所以韩昭宁可把所有玉侍都养在家里,并且每周都必须要领着出走一趟,去那花前月下增进感情。
尽管到现在有些玉侍的名字他都喊不全,但说到内房香事他可是不遗余力,这就是所谓的一家不安何以安天下?
“说起来,人也该来了。”
“先到的会是谁呢?”
在上江城待得这段时间,韩昭没有刻意教摇风堂去造势,因为闹得动静足够大,风声自然就会远传。
而就算没有这些动静,按他的计划,东海那边的后续援兵也会陆续赶到,而事情发展到现在这个地步,江南各地的奉天也势必会赶来增援,一场破冰大战已经在所难免。
所以他在等。
等人,也等战报。
刚巧坛中酒尽杯也干,韩昭想出门去寻酒来,却杯祁烛眼尖的发现并抢先一步,等到祁烛再归来,便带回了丐帮传递的最新消息。
“最新战报,燕南以十七路分兵击破了赵、鲁两家联军,总计十万联军一路向北逃窜,燕南率部已进至铜山一带,距离上江只有五十里。”
“他派斥候星夜兼程送来消息,请公子放手一战,他将以想项上人头担保,全歼上江联军。”
不愧是荆门上将,韩昭心想。
在游戏里,作为虎贲旧部的燕南是韩家军中一大主心骨,其真正用在军队的能力和所得的功绩,要比东都狼薛松多得多。
因为薛松是以单枪匹马抵万军,燕南却是以‘千战烈马’支起一支韩家军,两相比较,燕南拥有的兄弟悍将更多、更突出、也更加的抢眼,但也因此,燕南在游戏里的忠诚度始终不高。
虽说激流山一战他也死在了影卫刀下,但如今激流山决战已成幻梦,会不会再次爆发还不知道,而如果燕南活下去会不会有异心,这也是韩昭需要顾及的。
不过目前尚无苗头,韩昭也只能希望那一天不会到来。
察觉到韩昭似乎有心事,边上的祁烛便留了下来,她一边乖巧的给韩昭倒酒,一边说起外面的小道消息。
“听闻,这几日的学府极是热闹,沧州来的人一个比一个凶急。”
“哦?说来听听。”
“先是鲁家人发难,非要将丐帮兄弟从牢狱中拉出来游街,兴许是想以此要挟两位副帮主,教他们换人。”
“然后是明赖两家人见面就吵,吵急了还打,据说日前的城外冲突造成了大量死伤,他们两家的联盟可能就此黄了。”
“还有一个叫白焦的,据说他刚到学府就赏了三巴掌,一掌打的南风,斥其无能,一掌打的金元德,怒其不争,还有一掌打的可能是妖卫统领,因为这三掌之后,他掏出了轩辕令牌来保命。”
在江南,轩辕令牌可能没什么效用。
毕竟山高皇帝远,更何况轩辕只是国师,而且日前新败致使其威望大跌,那些个江南诸侯又个个都有野心,绝不会屈尊听调。
但是从长安来的妖卫就不同,它们分明就是效忠于荒妖帝,听从于轩辕,如今见了轩辕令就等同于见了荒妖帝,自然不敢撒野。
而这也引出了一个事实。
轩辕令一出,妖卫或有战法变动。
韩昭再三思量,并未着急思索对策,而是率先问到:“这些,都是什么人?”
祁烛忽然间生出了些许笑意:“各家都来了不少人,说是诸王来使,也说是各家的军师,总之都是为了救回自家的公子小姐,丐帮两位副帮主这一出手,真是将江南十六州翻了个底朝天。”
“有人欢喜有人愁啊。”韩昭也说不得此事是好是坏。
往好的方面想,他这边得以歇战喘息,可往坏了想,而今海通坊仍被重兵围困,非得再战不可,丐帮从此将被卷入诸王战乱。
“这些消息,丐帮兄弟是从哪里获取的?”
要知道现在连摇风堂的人都不好进出海通坊,他丐帮作为市井帮会有些门道倒也不稀奇,要是能借来一用,或许有利于后续战事。
然而祁烛却有些无奈的说道:“我也问过,他们却说什么,人在江湖吃山海,出门在外靠兄弟,还笑我黄山山婆不知事,教了我也白教,索性就不说了,光取笑我了。”
韩昭一听,也乐了:“那你没给他们来一刀?”
“给了。”祁烛轻巧一说,差点给韩昭吓出魂来,而下一秒祁烛便有些委屈的说道:“但是打不过,丐帮的功夫乱七八糟的,而且忒不要脸,他们单个人或许没什么,但他们很有默契,见我动刀呼啦一下就全围了上来,还美其名曰,要切磋大家一起切磋。”
“哈哈哈哈!!”韩昭着实没忍住,放声大笑了一回。
祁烛愣了一下,她看着韩昭这难得的放肆大笑,不由得也亮起了眼眸,说话间也更外放了些:“还有那个乔长老,他就是一个为老不尊的混账老儿,见他们十几人围我一个,他还在背后弄石子,别的地儿不打,他就打我风市穴,之前公子没看到,我可是瘸着回来的。”
众所周知,点穴是一门行活,隔空点穴更是高手绝活。
韩昭虽称不上点穴高手,但防范于未然他也学了些皮毛,听得祁烛说及风市穴,他的目光下意识的往下一溜,刚好瞧见祁烛揉着大腿外侧。
祁烛的腿很长,外相很美观。
特别是作为杀手出身,她的穿着较为劲爽轻便。
一件修身的单衣配外甲,绑着细碎的绳索挂着甲内的暗器,不足盈握的小蛮腰上围着火雷匣子,再往下则是一条酷似裤袜的黑色窄脚裤,细看去便有一种极性感的视觉冲击。
特别是但她坐着或者蹲下的时候,那与腰肢截然相反的肥硕后山给人以该瘦的地方瘦,该胖的地方绝对足份的诱惑。
刚巧,李诗琪前边那祁烛说了一回事,韩昭心里潜移默化的也有了些意动,当下便尝试着问了一句:“伤得可重?”
祁烛再次愣住,因为她和丐帮只不过是切磋打闹,其实不会真的受重伤,但是韩昭明显也是明知故问,这让她忽然心头一紧,本能的四望。
见得四下无人,她犹疑着点了点头:“挺疼的~”
话音刚落,一只大手便抚上她的大腿外侧,疗伤似的帮她轻轻的揉摁,同时一股极好闻的魂香正面贴到她的眼前。
她紧张兮兮的抬头,马上就被韩昭这深邃的眼眸吸住精神力。
“公子~”
“看来是淤血堵塞,要不,我帮你看看?”
祁烛怔了两三秒,随即‘腾’的一下脸颊爆红。
她慌慌张张的往后躲了躲,就在韩昭以为她不乐意的时候,她反手便掏出鬼面往脸上戴,同时抬起腿来,火急火燎的架到韩昭腿上。
“那,那有劳公子~”
韩昭见状,不由轻笑着伸出手,却是拿住祁烛脸上的鬼面,轻轻将其揭开:“不许遮遮掩掩,便是脸上有疤,此时的你也是最美的。”
“公子~~”
“你真的愿意,不后悔?”
“嗯…祁烛今生不愿与他人亲近,绝不悔~”
“那到我怀里来,我给你揉去淤血。”
“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