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一句话说完,武元庆转身就走。
总共也就一杯酒,两句话,毫不多待。
徐兄坐在阴影中,就这么看着武元庆离开,然而他的心中也在琢磨武元庆的话。
晋王太招摇了。
陛下不在,晋王便失去了谨慎之心了吗?
如今的朝野之间,对太子是极为认可的。
有治国之能不说,对下宽容,对宗室宽容,勤行政务,了解军事。
文臣也好,武将也罢,认可太子能力的人越来越多,更别说,他本身就是太子,而且,深有心机。
魏王谋逆的事情,从现在回头来看,太子对于魏王的了解,远比魏王自以为的要深的多。
太子本人深不可测不说,关键是陛下对太子也越发的信任。
这种情况下,初出茅庐的晋王,或许会有人支持,但支持的力度绝对不会太大。
现在看看,就连武家这种破落户,也开始嫌弃晋王了。
“徐兄”坐在阴影中,忍不住的摇摇头,他之所以选择武家,便是因为武士彟也是同道中人,不过后来武士彟一死,他们家便给剥夺了资格。
如今找上他们,同样有他们和晋王妃之间的关系,若是能够勾连上杨相……
“徐兄”长叹一声,说道:“还是晋王太浮躁,此事恐怕只有去找房遗爱了。”
低叹一声,“徐兄”起身,然后悄然的从后院而走。
长街阴影之中,一双眼睛无声无息的盯上了“徐兄”,一直到他进入左金吾卫将军左匡政的府中。
……
“真的是左金吾卫将军的府邸?”李承乾坐在长榻上,有些不敢相信的看着对面的徐安。
灯火之下,徐安站在崇教殿中,认真拱手道:“亲仁坊,左金吾卫将军府邸,殿下,要动手吗?”
“动什么手?”李承乾微微一愣,随即有些好笑的看着徐安说道:“人家不过是往来联系,有心到晋王麾下效力,犯哪门子律法了吗,唐律也没有这么写啊!”
“殿下,军中大将,和亲王勾连过甚,本就是犯忌讳的事情。”徐安沉沉拱手。
“你啊!”李承乾摆摆手,道:“这本身是父皇的权威,只有父皇才能够如此处置,孤是不行的。另外,就算坐实了他们勾连之罪,之后如何呢,不过是一个贬官,一个斥责罢了,打蛇不死,蛇会卷土重来的。”
徐安微微一愣,随即拱手道:“是!”
李承乾抬头,说道:“传话下去,从今日开始,所有人不用再盯着武元庆,按照我们之前的方法,布置在左金吾卫将军府邸四周,同时盯死那个人……这一次要盯的是左金吾卫将军,告诉下面的人,谨慎谨慎再谨慎。”
“喏!”徐安肃然拱手,然后转身离开。
李承乾坐在主榻上,眼神凝重起来。
难道真的是左匡政?
左金吾卫将军。
之前李泰谋逆,事后推算,总是有很多不大对劲的地方。
侯君集即便是已经足够让人感到凶险了,但那绝对不是侯君集应该表现出的水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