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的苏染禾和司矜晏还有李设整个医疗团队都来到云市人民医院。
李设看了苏父脑部CT抬告后,对医生说,“我是京市爱和医院的李设,我现在要借用贵医院的手术室,为病人苏锦诚做手术。”
医生惊讶。
李设继续道,“我们会签手术风险书,手术之后所有风险由我和爱和承担,你们只管给我提供手术室即可。”
医生看着李设和司矜晏身上都散发着让人不敢招惹的威慑力,就知道他们不是普通人,医生点头同意借手术室。
从司矜晏和苏染禾来到医院,他们就马不停蹄地找医生商谈苏父的伤情,周加隐都还没来得及问苏染禾,她跟司矜晏和李设是什么关系。
李设和他的团队去商谈手术事宜后,周加隐拉着苏染禾到一边去,“他们是谁?”
苏染禾道:“我的老板跟他的好朋友。”
“老板?”周加隐不相信,“哪有老板这么关心员工家属的,带着医生朋友大老远地赶过来给员工家属做手术。”
周加隐盯着苏染禾,心里满是怀疑,“你跟你老板到底啥关系?”
苏染禾低头,眼底闪过一抹心虚,“他就是我老板,我是他秘书。”
“秘书?”周加隐眉头皱得紧紧的,“你不是设计专业吗?你不是说想当国际顶尖的服装设计师吗?怎么跑去当秘书了?”
周加隐想到自己公司的老板,经常跟他的秘书开房,原配闹到公司,都舍不得开除秘书。
他审视着苏染禾,苏染禾会不会也是这样当秘书的?
苏染禾被周加隐看得浑身不自在,像审罪犯一样。
他这样看她,让她越来越心虚。
要是让大哥知道,她中药,司矜晏救了她,他肯定不会再让她回京市的。
她跟司矜晏的关系的确不纯,她骗得了别人,骗不了自己。
她偏过头去,不敢跟周加隐对视,“哥,我老板人很好的,我给他当秘书,月薪十万呢,爸的医药费咱就不用担心了。”
“我知道你在担心什么,我老板还是单身,他就是我上个月救的那个人啊,他带李教授过来给爸手术,只不过是在报我对他的救命之恩。”
周加隐闻言,眼底微微闪过诧异,“他就是你上次救的人?”
“是啊。”苏染禾努力让自己挤出一抹开心的笑,“李教授心脑骨科都很厉害,他能治好咱爸的。”
“你会喜欢上你老板吗?”
苏染禾震惊地睁大眼睛看着周加隐,“怎么可能!我跟他身份悬殊,一个天一个地,根本就不是一个世界的人!”
听了她的话,周加隐紧绷着的那根弦松了下来。
……
周加隐和苏染禾聊完天回到了刘素珍的病房。
司矜晏坐在病床前,跟刘素珍聊天。
刘素珍知道司矜晏带着一支很厉害的医疗队过来给苏父手术,她对司矜晏很感激。
司矜晏从容地开口,“我的命是苏秘书救的,要不是苏秘书及时把我从车里拖出来,我现在已经成了一堆灰,我这么做也是在报恩,素珍阿姨不要有太重的心里负担。”
“你又是给染染提供工作,又是救我家老头子,我真的不知道怎么感谢你。”
司矜晏眸光温润,“这些事情在生死面前,不值一提。”
苏染禾和周加隐走进来,“妈。”
刘素珍伤势逐渐好转,心情也好了许多。
看到苏染禾,她眼里满是温柔和疼爱,“累了吧?”
苏染禾过来搂住刘素珍,不说累,也不说不累,只要家人好好的,什么累什么苦,她都能承受。
周加隐目光落在司矜晏身上。
司矜晏的眼眸,若有似无地透射出来的威严和矜贵令人不敢直视。
他的五官无与伦比的精致、英俊;整个人的气质就像是从古老画卷中走出的尊贵的王者。
周加隐收回目光,看向苏染禾。
苏染禾说得对,她跟这个男人,根本就不是同一个世界的人。
即使这样,他还是希望苏染禾本本分分的当秘书,不要被这个男人的外表所迷惑,更不要想着嫁入豪门,豪门里的生活,根本就不是他们这些普通女孩能享受的。
当天晚上,李设就给苏父做了开颅手术。
长达十个小时的手术非常成功。
在重症监护室度过危险期后就能转到普通病房了。
手术结束后,李设就带着队团到医院附近的酒店休息了。
大家都累了,苏染禾也让司矜晏跟着李设去酒店休息。
她和周加隐留在医院。
刘素珍拉着她聊天。
“晏晏真的不能再站起来了吗?”
好可惜啊。
“嗯,目前医生的诊断是不能站起来,以后会不会有奇迹发生就不好说了。”残疾,不能人道是司矜晏故意放出去的,她身为他的秘书,自然是要站在他这边的。
周加隐突然抬头,视线从手机上抬起来,震惊地看着苏染禾,“这报道是真的吗?你老板不仅站不起来,还伤了根本?”
苏染禾点点头,“这辈子都不能结婚不能生育了。”
司矜晏不想联姻,她身为他的秘书,自然是要帮他的。
说到生育,苏染禾心口一提。
也不知道司矜晏救她时,有没有戴套?
如果没有,她得去买药吃。
苏染禾找了个借口走出病房,直冲医院外面的药店。
买了药,她在药店就吃了再回来。
还没回到病房,在走廊时就听见一些很难听的话。
“他被打得脑出血了,醒来也是植物人,放弃治疗吧,带他回村里?”
“村里的旧房子给你们住,县城的那栋房子,你赶紧过户给苏江。”
“我爸还没死呢,你们就过来争房子,太不要脸了。”苏染禾快步走进来,她家乡的爷爷奶奶,叔叔伯伯,堂哥堂弟全都来了。
他们不是来看她爸的,他们是来看他爸死了没有,好抢县城的那栋小洋楼。
苏染禾气得拿起输液杆就直接打人,“你们滚!”
“你这贱丫头,我是你奶奶,你敢打我?”
“有娘生没娘教的野孩子,连亲叔叔都打。”
输液杆打在他们身上真的很痛,他们骂骂咧咧地被苏染禾赶出了病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