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一人吃饱全家不饿,随便攒几个月钱就够了。”
“你要是能买辆二八大杠,我也就不用遭这罪了……哎哟!”
前面出现一个小坑,李劲松并没看到,直接冲了过去。
平车狠狠一颠!
叶青青这么大的体重,居然在平车上腾空了一瞬,再重重落下。
“咚!”
这么大的动静,叶青青很不难怀疑李劲松是在故意报复自己。
果不其然,他一脸不悦的瞄了叶青青一眼,“你以为谁都像你有那么好的运气吗?你们两口子齐心协力的赚钱,想买什么买不到?”
“我就不一样了,看似我是一人吃饱全家不饿,实际上我的钱都是有用处的,能让你坐这个平车就可以了。”
叶青青来了兴趣,“你的钱都花哪去了?”
“这不能说。”
“为什么不能说?”
“不能说就是不能说,哪来那么多为什么。”
李劲松被问急了,恶狠狠的盯着叶青青,“再废话,我就不出医药钱了!”
叶青青乖乖闭嘴。
刚才那一下子可把她摔的不轻,这都已经好几分钟了,她依然感觉腰部隐隐作痛,也不知道有没有伤到骨头。
俗话说伤筋动骨一百天,腰部又那么敏感,那岂不是要在床上躺三个月?
那可是三个月!
得耽误多少事!
俩人一路斗嘴往小诊所过去,浑然没注意到身后一个女子悄悄探出头来,正是何秀英。
她今天特地起了个大早来给小刘赔罪道歉,希望他能够原谅自己”
但没想到在路过李劲松家门口时,何秀英看见李劲松家门大开着,纳闷不已。
他今天没课,怎么还起那么早?
她便到门口看了两眼,正好看到叶青青摔倒的那一幕。
李劲松结结实实的趴在叶青青身上,好半天才爬起来,又搀扶着她一瘸一拐的到诊所去。
何秀英略一思索,竟嗅到一丝不同寻常的味道。
孤男寡女在一起,本就容易让人误会。
李劲松又趴在叶青青身上那么长时间,他俩干嘛呢?
要是要说李劲松是不由自主地摔到叶青青身上的,那他干嘛要停那么久才爬起来?
这就是何秀英故意添油加醋了。
李劲松的确在叶青青身上停留了一会,但总共不到两秒钟就反应过来了,赶紧起身,连连道歉。
但何秀英心脏,所以看什么都脏。
那三秒钟到了她眼里,仿佛像过了一个世纪那么漫长。
“这俩人果然有猫腻!”
这是何秀英的第一反应。
许久,她嘴角勾起一抹冷笑。
叶青青挺贴心,天冷了还知道给沈望山织一顶帽子呢。
可惜,这帽子是绿色的。
那她得赶紧把这个好消息告诉沈望山,看看他有什么反应。
就算是再恩爱的夫妻,肯定也容忍不了这种事情发生吧。
何秀英对沈望山的反应十分感兴趣。
叶青青和李劲松一路吵嘴,半个小时后才来到小诊所。
这家诊所的大夫是一个很厉害的赤脚医生,别看人家不是大医院的,但医术高明,称其一句隐藏在民间的大佬也不为过。
那大夫一通检查,着重摸了摸叶青青的脊梁骨,得出结论,叶青青没有骨折,但软组织挫伤了,得好好休息几天,不能太劳累。
“谢谢大夫。”
李劲松松了口气。
他爱财如命,每一笔钱都是花在刀尖上的。
既然叶青青没事,那自己就能省下一笔可观的医药费了。
“我就说我没事。”
叶青青扶着腰,慢慢起身,“赶紧回去吧,我还有好多事没做呢。”
现在都快早上九点钟了,她还能跟着李劲松上两个小时的课,十一点就得回家赶紧做饭。
二人原路回去。
“我说,你今天就别上课了吧?”
李劲松见叶青青这么匆忙,很不忍心。
“别管怎么说,你受伤是我的原因,我应该对你负责。”
“学习这回事什么时候都可以,也不急这一两天,你还是回家好好休养吧,别回头落下病根又成我的不对了。”
“喂,你能不能说两句好听的?”
叶青青很不爽,“我没病都要被你诅咒出病来了,真是狗嘴里吐不出象牙,亏你还是个文人呢!”
李劲松想发作,但又觉得理亏,只好按下不提。
“我这不也是关心你嘛,好端端的受了伤,你家望山未必会饶了我,我还怕他上门来打我呢!”
“得得得,你还是别说话了。”
叶青青嫌弃的朝他呲牙,“我家望山虽然不是文人,但人家也是懂礼貌的,怎么可能上门来打你?顶多在心里骂你两句也就是了。”
李劲松:“……”
那还不如上门来打他呢,背后蛐蛐人最恶心了。
但当他看到叶青青眼角一闪而过的笑意时,才知道她是在开玩笑。
二人回去时,何秀英也到沈家了。
沈望山刚吃过早饭。
他知道叶青青去找李劲松上课了,这几天自己虽然不用去研究院,但也不能在家闲着。
沈望山决定出去找人在家里修个洗澡间。
平时海大家属院有一个大澡堂子,每到金秋十月就开始营业,一直到来年四月份才停下。
其余时间,每家每户就在家里自行洗澡。
一直以来,大家也不觉得有什么不妥。
可叶青青偏说跟那么多人一起泡澡堂子容易传染疾病,不干净什么的。
但沈望山听出来了,叶青青是不好意思在那么多人面前赤身裸体。
那干脆就让她修一个洗澡间吧,反正家里也不缺这点钱。
沈望山拿了钥匙刚要锁门,何秀英过来了。
“沈教授,我有话跟你说。”
何秀英一路小跑,表情非常兴奋。
但来到沈望山跟前时,又立马变成一副愁眉苦脸的样子,好像发生什么了不得的事情似的。
沈望山眉头微微皱紧,脸色不悦。
经过之前那几件事,他已经知道了,何秀英对自己的目的并不单纯。
而且她还经常针对叶青青,他真不想和这种人有过多接触。
但人家都跑过来了,哪有上门还驱赶的道理。
沈望山只好停下,“什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