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宋家拿了你家的钱,这个事情我也没办法,我认,可是我想离婚,我也不会拿你家的东西,那笔钱等我攒够了也会还给你。”
宋觅一直都有这个计划,不然她也不会拿自己的钱去做投资,再等一轮下来,她再接几单豪门的风水生意,也能凑够了。
司祁承看着低头沉迷吃饭的宋觅,他想起来第一次两人见面的场景。
在餐厅包间里,她冷脸坐在窗边,看着纤细柔弱的小姑娘,却是一副谁惹她她就连带那人一起原地爆炸的感觉。
但那么坚持的她,最后还是因为父母的央求而妥协。
那时候他也觉得,爷爷这么强行安排,实在不妥。
对他来说,娶谁都无所谓,爷爷愿意安排,他服从就是。
但他没料到对方也是这么抗拒。
因为爷爷的固执坚持,他选择了和她协商。
结婚三年,还是第一次,宋觅愿意带他来她自己的领地里,哪怕只是路边随机选择的一家火锅店。
在两人沉默干饭的时候,突兀的铃声突然响起,宋觅看着自己手机上的号码,是个陌生号。
这都九点了,不能是销售吧。
宋觅接了电话,对面是个女人的声音。
“你好,是宋觅吗?”
“是,你说。”
“我是李玫,你还记得不,昨天在张家见过,您给我算了一卦的。”那女人说话的态度倒是比昨天委婉些了。
“说事。”宋觅看司祁承闲着,让他帮忙把贡菜给她下了。
李玫没想到宋觅的态度这么冷淡,但还是稳住了自己的语气,“就是你说你可以帮我算算我丈夫的事,还记得吧不?”
宋觅当然记得。
“我这几次找的人都找不到那女人一点踪迹,但是我发现我老公总是不时地转出一大笔钱,我担心他在挪我们的夫妻共同财产。
这事已经火烧眉毛了,您看您能不能给我算算那女人到底是谁,钱肯定不少您的。”
“这事简单,”宋觅话音刚落,李玫就连连感谢,又听见宋觅说,“一百万。”
“什么?”李玫终于还是没绷住,电话那头尖叫起来,“你抢劫呢?”
“那算了。”宋觅不给她说话时间,挂了电话,静音,手机塞进包里。
“什么事啊?”司祁承好奇问她,多大的事得一百万处理?
“找我算她老公出轨对象。”
“就这,一百万?”
“不是,因为她之前说话太难听,九十万是精神损失费。”
“……嗯……那收的有点低。”
宋觅没想到司祁承会接这么一句,没忍住笑了,这人有点意思。
李玫那边被挂了电话,在空荡荡的别墅里怒骂了十分钟,但想来想去又没有更快的办法。
于是给宋觅又打过去,对方却根本不接电话。
连打十几个都无人接听,气得她在别墅里又怒骂半个多小时。
而宋觅和司祁承吃完火锅就回家去了。
第二天恰好是周末,宋觅起来的时候,司祁承都已经在书房开完一个早会。
“真不明白,你赚那么多钱有什么用,花钱的时间都没有。”宋觅窝在沙发瞥了一眼从书房出来倒水的人。
“你不是有时间。”司祁承看了眼阿姨做了一半的饭菜,又对阿姨道,“做个清火的素汤吧。”
昨晚吃得油腻,早上宋觅又没吃早餐,还是应该喝点败火的。
“你可别这么说,我可没花过你的钱,除了你们买好的东西。”宋觅纠正他。
两人斗了两句嘴,门铃恰好响了,宋觅趿着拖鞋去开门,“我的生命之水到了!”
司祁承知道她有点小吃或者奶茶的习惯,于是先回书房。
然而宋觅打开门,门口却是两个人。
开门那一瞬,白可妍欢喜的脸逐渐消失笑容,眼中是不掩饰的震惊和怨恨。
更引宋觅注意的是,她那周身萦绕的邪气。
宋觅接过奶茶袋子,就听见白可妍低声道,“果然就算嫁进豪门,也还是个只配吃地摊的货色。”
外卖员刚转身听到这话,满脸的无语,丢下一句,“脑子有病,”扬长而去。
白可妍双目含怒地瞪着消失在电梯的外卖员,什么东西,一个外卖员也配说她?
而宋觅也纳闷,外卖员说了,那她说什么?
刚好白可妍看到因为忘了拿杯子,去而复返的司祁承,两眼立马泪汪汪起来,“承哥哥……”
宋觅听到她叫司祁承的声音,浑身鸡皮疙瘩起来了,准备撤退不打扰这二位。
听到白可妍却开口,“承哥哥,你怎么看着脸色不好啊?”
宋觅提着外卖从司祁承旁边过时,瞟了一眼,确实脸色苍白。
但和她无关,她将奶茶往茶几上一放,坐在沙发上,准备搜个电影,听见司祁承说没事。
司祁承看着白可妍那已经摇摇欲坠的眼泪问了一句,“怎么了?”
白可妍的眼泪一下子滚了下来,“没事的,就是刚刚看到宋觅姐姐点外卖,我提醒现在外卖都不太好,姐姐骂了我两句,说我多嘴。”
宋觅刚打开电影,听到这话,有种无语他妈给她开门的感觉。
“什么东西叫得这么难听?”宋觅突兀的声音响起,白可妍愤愤地看了宋觅一眼。
转头委屈巴巴对司祁承道,“承哥哥,你看她!”
司祁承微微皱眉,却看到宋觅在看动物世界……
“她没说你,”司祁承刚端上的杯子又放下了,问白可妍这么晚来有什么事。
白可妍虽然不高兴,但听到司祁承问她,又笑起来,“知道你这几天累了,所以给你炖了汤,你快趁热喝。”
她熟门熟路地去厨房拿了两只碗,对这个厨房的熟悉程度堪比家里的阿姨,居然还好心地给宋觅端了碗汤。
“姐姐也尝尝吧,承哥哥可喜欢我的手艺了。”
白可妍笑得倒是无害小白花的样子,如果不是碗里库库外冒的邪气,她还真有些好奇这味道。
这种东西不至于要命,但普通人沾上重则生病,轻则倒霉。
她横了一眼刚刚想拦白可妍没来得及的司祁承,目光扫向白可妍,“白小姐,这是我家,是不是走错地方了?”
“我……我只是担心承哥哥,而且我也给你分了呀。”
白可妍一贯善用自己那种娇弱柔美的脸,稍微一委屈便显得可怜破碎,惹人心疼。
宋觅道,“你是公鸡吗?咯咯咯地叫,你这汤里加了什么,你自己心里不清楚?”
白可妍羞愤的脸上闪过惊诧,她怎么会知道?不可能,这种事,她怎么会知道?
白可妍还想辩解,“宋觅姐,你怎么能这么说我?就算并不喜欢我,也不能这么骂我还冤枉我吧?”
宋觅道,“白可妍,车祸的事,你想我现在跟你算吗?”
白可妍表情险些失控,“姐姐你说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