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说是抢媳妇,但也就是说说而已。
王财主的为人,比起赵世文,估计在这上河镇还有威望一些。
而且自家相公也说了,王财主是一个真善人。所以,虽说目的都是一样的,但是慕贞却不打算用那激烈的法子。
把镇上的富贵人家得罪光了,除非她真不想在上河镇混下去了。
想着后日就是王财主的儿子和赵宝珠大婚的日子,慕贞几人也就不再耽搁了,一起赶往了王府。
路上,慕贞嘱咐两人道:“对策我都想好了,你们倒是候配合好我就行了。”
又单独嘱咐了何老三,“相公,你到时候少说话,或者不说话都行,就保持这副面孔,给媳妇我立威哈。”
慕贞的语气让何老三好笑,自己啥时候这么不懂眼色了,还要她专门嘱咐一声,但是嘴角还是挂着浅笑应了下来。
三人穿的平平,一来就说是找王财主,有要是相商。那门童一看三人的打扮自是懒得理会。
他家少爷马上就要大婚了,老爷忙着呢,谁有空理会他们?再说,看着他们打扮平平,也不想是富贵人家的样子。
慕贞见那门童的态度这般,也不恼怒,只是道:“我们确实有要是和王财主相商,你要是不去禀报,明日你的公子成亲没了新娘子,平白叫人笑话了,看你这刁奴如何收场。”
那门童一听说是和自家少爷相关的,而且听起来还不是啥好事,赶紧道:“劳烦各位稍等一下,我去禀报我家老爷。”
这要是别的事,他倒是可以耽搁,但是自家少爷的事,那就是天大的事,如何都耽搁不起啊。
王财主听下人这么说,心里也是膈应了一下,对着赵宝珠就更加不喜了起来。
这个儿媳妇是咋回事?还没娶进门呢,就这么多的破事。但是是和儿子儿媳相关的,他也不敢怠慢了去,吩咐了下人将几人带到了堂屋。
慕贞见了王财主也不害怕,笑道:“王财主即将大喜,我们几人还来叨扰,实在是不好意思啊。”
王财主一件这几人的穿着,想必不是啥有钱有势的,心下也就不那么紧张了。但是见慕贞几人的礼数还是很周全的,也就没和他们拿乔。
客气道:“不晓得各位那是哪个府上的?”
也不怪王财主这么问,其实单从几人的穿着上看吧,这几人就是一普通百姓的样子,但是举止气度,那可不是普通百姓该有的。
慕贞的灵魂是现代的,在她的观念里,就算是见了皇帝,她也顶多是激动一下,怯场自卑,那是不可能的,说以无形间,就让人觉得她很大气。
而赵明哲呢,虽说从小家道中落,但是那时候他已经记事了,古代的孩子启蒙早,再有三四年,他也到娶妻的年纪了,再加上齐氏是书香门第,礼数气度这些的,就是镇上那些公子哥儿们,也不见得比的上他。
何老三,那就更不用说了。不晓得为啥,慕贞总觉得自家相公这次昏迷醒来之后有了很大的变化。
人还是那个人,但是就感觉不一样了。他以前也是话少,但是那给人的感觉是沉闷老实,而现在,只要他往哪里一站,举手投足见,都用一种威严和魄力,就是不怒自威,君临天下的感觉。
慕贞只以为这和他恢复记忆了有关,人有了思想,自然就变得不一样了。
但是慕贞这么觉得,别人可不这么认为。
何老三那气场,足以震得别人小心翼翼。
所以王财主才会这么问。
慕贞嘱咐过何老三,何老三这会儿架子自然是担的足,慢悠悠的拿起一杯茶,放在嘴边上抿了抿,这才道:“也不是啥大事,具体的由我娘子和王财主说。”
这举手投足间的优雅和气派,莫说别人,就是王财主自己也学不来那模样啊,这会儿更加小心翼翼了。
慕贞看着何老三的这幅模样好笑,还真把人给震住了。
不过面上却是不显露,看着王财主,并未提及赵宝珠,“我听说王财主有一爱子,有些小顽疾,可巧了,我就认识以为神医,不晓得令公子这病是咋回事?”
要是一般人,你直接上来就说人家儿子有病,那还是疼在手心的,别人肯定生气。
但是慕贞这话说的有技巧,我问你儿子的病,是为你介绍神医呢,是关心你,谁还去生这个气?
果然,王财主一听慕贞说她认识神医,忙问道:“不晓得这位小娘子认识的神医叫啥名字?可否为老朽引荐一番。”
说来,王财主这儿子也不是真傻,就是在他十二岁的时候,受了一场惊吓,所以才会变成这样的。
自己这儿子,当娘也是个聪明伶俐的,现在变成了这幅模样,这让他这个当爹的,如何不伤心呢?
“那人的名字叫谈然,过个一段时间,他还会来我们上河镇的,到时候我和他说说。”
说着,慕贞又看来一眼赵明哲,然后接着道:“其实我们见天来,真是为了令公子的事。王财主看看我身边的这位,可是眼熟?”
慕贞之所以这么问,自然是有原因的。
王财主仔细看了看,道:“小哥莫不是世雄老弟的侄子?咋和他哪像呢?不过,那老家伙过世好多年了,现在赵家的家主,便成了他的义弟了。”
赵明哲起身,对着王财主弯腰道:“劳烦王伯还记得家父,小侄就是家感激不尽。”
赵明哲的话,另王财主好事吃惊,“你,你是明哲?”
赵明哲点头,慕贞结过话道:“王财主可还记得前一段时间传闻,赵财主家里有个奴才偷了他的东西,要处死却被一对夫妻买下了的事?”
王财主也是个通透的,慕贞这么问,不由惊讶道:“小娘子指的,莫不是贤侄?”可是,当年不是说这母子两叫娘姐接回去了吗?
慕贞一看王财主和表情,就晓得赵世文又玩了一招瞒天过海。但是现在还不是说这些的时候,只是道:“这些等下次了,由明哲告诉您比较合适,我还是来和您说说宝珠的事情吧。”
“哦?咋又扯上那个丫头了?”王财主的话里,明显带了不满。
慕贞也不在意,道:“王财主有所不知,那天我们夫妻二人救下明哲慕贞的时候,宝珠这丫头也是在场的。那丫头的娘,以前和明哲的娘一起长大,这两个小的又是一起长大,见这对母子落难了,不由就求了几句情,但是,赵财主那会儿还在气头上,一怒之下,把宝珠赶出了家门。”
王财主听慕贞这么一说,就晓得事有蹊跷,赵家那边,可是说的那丫头不愿嫁给自己的儿子,和下人私奔了呢。
于是就示意慕贞接着说下去。
慕贞喝口一口茶,道:“当时我们看着那丫头没地方去,就先收留了几日,但是明哲的娘想,一直这样也不是个事,在说两人从小一起长得的青梅竹马,就由我们夫妻两见证,让他们成了婚。这次来镇上,是我叫叫他们两口子来给一品堂的送货,哪晓得就遇上了着等子的事。”
慕贞也不再多说,说多了,别人会觉得她是在咂见赵世文。她现在只是把事情说出来,到底别人是个啥想法,那就不是慕贞说了算了。
但是慕贞晓得,王财主要是晓得自己叫赵家给骗了,肯定不会就这么算了。
王财主听了慕贞的话,心里那叫一个气啊,这两人都成过婚了,赵家还拿人来糊弄他,当真以为他儿子是个傻的,就这么好欺负吧?
笑话,他现在不过四十出头,这么急着让儿子说媳妇,不过就是想亲生培养个孙子出来。
他们那些人,以为自己是死的,就这么好糊弄。
赵明哲看着王财主的脸色变了又变,再次站起身来,弯腰道:“王伯,小侄别的也不说啥,宝珠已是我的妻子,她也是为了救我,才会从从新被赵家给骗回去的。纸是包不住火的,我和宝珠在一起生活的也有不短的时日了,很多人都晓得。到时候大家要是笑话你们,那时候就算是休了宝珠,也晚了。
赵明哲看着王财主的脸色松动了,接着道:“王伯,不肖我说,赵家这么做的想法是为啥,您心里也有数,图的是啥,更不肖我说的。赵家的女儿不止宝珠一个,为啥单单挑了一个嫁做他人妇的女儿,逼着嫁见王家,想必您还是懂得,就这样,您要是还被他们牵着鼻子走,估计要叫赵家人笑话死了。”
赵明哲的这些话,慕贞说着不合适,但是他本人说就合适了。
慕贞开始的话,不单单是和王财主混个脸熟,根式想告诉他,当年赵家的事另有隐情,还让王财主晓得了,背地里,赵财主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
赵明哲在以仇人的身份,去把这层纱给戳破,相信王财主咋法儿都不会再和赵家结这门亲了。
心里有再多的怒火,这时候也不是发的时候,长长的叹了口气,道:“我儿遭孽啊,叫那些人平白的给侮辱了。算了宁拆十座庙,不悔一幢亲,既然如此;老头子我就成人之美,就当是给我儿积德了。”
其实另王财主松口的另外一个原因,是慕贞说她认识谈然。谈然,那是好多人求而不得的啊,现在有一个和神医熟的,到时候要是自己的儿子给治好了,要啥样的媳妇没有?
王财主松口了,这件事算是告一段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