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没事,我就先走了。”
宋觅说完准备出去,拉开门,正好和门口的司祁文和司舒意兄妹两人对上视线。
司祁文怒目圆睁,司舒意拉着他,应该是想阻止他的样子。
看来两人也听到了宋觅的话。
“是你害死了我妈!”司祁文一双眼因为愤怒和悲痛而发红。
“你妈如果不出司家,就不会死。”宋觅冷眼告知他,其实是他间接害死自己妈的事实。
“如果不是你蛊惑爷爷把我妈关起来,我就不会带她出去!”
司祁文提高了声音,李叔环顾一下外面,幸好没人注意这边,他连忙将司祁文兄妹拉紧休息室,关上了大门。
宋觅懒得理睬司祁文,只是冷眼看了躲在他身后的司舒意一眼。
“你也觉得是我害的?”
司舒意立马摇头辩解,“我没有,嫂子。”
她这周是有补课的,所以就没有回家,没想到这一周出了这么多事,司舒意是直接从学校赶到殡仪馆的。
爷爷说,妈妈是突发恶疾。
哥哥说,是嫂子用邪术害死了妈妈。
虽然司舒意心底清楚,宋觅不会用邪术害妈妈,可是……她的确不喜欢妈妈……
宋觅再次拉开门,司祁文突然伸出手,朝宋觅挥过来。
宋觅抬手一挡,继而一掌拍在他胸口,他立刻被打飞到了休息室的角落去。
司祁文受到重击,猛地吐出一口血,捂着胸口,想要再开口,但却看到宋觅眼神中的寒意。
昨晚宋觅看着那个怪物召唤天雷时,也是这样的眼神。
昨晚的恐惧再次袭来。
“没事,我就走了,你还有意见吗?”宋觅盯着司祁文问。
司祁文一脸愤愤的表情却不敢说话。
司和同看着眼前的闹剧,只觉头疼。
“小承,你去送送小觅。”
司和同打发司祁承出去了,叫李叔关上门,去门外守着,暂时不让人进来。
“爷爷!宋觅根本就是个妖怪!”司祁文被司舒意搀扶起来,忍着胸口的疼痛忿忿不平。
“小文,李叔的话,你都不信,你妹妹现在回来了,她的话你总该信吧?”
早上司和同已经让李叔把最近家里发生的事告诉了司祁文,可这孩子撅得像驴一样,根本不听他们的。
司和同的目光落在司舒意的身上,司祁文也看向她。
“爷爷,这次的事我也不清楚……”
“之前的事呢?”
“……”司舒意抿紧了唇,看着司和同,爷爷是要她亲口告诉自己哥哥,她的亲妈是怎么害自己的吗?
“爷爷……”司舒意带着乞求的语气看着司和同,可司和同威严的模样,让她不敢违抗。
“到底要说什么?”司祁文急躁的脾气又犯了,吓地司舒意哆嗦了一下。
——
司祁承这边和宋觅刚从殡仪馆出来,就接到白可妍的电话。
司祁承现在也不避讳宋觅,打开免提,就听到白可妍那边问他现在在哪儿。
“张雨柔死了,在殡仪馆。”
白可妍那边佯装惊讶了一下,“那我也来一趟吧,毕竟也是司家的大事。”
司祁承看了眼宋觅,“可以。”
“承哥哥,你这两天这么累,你身体没事吧?”
白可妍从开始就有试探的语气,现在才算问到她想问的问题上。
宋觅冲司祁承摇摇头,司祁承回道,“没事。”
“刚好今天休息,我亲自做了饭,一会带一份给你尝尝?”
“……”宋觅示意司祁承答应,“嗯。”
挂了电话,司祁承道,“她应该是察觉到了吧?”
“她既然在试探你,也许还不确定。”
如果白可妍会下蛊,但并不了解此蛊的话,那么司祁承被拔除蛊,她可能会察觉,但没有见到本人就不能完全确认。
有宾客从旁边路过,宋觅拉着司祁承去了车里,抽了张纸巾卷成指关节大小的形状,又拿符纸包裹起来,塞到司祁承的胸口处。
“这是干什么?”司祁承感觉奇怪得很。
“障眼法。”宋觅念了个咒语,符纸连着纸卷消失在司祁承眼前。
“白可妍来了肯定会想办法查看,这就是骗骗她,你先跟以前一样顺着她就行。”
“什么叫跟以前一样顺着她,我以前只是……”
司祁承试图辩解,看到宋觅对他露出“别解释了,没意义”的表情,司祁承无力解释。
宋觅跟着司祁承去而复返,回到会议室时,
司舒意已经将之前自己遭遇女鬼附身和后来被下降头的事,一五一十地说了。
司祁文听完自己妹妹的讲述,还处于震惊不解的状态。
“妈不可能这么做,一定是有人陷害她,或者受人胁迫……”
司舒意看着自己哥哥双手抱头坐在那里,无从安慰。
她曾经也这么以为,可是……她其实只是为了给他争夺司家的家产和利益。
宋觅和司祁承进来看到这幅场景,都只是默默地坐到一旁去,没打算说话。
司和同确定司祁承会留下来后,就把后续事交给他和李叔,自己就带着老太太先回家。
“小觅,你和小承忙完,要是有时间就回家坐坐。”司和同末了,跟宋觅说道。
即便他的确有利用宋觅的心,但是他确实还是希望宋觅能一直当他的孙媳。
司和同的善意,宋觅能感受到,顿了顿,她也没有说出太刺的话,“好。”
二老离开后,司祁文才慢慢缓过劲,人还是抽搐的。
一直被惯着的司家小少爷,一下子得知自己妈妈的诸多罪证,难以接受倒也是能理解。
只是看着他倒霉的样子,宋觅倒是很好奇,他一会儿还会有多倒霉。
宋觅戳了戳旁边用手机回工作消息的司祁承,低声提醒。
“你这个弟弟的一会儿可能比你还倒霉,要不要提醒一下他?”
司祁承收起手机,眉头皱得很不愉快,“我还要倒霉?”
宋觅不理解他,“我说的你弟。”
“他活该。”司祁承毫不犹豫回答,“我不是已经拔了蛊?”
“你现在只是有倒霉迹象,至于怎么倒霉,我也不清楚。”宋觅解释,“我说了,咱俩有婚约,我算不了你的命。”
“离婚了就能看?”
宋觅肯定地点头。
司祁承拿起手机坐回去,那他可以一辈子不算命。
过了一会儿,司祁承凑过来问宋觅,“司祁文的倒霉有生命危险吗?”
“没有……”但可能胳膊腿儿会伤
“那就让他长长记性吧。”
言下之意就是,先不告诉他。
宋觅没说出口的话,听这意思,也就没说了。
司祁文这会儿也顶着一脑门的倒霉黑气,朝宋觅走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