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分钟后,许知行拿着用信封装好的信重新返回到楼下门口。
他将手里的信封递给男人,“好了,麻烦你了,叔。”
男人伸手接过,“没事,那我就先走了啊。”
“好,那我就不送了。”许知行说。
男人跟他挥了挥手,随后拿着信封转身离开了宿舍楼。
从学校出来后,他没有立马去邮局,而是直接先回了自己家。
“诶,老公,你回来了,怎么样,人找到没?”女人看着回来的男人,开口询问道。
男人点了点头,关上身后的门,“找到了。”
女人闻言眼睛一亮,迫不及待的说道:“那你赶快回信给秋莲,她不是说只要找到那个许什么的,就给咱们一笔钱的,他们家那么有钱,肯定给的不会少。”
“我知道,我现在就去写信。”男人说着朝房间里走去。
他走到桌边,拉开椅子坐下,紧接着打开抽屉,从里面拿出新的信纸和信封,开始在信纸上写了起来。
写完后他将自己的信纸和许知行的信封一起装进了自己的信封里。
然后在新的信封外面写下邮编号码还有收信人的地址姓名以及自己的,最后再贴上邮票。
做完一切后,男人便拿着手里的信封走出房间。
他跟在厨房忙活的女人打了声招呼后,便离开家前往了附近的邮局,准备把手里的信寄到首都去。
———
时间很快过了一周。
期间姜漫白天除了中午做饭,还有出门买菜什么的,其他时间几乎都是在看书做试卷。
经过这段时间的考察,贺青山是逐渐相信姜漫是真心变好想要好好过日子,对她的态度还有说话的语气放软了不少,也不成天摆着张严肃的脸了。
吃饭的时候贺青山还会跟她讲起自己以前在战场上的事情。
姜漫自然也是听的津津有味,时不时还发表下自己的看法。
两人相处的还是挺愉快的。
不过令姜漫感到奇怪的是,李秋莲和陆雪儿母女俩竟然没有出现“骚扰”过她,这两人安分的莫名有些太奇怪了。
但她也没多想,估摸着应该是陆雪儿开学了,忙着上课,没空过来“骚扰”她。
今天姜漫照常按点做好午饭,将饭菜都端上了桌。
她跟贺老爷子刚入座准备吃饭,就听见外面院子传来汽车引擎的声音。
姜漫拿筷子的手顿了下,心想着可能是贺霆琛有事回来了。
她转头朝门口方向望去,下一秒,就见个身穿军装的中年男人走了进来。
姜漫先是愣怔了下,当看清男人脸里,瞬间反应过来是谁。
是贺父贺建国回来了。
姜漫放下手里的筷子,从椅子上站起身,朝走过来的中年男人叫了声:“爸。”
贺建国见状眼底闪过一丝诧异,自然是第一时间发现姜漫跟他离开家前变得有些不一样了。
“爸,你这回来的刚好,我跟爷爷刚准备吃饭,我去给你拿碗筷。”姜漫又说。
贺建国这下眼底的诧异更甚,又看了眼坐着自顾自吃着的贺老爷子,有些懵的点了点头,随即拉开椅子坐下。
他扭头看了眼姜漫离开的身影,朝贺老爷子询问道:“爸,这是怎么回事?”
贺青山吃了口菜,抬眸看向他,“什么怎么回事?”
贺建国特意放低声音,“姜漫这是怎么了?”
“能怎么了,就你看到的那样,变好了呗。”贺青山说。
贺建国闻言眉宇间满是不可思议,刚要开口再问些什么,眼角余光就瞥见从厨房走出来的姜漫,只能暂且敛下一肚子疑惑,等吃完饭再问贺老爷子。
姜漫将盛好的饭还有筷子放到贺建国手边,紧接着便走到自己的位置坐下。
贺建国端过碗放到自己面前,又拿起筷子,随即目光落桌上的两菜一汤,想着苏婉白天在医院,家里肯定是没人做饭,随口问了句:“这是去食堂打回来的吗?”
姜漫抬眸看向他,“爸,是我做的。”
贺建国微微愣怔了下,回过神来,表情有一丝错愕,一度怀疑是自己听错了,“你做的...?”
姜漫点了点头,“对啊,你尝尝。”
贺建国懵了,自己不在家这都发生了什么,怎么这姜漫都还会做饭了。
他挑块面前的红烧鱼肉送进嘴里,嚼了嚼,发现这味道还真是不错。
“姜漫,你什么时候还会做饭?”
“爸,我一直都会啊,只不过是之前没有做过。”姜漫回道。
“好吧。”贺建国不再说话,开始吃了起来。
吃完午饭,等姜漫在厨房收拾完上楼后,坐在客厅沙发的贺建国终于憋不住开口道:“爸,这姜漫到底怎么回事,怎么这一下变得这么勤劳,还有礼貌了起来,我不在家的这段时间发生什么事了?”
贺青山抬眸看向他,“想通了,要跟霆琛好好过日子了。”
贺建国眼底闪过一丝诧异,就挺不解的,“她这...怎么就突然想通了?”
“我怎么知道,不过这些天我观察下来,这孩子是真心想通了。”贺青山朝楼梯口的方向看了眼,“她之前的那些事情就算了,不用去纠结了,过好眼前的日子才是真的,你媳妇现在跟她相处的也挺好的。”
贺建国了然,点了点头,“这样自然是最好的。”
贺青山嗯了一声,从沙发上站起身,双手背在身后,“行了,我回房间休息了。”
“哎,好。”贺建国应声道。
———
晚上,陆家。
李秋莲正在厨房洗碗,听到外面传来敲门声,扬声道:“雪儿,去开下门。”
陆雪儿正在写作业,闻言应了一声,随即放下手里的笔,从椅子上站起身,走出房间。
她来到客厅门口停下,抬手打开了门。
只见门外正站着名邮递员。
“你好,同志,这是李秋莲家吧?”邮递员看了眼信封上的收信人姓名,开口询问道。
陆雪儿点了点头,目光落在他手里捏着的信上,大概是想到什么,眼底隐隐约约透着一丝激动,“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