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旷的大殿中,有一人声音平静,却犹如雷霆。
他的声音回响在了整座大殿,同他那脚步声一起,踩在了别人的心尖上。
“你们之前说第五选帝侯在筹办武斗会,他们不可能分出多余的精力去办别的事情,好,我信了,因为我相信你们都是本王的能臣,忠臣。”
群臣拜倒在第三选帝侯的身前,听着他们的王踏步走来走去的震响,不敢抬头。
“可是,我今天却从教廷那里收到了报告。我们的工业重镇,本王以及本王的父王花了大价钱投资的雷翁城,居然被一支漂洋过海的孤军给摧毁了。”
“陛下,这其实是......”有一位大臣想要辩解,却被盛怒的第三选帝侯踩在了脚底下。
“本王没有让你说话。”
他的语气一变,话语中难掩愤怒,听得让人人心惶惶。
“是。”被第三选帝侯踩得后背生疼的臣子忍着苦楚将话语憋了回去。
随着大殿再度平静,王的语气也再度平和起来。
“我其实是很信任你们的。”
第三选帝侯坐在了另一个臣子的身上,那位臣子乖乖地撑起了自己的身子,媚笑着成为了对方的板凳。
“但是啊,本王很失望。如果不是教廷,本王甚至都不知道雷翁城居然已经失陷了。”
王又把双脚撂在了试图发言的那个臣子的脑袋上,用脚后跟戳了戳对方的脸皮。
这臣子敢怒不敢言,默默忍受。
“也就是说,我被你们这些信任的臣子蒙蔽,我连他们打过来的消息都无法得知,父王留给我的美丽国家,居然要依靠教廷才能够勉强运行。”
“你说,面对这样欺上瞒下,办事不利的废物,本王应该如何是好!”
震怒的第三选帝侯突然暴起,一脚踹倒了脚下的臣子,脚后跟疯狂地钻动着他的太阳穴。
“你说啊,你不是挺能说的吗?你说啊。”
被施以暴虐的臣子哀嚎着,他的脸皮被王的靴子钻破,而现在王依旧没有停下来的迹象。
臣子拍地求饶,但王的靴子钻进了他的太阳穴里头,血液裹挟着脑浆从他耳朵一侧流出。
逐渐的,这位试图顶撞王的臣子没了气息,成为了一具不会动弹的尸体。
然而第三选帝侯依旧没有停下,直到他的脑袋被彻底贯穿,成了一个泄了气的皮球,他这才重回平静。
众臣们瞧着君王大殿杀臣的一幕,各个噤若寒蝉,将脑袋低得离地面更近了一些。
他们在畏惧着第三选帝侯的权威。
王瞧见了他们的样子,突然半腰下蹲,哈哈大笑起来。
“哈哈,瞧瞧你们的样子,看你们这怕的。”
面对王神经质的大笑,众臣暗咽口水,生怕下一个受灾的就是自己。
他们的这位王当初就弑父囚母,还杀光了自己的亲族,甚至将所有反对他继承王位的臣子统统都杀了个一干二净。
犹记那天,选帝侯继位,宫廷内到处是血色盛宴。
王切割着他父亲的血肉,分发给姗姗来迟的群臣们。
“来,尝一口,这可是我父王的血肉。”
残忍暴虐在他的身上得到了淋漓尽致的体现。
没有任何人胆敢反抗这个王。
不仅仅是因为这位第三选帝侯是教皇钦点的选帝侯,更是因为他是这个国家的最强者。
全国唯一的四星斗者。
大殿内,第三选帝侯癫狂的笑容没有等来回音。
他又开始不耐烦地磨牙了。
有人受不住了。
就在角落里的臣子盘算着自己该想出什么借口脱身的时候,这位王那丑陋的麻子脸突然出现在了他的脸下,吓得他大叫起来。
设想低下头的你回过神来,却看到你的身下蹦出来了一张脸,无论是谁也会被这一举动吓到退缩。
这位臣子不是什么胆大冲天的男人,不然他也就不会想着脱身之法了。
“诶,你吓到了。怎么样,我是不是很吓人。”
王语气柔和,夹起嗓子,听起来像是个娇滴滴的女人声音。
听着就让人毛骨悚然。
“不,没有。我王英明神武。”
这位胆小的臣子脑袋摇的跟个拨浪鼓一样,彷佛他摇得越快,就越能证明他不畏惧王的面容。
随后,他真的成为了拨浪鼓。
“好了,把这几个家伙拖下去吧。”
玩弄那胆小大臣的尸体玩到丧失兴趣的第三选帝侯,终于是不再散发杀意,无趣地派人将那两具尸体拖下去。
随着护卫拖动尸体离开,王回到了他的座位。
众臣总算是吸了一口气。
“你们应该庆幸,我还是太过仁慈,是一位仁君典范,不然,你们一个都逃不了。”
“吾王圣明!”
群臣再度跪拜,高声称赞。
极度的高压统治,这就是博登领的风格。
“好了。我听说似乎是那个首相亲自带队,我很感兴趣。”
王敲了敲王座的把手,对着群臣命令道:
“我也不指望你们这些废物了。给我点军,我要亲自出征。”
“吾王神勇无敌,必胜敌寇!”群臣异口同声。
“真是的,你们怎么都这个样子,就没有一位忠臣来劝阻我吗?”
第三选帝侯又突然夹出了娇滴滴的声线。
群臣顿感自己又处于生死之间,一个个立即扣头不言,内心暗自祈祷着那个倒霉鬼不是自己。
王瞧了眼这群无言的臣子,漫不经心地笑了一声:
“我跟你们开玩笑的,我都知道你们是我的忠臣。”
群臣还是不敢言。
王很满意。
随后,朝会结束的第三选帝侯点齐兵马,尤其是叫上了国内的护教骑士团,总共一万多人,向着雷翁城那边杀了过去。
半途中,王又觉得这些步兵又实在是太慢,仅仅只是带上骑兵,五百多骑抛下大部队轻装前进。
反正对于这位心高气盛的暴虐之主来说,这些有没有这些杂兵都无所谓。
只要等他亲自上场,他就能让敌人感受到什么叫做生不如死。
就在王赶赴战场的时候,终于等到了王离开的群臣的大倒苦水。
“这哪里是人能活的地方,那个神经病。”
“真是个疯王。”
但他们又害怕会有人把自己的言论告密给第三选帝侯,各自很快又散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