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老汉这一喊,将谢二柱给直接气笑了。
“嘿!你个老不死的!你们偷了我们的树,现在还敢在这里贼喊捉贼了?”
指着吴老汉,谢二柱如实说道。
被一个小辈指着鼻子骂,吴老汉也是气得不行,胡子都抖起来了。
指着谢二柱和崔武他们,半晌都没有说出话来。
见吴老汉气得脸通红的样子,谢二柱得意地晃了晃脑袋。
还想再损吴老汉两句,只是还没等他再说话,吴老汉竟然白眼儿一翻,仰头倒下了。
陈同就站在吴老汉的身后。
见状赶紧上前一步,将吴老汉给扶住了。
“吴叔!吴叔!你没事儿吧!”
也是没有想到看上去这么硬朗的老爷子说倒下就倒下了,谢二柱也是吓了一跳。
这个时候,也不敢吱声了,赶紧躲到了崔武的身后,小声嘀咕。
“不关我的事儿啊!是他自己把自己给气过去,跟我可没有关系!”
其实,吴老汉并没有直接的气昏死过去,只是一时气息没有倒腾明白,才被一口气给憋住,短暂的失去了意识。
谢二柱嘟囔这句话的时候,吴老汉正好醒过来了。
听见了他的话以后,差一点又撅了过去。
“你!你!欺人太甚!”
见吴老汉苏醒过来,还有力气骂自己,谢二柱总算是放心了,立马又来了精神。
“谁让你贼喊捉贼,冤枉我们了!”
“贼喊捉贼个屁!冤枉个屁!谁不知道,这村里能扛得动石皮树的只有你崔武,我这边刚刚发现一棵砍倒的石皮树,叫人的功夫,树就没了,不是你偷偷将树扛走的,是谁?”
谢二柱还纠结到底是该高兴吴老汉承认了他崔武的力气是吉北村最强,还是该生气吴老汉冤枉了他崔武哥的时候。
崔文却一下就抓住了吴老汉话语中的重点。
“你说你们的树也丢了?”
吴老汉正在气头上,根本就没听崔文说了什么,倒是陈同,闻言看了崔文一眼。
“也?你们的树也丢了?”
崔文点了点头。
“嗯,就刚刚一转身的功夫,树就没了,但是斧子还在这里。”
说着,崔文还掂了掂自己手中的斧子。
这一回,所有人都震惊了。
这么一会儿的功夫,竟然有个人能将两棵石皮树抗走。
还走得神不知鬼不觉的,他们这么多人都没有发现。
光是想一想,众人便觉得自己后背的汗毛都竖起来了。
搓了搓自己的胳膊,谢二柱往崔武的身后又躲了躲。
“武、武哥,咱、咱们不、不会是遇、遇见山鬼了吧?”
吴老汉他们这一回也不和崔武对着站了。
学着谢二柱的动作,纷纷站到了崔武的身后。
“山鬼!肯定是山鬼!是山鬼把咱们的树拿走了!”
“对呀对呀!如果不是山鬼,还有谁有这么大的力气,能扛得动石皮树啊!”
“咱们是不是惹山鬼生气了,所以山鬼才将咱们的树给拿走了?他会不会杀了我们啊?”
······
几个人七嘴八舌地说着,听得崔武的眉头皱得更紧了。
手中紧紧的握着自己的大斧子,崔武警惕地朝着四周寻摸。
终于忍不住的对着吴老汉他们呵斥了一句。
“别吵了!哪有什么山鬼!咱们这么多年都在这山里砍树,也没见山鬼生气,怎的今年就生气了?别自己吓自己了!”
说是这么说,然而,从崔武握着斧头把越来越紧的力道,还是可以看得出来,他并没有他表现出来的那般的镇定自若。
可站在他身后的谢二柱听见了他的话以后,却像是吃了一颗定心丸儿一样。
从他的身后站出来,等着吴老汉他们。
“没错!这山里哪有什么山鬼,那都是你们这帮老家伙吓唬小孩儿的把戏!而且,就算有什么山鬼也不怕,遇见我崔武哥,山鬼也得掉头就跑!我武哥······”
谢二柱还想再次赞扬一番他的武哥多么的英勇无敌,然而,话还没有说完,就有一道诡异的影子从他眼前的林子当中闪了过去。
谢二柱的话登时便也在了嗓子眼儿。
揉了揉自己的眼睛,谢二柱觉得自己可能是被吴老汉给吓的幻视了。
要不然,他为什么看见一个人明明扛着一根人腰粗的石皮树,却宛若说书先生口中的鬼怪似的,从自己的眼前飘过去了。
原本咋咋呼呼的人忽然之间不说话了,这场面也够瘆得慌的。
吴老汉几人见谢二柱一脸惊恐的揉眼睛的动作,都吓了一跳,纷纷转头,朝着他视线的方向看了过去。
可是除了树枝杂草之外,他们什么也没有看见。
松了一口气,陈同他们刚想吐槽谢二柱故意吓唬他们,和陈同一起上山的一个村人忽然感觉自己的背上一轻。
因为他们没有找到石皮树,所以在陈同的建议下,他们就捡了一些常见的树木的枝干背在了身上。
可现在,他忽然感觉到,自己背上背着的柴火,被人给拿走了。
下意识地转回头,那人想看看到底是怎么回事儿,一转头,却看见了一张完全陌生的脸。
“啊!鬼啊!”
有人悄无声息出现在了自己的身后,那人第一反应就是见鬼了。
尖叫了一声,那人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周围的人被他的尖叫声吸引,也纷纷转头看了过来。
这一下,丰大终于暴露在了众人的视野当中。
冲在最前面的依旧是崔武。
他握着手中的大斧子,将斧子刃对向了丰大,厉声质问。
“你是谁?为什么偷我们的东西?赶紧把我们的东西换回来?要不然,我们就要拉你去见官了!”
丰大转过头,视线一眨不眨地看向了崔武。
其实,这个时候,丰大实在接收大启的语言系统。
然而,崔武他们几个看着眼前这个疑似偷了他们的木柴,高大健硕的男人一个劲儿地盯着崔武看,还以为是崔武的话激怒了他,他要对崔武动手了呢。
一个个都紧张地握紧了手中的物件儿。
比如衣角,比如木棍,还比如斧子把。
统统将武器朝向被他们包围在中间的丰大,咽了咽口水。
也不知道谁,可能是嗓子太干,也可能是口水太多,总之,咽口水的声音非常的大。
“咕咚”一声,在场的人全都听见了。
也就在这声咽口水的声音落下的瞬间,被众人围在中间的丰大终于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