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才骂完,回头发现院门口站着个人。
她吓了一跳。
魏玄不知何时站在那儿的,也不知道他来了多久,听了多少她嘴里说出的话。
“国公爷,你怎么来了?”见他身后跟着必安,这人嘴欠得很,富然便没再看过去。
“这里地方小,国公爷怕是没有地下脚,还是早点离开吧。”
她又扫了两下。
见魏玄未动,她又补充了两句。
“若是国公爷担心我会闯出去,我发誓,一定不会给国公府添麻烦,只要厨房那头想着我,别忘了给菊院送饭就行,不然我饿死在这里也不知道要多少天才会被人发现。”她叹息一声。
说到底,她的处境实惨。
必安额角一抽,这人又在装可怜。
“你把国公府当成什么了,还会克扣你的饭菜。”
“你没饿过肚子,你当然不担心啊。”富然背着他们开始扫,“我出身低,吃不饱饭的日子过得多了,知道饿几顿会饿死人。”
魏玄对她的话没有回应,直接进了院子,并且,让必安将门带上。
富然警觉的抱紧手里的扫把。
而后想想觉得有点可笑,眼前两人一个是护卫出身,一个是战场上立了大功的国公爷,想要弄死她还不是跟捏只蚂蚁一般。
“你——。”她紧张的咽了咽口水。
卫国公不会这会就想杀人灭口吧。
她还努力的想法子逃离卫国公,去闯自己的一片天呢。
“当日在长公主,是谁刺杀了你?”魏玄问,他脸上没有表情,眉眼泛着冷意。
富然下意识的看看自己的肚腹。
他知道自己这伤是在长公主府里受的,怕早就知道是何人对她动的手吧。
“国公要是想知道,我知无不言。”她看了必安一眼。
必安觉得自己被污辱了。
“你什么眼神。”必安叫嚣。
魏玄一记冷眼,他又闭上了嘴。
“是如慧郡主动的手。”她目光飘飘,一会落在地上的落叶上,一会落在魏玄的脸上。
“卫国公可知晓,如慧郡主心仪你已久,整日缠着长公主要嫁进卫国公府。”
必安的脸色又变了,一想到若今日嫁进来的是如慧郡主,国公爷的日子可就更难过了。
毕竟如慧是郡主,不能随意打发,也不能给她气受。
说不定府里的人还要受她的气。
“凭她也配。”必安满含怒火的道。
“必安。”魏玄低喝一声,他真是越来越沉不住气。
必安咬咬牙,没再说话。
富然往屋内看了一眼,“国公爷若还有事要细问,不如进屋里坐坐,茶水没有,桌子椅子还是有的。”
她客气一说,是不想金尊玉贵的卫国公站在院子里同她说话。
魏玄先一步进了屋。
屋子虽不大,倒也一应俱全,因之前有客人住过,陈设也是按照原来的,并没有添减。
富然表示屋里的桌椅已经擦拭过,都是干净的,让魏玄大可以放心坐下。
“你在提醒我,国公府处处苛待于你。”魏玄撩袍坐下,黑眸深沉。
富然立刻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