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如玉抬起头,目光胆怯的在凤君蓝的脸上扫过,转而望向萧染,心里紧张却抱着一丝侥幸的试探:“十七皇子驾临妾身未能远迎是妾身该死!可妾身记得……暖夫人、慕容夫人、王夫人都在距离书房最近的阁楼,不知……十七皇子遇到了没,妾身没别的意思,妾身只是觉的让十七皇子绕道内院的最里面是妾身的罪过。”
凤君蓝紧张的不知所措,虽然可以冷着脸禁止人窥视,但是他今日的举动确实有欠妥当。
萧染好笑的摇摇头,接过环儿泡的新茶不忌讳的开口:“不用试探了,如你所想,十七皇子是特意过来的,平时十七皇子也常和我跟勇定王用餐,没你想的那么复杂,就算如你所想勇定王也比你先知道。”
“你什么意思……”触政?!如果萧染认识十七皇子,证明萧染知道很多勇定王的朝政事务,而勇定王不是相信女子政治的当权者!他们竟然认识。
“如夫人,你知道你为什么可以活这么长时间的跟我说话吗。”
“萧夫人请指教。”柳如玉说完,目光却看向凤君蓝,不知怎么了,她脑海里对他的印象在慢慢的消淡,如果不强迫回忆,甚至想不起为什么撤走了自己的人,这个人确实有皇家的威仪,只是……起伏不定!?
“还乱想?算了,算了,你出去跟君蓝谈吧,我也不打扰你们了。”切,本来挺喜欢这个小姑娘的,但对方明显更喜欢小男生,那就去双飞吧,反正勇定王也不懂欣赏。
凤君蓝突然紧张的看向萧染,他没跟外人相处的经验,而且半途变成自言自语,心里会很难受。
萧染耸耸肩:“瞅见没,他还不愿意,其实你不用乱想,他确实是十七皇子,他来染香阁的次数很频繁,我记得有一次还是他和勇定王睡在隔壁,所以你想的一切都成立又不成立,对付我你是别想了,凤君蓝没想过我死,估计你家王爷也不会让我死,顺便提醒你,凤君蓝真是太子。”
“太子?”柳如玉转头,却没看对凤君蓝的位置,她心里一惊的叩首:“妾身不敢,妾身自愿领五十大板。”
又开始退了:“你这人就这点不地道,但也就这点还算可爱,至少见了弱了就上见了强的就退。”
柳如玉听了她的话,苦涩的一笑:“既然萧侍人如此说,我可以不可以理解成,萧侍人是想告诉妾身,萧侍人跟王爷之间不存在私人感情,只是因某个人而存在合作的关系。”太子吗!想不到木系国的太子竟然不是勇定王。
“不用想的那么悲观,你现在也知道了,你也算是内部人之一,比你那个主子知道的还多,加入我帐下比你的妹妹要划算,至少我不跟你争勇定王。”
柳如玉彻底的忘了凤君蓝的所在,目光直直的看着萧染:“你想让我跟你合作。”
萧染心疼的看眼陷入低潮的孩子,抬头看了眼啃松果的小黑。
小黑不情愿的顺着梁柱怕爬下,用它金贵的前爪安抚的挠挠他拖地的蓝色长衫。
凤君蓝温和的一笑,俯下身心无旁骛的逗弄和他家小白一样的动物,但是心底有个声音在自问,当他转身后这些动物眼里是不是只剩茫然。
萧染耸耸肩:“不愿意你也可以走。”
柳如玉看着那张脸,无关乎感情的女人总是那么自信那么优雅,多么像曾今的自己,只是可惜在遇到勇定王后动摇了她最坚定的信念:“我可以得到什么好处。”
萧染把目光移到书上没有回答她的话。
柳如玉等了一杯茶的功夫,看着她目不斜视的看着一本书,本不安的心慢慢的平静,原本乱了的思絮也倒回正规:“我不会帮你,同样我以后也不会再对染香阁动手。”毕竟她还不想死,柳云必然重要,但是她们的母亲没有交际。
“随便,你可以走了。”
柳如玉看了她一眼,没有停留的向门口走去,但是走了一半又过头:“也许我也像你不杀我一样的欣赏你。”
“错,你可以理解成同情。”
凤君蓝握着小黑的前爪,目光悠然的转向两个女子,萧染在争宠吗?因为十哥?
柳如玉淡淡一笑,平淡的笑容展现着轻松的自信:“很期待柳云会送给你什么。”
门再次关上,喧闹了一天的染香阁终于安静。
环儿也带着人悄悄的退下,安抚染香阁的婢女是接下来的工作。
凤君蓝歉意的走过去:“抱歉,我是不是打扰你了,她会不会跟十哥乱说,用不用我帮你把她……”
萧染拨拨炉火,重新打开书册:“觉的怎么样?”
凤君蓝不解,问这个干嘛:“跟十哥一样啊,但是不如十哥长的好看,不过却跟十哥一样很沉得住气。”
“呵,几天不见,你也学会看人了,什么时候学的?”
“你笑我。”凤君蓝走过去坐在她身侧:“你不喜欢十哥的女人吗?你可以住我那里,我那没有女人。”
萧染看他一眼,挪了挪身边的位置让他坐好:“你那里确实没有女人,但是你那里有朝政,你最近怎么了,我觉的你看起来不开心。”
凤君蓝垂下头,黑色的长发遮住他的眼睛避重就轻的道:“我也不知道,这几天总觉的不舒服。”
萧染放下书册,帮他倒了杯水:“是不是身体的毒素不受控制。”
凤君蓝震惊的看着她,慌的站了起来:“你怎么知道!”
“干嘛那么大声。”萧染掏掏耳朵:“现在怎么样了?还是不舒服吗?”
凤君蓝心惊的看着她,右手的指甲疯狂的指向萧染,他努力克制住自己,直觉的自保过去后,指甲缩短如初:“对……对不起。”
“正常。”如果在国外有人叫自己的名字,她都恨不得拿枪毙了他:“把手伸出来。”
凤君蓝慌张的背到身后:“不行,万一我掌握不好,你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