烟儿赶紧惊慌的磕头道:“娘娘赎罪!烟儿糊涂!烟儿只是一时想不开!烟儿以后再也不敢乱说!求娘娘别不要烟儿!”
柳云看眼跪在地上心腹,脸色稍微缓和道:“发生这种事,比本宫急的大有人在,你何必帮了有心人的忙,有些事,你还有多听多看,明白吗!”
“谢娘娘!奴婢一定谨言慎行不让娘娘失望!”
“知道就好,本宫暂且罚你抄一百遍家规,让你长长记性。”
“多谢娘娘!谢娘娘!”
“起来吧,多长个记性比什么都重要。”
烟儿不敢为你的站起里:“是娘娘。”
柳云重新为自己插上发簪,纤细的手指划过保养得宜的黑发,她在等,等凤君天给她个解释……
染香阁内。
白小鼠冷哼一声翻身继续睡。
小黑睁着水汪汪的鼠眼无语的瞅着它的主子,为什么每次它打小报告,主子都没反应,难道嫌弃它了?
同样感觉被嫌弃的还有凤君蓝,此刻他抱着小白鼠做在房梁上看着勤政殿的方向,身为木系国的太子,他应为了十哥分担朝政,可是十哥就真的想离开皇室吗?万千的河流、壮丽的山川,他就从没有心动过吗?就不想如小鼠说的一般在千年的史册中写下他的名字?凤君蓝忧郁的注视着木系国的政治中心,手指尖锐的刺痛,他不知道他算什么也不知道该不该出现在众人面前。
凤君蓝抚摸着怀里的小白鼠,手指的关节处血液逆流的方向泛起浓重的黑气,从小到大他多余的让人想不起来,白小鼠呢?记得他吗?勇定府内帮送他回去,康华街上帮他拂尘,但她是十哥的妾室,十哥喜欢她吗?或许他可以离开这里,或许他可以跟白小鼠说些什么……
第二天一大早,箫家快速静扫庭院,老爷子带领十六房姨夫人,十三位子嗣依照礼数跪在门外准备迎接勇定王,箫老爷子携正妻戚氏跪在首位,其次是萧染的生母叶氏,往后是宠妾徐氏和众房姨夫人。
身为臣子皇家驾临是莫大的荣幸也是一种恩赐,箫染回府,勇定王陪同更是一种荣耀,也说明了勇定王对其女的恩宠,更是对箫家的认同,即便是早起跪迎三个时辰也是荣幸。
跪拜的人群中,徐氏腰疼的瞪了叶氏一眼,本来那个位置是她的,想不到竟然让这个女人抢了去,不要以为女儿得了宠就能一步登天,她斗不过戚家女人,还斗不过一个山野村妇吗!就算她儿子有了夫子又如何,朽木始终不可雕也!
叶氏感觉到她的目光,怯懦的垂下头跪的端正,她知道徐氏介意地位,但她并不认为这个位置有何荣耀,她宁愿嫁的平凡宁愿没有权势富贵,如果当初她知道箫卫国是落难的官家打死她都不会嫁作妾室,别人只看到了她给上枝头的荣誉,谁知道她的辛酸苦处,如果不是因为儿女她绝不愿屈居于此!
箫家正房戚氏则皱着眉安静的跪着,本以为徐氏已是她的眼中钉,想不到现在又多了一个威胁她存在的叶氏,想不到这个不言不语的女人竟把女人送了勇定王,她是什么意思?地位?还是权力?
箫卫国从早上跪到现在足足两个时辰,他纹丝不动的保持如初的姿势,身为忠臣他铭记的是国与君,勇定王屈驾寒舍是龙宠之幸,不管是不是因为他的女儿,这都是他箫家一世的骄傲。
箫书岩则是不解,他跪在子嗣中最前端的位置,不明白勇定王屈驾的原因,萧染固然漂亮但绝不至于让十王爷迷失,那么十王爷为何陪九妹省亲呢?
萧蔷拉着弟弟跪在角落里,她不放心的揪着衣襟,自己一向胆小的妹妹怎么突然得到王爷的垂爱,中间是不是出来什么差池,弟弟的夫子也换过了一个又一个,如今更是请了正二品的千大人,她心慌的都不敢向爹爹提出让妹妹回来的事,更不想自己昨天骨气勇气偷偷让妹妹回来一下,竟然有王爷通行,不会出什么事了吧?
众人各怀心思的跪着,十王爷的今日之行让箫家众人升起诸多猜疑。
太阳偏正午时,浩浩荡荡的队伍正式向箫家出发,勇定王府的女人们沉默着跪送他们离开,在这些女人心里,很多事压下来揣测就好。
白小鼠半躺在宽敞的马车里,悠闲的看眼正位定做的凤君天:“你今天没公事吗?”
凤君天摇摇头:“还行。”
白小鼠观察眼马车内的摆设,蓝色的丝绸和追在车顶上的宝石一眼就能看出造价不菲,六匹马并行的平稳技术一看就是顶尖的马夫,这辆车在木系国也算是顶级货色了,她现在应该是坐在他的御用座驾里,享受着所有女人的嫉妒。
凤君天看眼窗外,对白小鼠更多是佩服,能让慕容尊亲自收藏她的字画,她就不是一般的女人,这次他之所以跟随并不是给箫家面子而是对白小鼠的尊重:“你跟你姐姐关系很好嘛?”
白小鼠枕着软枕道:“还行。”
“她好似要嫁给太常寺家的三公子当侧室?”
“恩,听她说过。”
“你没有意见吗,或者她可以有更好的选择?”
白小鼠瞥他一眼,感觉他对自己关心过度了:“你有事让我办吗?”
凤君天闻言差异的看了她一眼,随后平静的望着窗外:“现在没有,但总会有。”
白小鼠微微一笑:“说的有道理。”有备无患:“但没必要做到这一步,我可没时间应付一群吃醋的女人。”
凤君天转过目光看着她,鹅黄的上杉柔顺的披在她的身上,晶亮的眼睛孩子气的眨着,绝丽的容颜上绘着无害的神采,百合的对襟领趁的她秀气且娇小,如果不去想她男装的样子,谁会想到如此的她会是融入元夕夜中的人物,凤君天探究的道:“我可以拿你书房的字画吗?”
“我可以说不吗?”
“你没有用不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