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白清清那甜美的笑容。
顾哲的心,仿佛被一只无形的小手,狠狠地揪了一把,心跳都急促了起来。
他深邃如墨的眸色在瞬间闪过一丝异样的光彩,像是隐藏着无穷无尽的情感。
深深地看了白清清一眼,眼神中饱含着浓郁的情愫。
接着就见他缓缓地点点头,迈着沉稳的步子朝着厨房走去。
他倒是想收碗去洗了,可是清清她太美好了。
面对这样的清清,他拒绝不了。
厨房里。
那锅小火一直煮着的红薯粥正咕噜咕噜地冒着热气。
散发出一股诱人的香甜气味。
锅中的粥量颇为充足,盛完一碗之后,还有很多剩余。
顾哲深知红薯吃多了容易涨肚。
所以此次特意只给白清清盛了五块软糯可口,色泽红亮的红薯。
再配上大半碗浓稠的米粥。
他将粥碗端到白清清的面前,目光落在她的脸上。
只见白清清微微嘟着嘴巴,那模样像是有些失望。
顾哲心中不禁一紧,忍不住轻声解释道:
“红薯不宜一次多吃,肠胃消化需要时间,若是吃撑了可不好受。”
“以后我再给你做,保证让你吃得满足,如何?”
他的语气透露着关心和呵护,白清清自然听出来了。
两颊不由得烧了起来,这是把自己当成任性的小孩子哄着呢。
知道顾哲是为了她好,她也没有一定非要吃。
所以很快就收起了看似失望的表情,转而露出开心的笑容。
白清清乖巧地点点头,看着顾哲催促他用餐,说道:
“我知道了,对了,你也快点吃吧,等你吃完,我有事要问问你。”
顾哲方才一直在照顾自己,尽管自己说自己会夹菜,也没能阻止他的热情。
最后她吃的所有小菜,基本都是顾哲喂的。
只有碗里的红薯粥,是她自己一筷子一筷子地挑着吃完。
所以,顾哲自己的那份食物,一直到现在依然满满当当,还没有开动过。
明明在李老家,还有曹淳家里吃饭的时候,他都是第一个利落吃完的人。
在自己家里,倒是不着急吃了。
对了,也不全对。
有顾欣顾尚在的时候,顾哲吃饭还是很正常的,也是第一个利落地吃完。
只有她和他二人时,他的进食速度才慢了下来。
谁能料到。
平日里看似沉稳冷峻的顾哲,竟然是一个在人前会感到羞涩的大男人呢?
他似乎只敢在没有其他人在场的时候,才会毫无顾忌地展现出自己真实的一面。
白清清想到这里,面上不禁爬起一股淡淡的笑意,噗的一声笑了出来。
她微微抬起头,正好对上顾哲那带着些许疑惑的目光。
那目光中闪烁着一丝不解与探寻。
仿佛在询问她为什么会突然露出这种表情,笑出来。
见状,白清清连忙摆了摆手,表示没事,脸上的笑容犹在,她轻声说道:
“我就是突然想到了一件特别开心的事情,没忍住就笑了出来,跟你没关系哈。”
顾哲听着她的解释,眼神有一丝波动。
究竟是信了还是完全没信,让人难以判定。
不过反正他也没有问下去,只是默默地低下头,吃起面前的食物。
他的动作不急不缓,每一个细微的抬手,都显得自然而流畅。
时不时地还抬眼看向坐在他对面的白清清,眼神中满满的温柔与宠溺。
随着一口口香甜的食物滑入喉咙。
顾哲的脑海中不由自主地开始浮现出一幅幅与白清清唇舌交缠的画面。
顾哲垂下眼睑,长长的睫毛掩住了他眸中的火热和滚烫的情感。
白清清先吃完,想着食不言,吃饭不能谈事。
便只好乖巧地坐着,撑着脑袋,静静地看着顾哲用餐。
氛围很宁静,又温暖。
顾哲的用餐动作不是文质彬彬、细嚼慢咽的人那般优雅从容。
他的吃法充满了一种别样的活力,与她慢条斯理的模样相反,他是鲜活的。
只见他微微低头,嘴巴迅速地开合。
每一口食物都被快速地送入口中,却又不会因为匆忙而显得粗鲁。
这种用餐方式看起来十分自然协调,让人看着就觉得很舒服。
尤其是他咀嚼的时候,牙关紧密咬合,嘴唇抿着,一丝声音都没有发出来,
只有在喝粥汤的时候,会有哗哗入喉的水声。
从整体上看,顾哲的用餐姿态很是赏心悦目。
没过多一会儿,白清清便注意到顾哲动作干净利落地放下了碗筷。
白清清这才停止观赏,目光正视着顾哲,启唇问道:
“你今天是不是要出发了?”
顾哲闻言点点头,看着面容姣好的白清清,一脸认真,声音低磁道:
“今天上午走,我会尽量赶回来煮饭,你没什么经验,就别进厨房了。”
他牵过白清清的手,也曾仔细摸过她的每一寸肌肤。
自然清楚白清清的肌肤有多水嫩,可以说吹弹可破。
一看就知道平时很少做那些琐碎的家务活。
尽管他之前对她会使用缝纫机这件事感到很意外。
但在他看来,白清清使用缝纫机的次数应该不多。
毕竟她手指上没有一个茧子,会用只能说明她是天赋高。
“好吧,我尽量不去嚯嚯厨房,不给你们添麻烦。”
白清清闻言,抿着唇保证道。
在后世,她是在繁华热闹的沪市长大,从小过着优渥舒适的生活。
而今生,却是在七零年代的京城里长大。。
在这两个不同的家庭环境中成长。
相同的是,她都是被护在掌心里宠的宝贝,从未接触过繁琐的家务劳动。
尽管白家发现她不是亲生的,却也没有奴役过她,让她去做那些琐碎的家务活。
不过,她如今不会对白家感恩就是了。
在白家撮合她和陆家三爷结婚的时候,所有养育之恩,便消失殆尽了。
虽说这一世她逃了出来。
可在第一世,她是实实在在的承受多久囚禁的滋味。
而白家没一人设法搭救与她!
怨吗?
当时是怨的。
怨他们无情。
如今,白清清觉得怨恨也是多余的。
她没有必要为那些不可能再有交集的人去浪费感情。
对他们来说,自己是一个鸠占鹊巢的野山鸡。
他们没去解救自己,也不是不能理解了。
至于十八年的日日相处,有亲生女儿这个真凤凰在,他们日后相处的时间会更多。
何至于珍惜那不应该存在的十八年呢。
那则断绝关系的报纸,就说明了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