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立即警觉,是他杀了幻惜!真气凝成一线,随时准备出手,可我第一次无法探到一个人的气息,只能从空气中细微的波动确定有人,其他的根本没有感知,当我随着那股奇异的感觉,看到倾折的头发根根竖起时,未知的恐慌让我快速出手,有我在,谁也无法动我要保的人,就算你是神最好也滚远点!
“我……我……”
细弱的叫唤牵动我的神经,在我确定绝对安全后,慢慢的蹲下身看着她:她醒了?
“相公……”
我看着她,虽然惊喜她现在的情况但我更确定她刚才的气息:怎么回事?我不想乱猜,可如此光怪陆离的情况让我不得不猜,我不会留一个危险的人在我身边,如果怀里的人危险我也一样铲除。
“相公……我要死了吧……我以后没……机会服侍你了……”
我仔细看着她,想从她脸色找到答案,可她痛的很真,呼出的气息越来越微弱,难道是我多心!
“相公……我死了你……你要好好……照顾自己……”
我猛然一惊,我怀里的是徐幻惜,是最会做戏的龙家主母,我信她就证明我疯了!看来人不冷静就会丧失判断力。
“咳……咳……谢谢……你刚刚……帮妾身打退恶鬼……但……但妾身活不了……多久了……咳咳……”
她面子如纸,目光涣散,我该信她吗?
“相……相公妾……身有没有……说过……妾身好爱你……”
心里骤然一颤,有个地方因她的话变的柔软变的温暖,我压制住冒出来的窃喜摇摇头,她确实没说过,以前说的时候也不成心,可她现在……
“妾身不与……天斗……妾身只是……惋惜自己不能再……不能再照顾……相公和孩子……”
我不知道要听什么,她越说我越难受,这是怎么了,是我怜她此刻的样子还是为她担心……她说的话字字不为己,让我觉的很假却很窝心,不愧是徐幻惜她似乎很清楚的知道怎样打动人心,明明想分析她是不是在做戏,但看看着她气若悬丝的样子,还是没忍住冲动的帮她输送真气,看着她身体结冰,我也愣了,我只是不想让她死不想看她病歪歪的样子现在怎么成了……
“主子,住手!你的真气对人体有害!”
是吗!我刚才在做什么!我!我!心里闪过一阵杀念,我急急控制住自己,寒冰决运转全身,压制突起的杀意。
“我……我是不是……快死了……了……”
听着她的话,我更无措,我不想她出事,就算要出事也不是现在,不是在我无准备的前提下。
“那……你爱……我吗?”
啊?“你……爱我吗?”
很多人都问过我这么问题,但我爱吗?第一个问我是古清幽,好像在我弯腰的时候她笑了;第二个问我的是平原郡主,她闭上眼的时候我都没有说话;第三个是赤木国公主,不过是她指着我说,我不爱她却娶了她,然后她死了。看着脸色惨白的幻惜,我皱着眉头赶紧想,爱的定义是什么?我现在只是不想让她死,她不是一个会交心的人,但是她确是唯一个有可能让我爱上的人,只是现在时机未到,也许等我称帝也许等孩子们长大也许她在陪我走的久点,我才会回答她的问题。
“你到底爱不不爱我。”她怒了,这句有点像我印象中的她,扮柔弱真的不适合她:“要不……在妾身……死之前吻……我一下……”
无赖,这个时候还想着沾便宜:“你不会死。”再做戏就是找死。
“相公……妾身……想……想陪着你……”
“别装了。”越来越放肆,但当她真的肆无忌惮的表示她没事时,又巴不得吓吓她,她的脑袋到底在想什么难道她就不怕,不怕我真的责问,她没有脉搏是事实,但她不说也是事实。看她冷的打颤我放弃了继续审问她,心里多多少少还是欣赏她精神百倍的样。
我不问不代表我不查,徐幻惜你有多少秘密我就要挖多少秘密,因为你现在是我看中的女人!
当厚重的资料摆在我面前时,越来越多的不解和疑惑让我摸不着边际,比如为什么性格差异这么大,为什么她身上没有幻惜的影子,为什么她敢于颠倒性格,她不会不知道我掌握她的一切,那是为什么!
她会武功她打赢了慕谣竹,这点我并不稀奇,那天她对龙滕海出手就证明她有那实力,我不懂的是她怎么就敢如此放肆的张扬她的个性,她就不怕她会死?
我是帝王我不否认我有掌控一起的欲念也不否认反感一切出轨的事情,而她……我会直追到底。
她骗倾折的手段并不高明,只是倾折是个随性的人,有时候他比所有人都爱玩,所以她成功了,因为她的要求不过分,因为倾折是个好夫子。
我并不想培养归一,他是个有野心的孩子,归一想法倔强虽然聪明却有个致命的缺点心善,我知道这种心善会随着他的年龄和阅历消失可那一天来的太快,他甚至早已学会杀人纵火,我不介意哪天他和我争夺天下,只是这些孩子们都长大时我们也就该功成身退了。那就先在无聊的日子里培养个对手,就算这个对手有我来培养也不例外,让我看看你有何不服让你隐忍这么多年。
他看幻惜的眼神不正常,应该算欣赏吧,这孩子跟我一样有眼光,只是他有时候的样子也是在做给幻惜看,比如他的胆怯,比如他对功夫的渴慕,比如他对后院的冷漠,如果龙归一会胆怯那不如告诉我陇墓堡已是太子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