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轻必须留下。”
战澈的声音铿锵有力,“母亲……沈轻……已经是我的人了。”
这惊天大瓜。
沈夫人,沈玉,沈景,甚至于屋里所有的丫鬟婆子,表情那叫一个好看。
战澈不是不行吗?
这就成了?
沈夫人更是惊的上下打量战澈,这次换亲,就是因为沈惜月哭着跟她说,她不想嫁给战澈一辈子守活寡,为此,甚至服毒想要寻死。
她不忍看沈惜月死,才帮着沈惜月换了花轿。
可这?
战澈居然能当男人……
沈夫人的嘴巴,惊的都能塞进去一个鸡蛋了。
吴太妃则气的脸色惨白,她当然知道昨晚发生了什么,现在也是后悔的捶地,谁知道太医院给的那药竟然这么厉害,让她儿子行了,把房给圆了。
可这是哑巴亏啊!
怎么叫她咽下去?
一咬牙,狠狠道,“那就……让她当个妾,反正绝对不能成为正妻。”
然后一哭二闹三上吊,跟战澈说,“你要是敢让她留下当正妻,那就拿根绳子先勒死我,我死了眼不见心不烦,你们爱干什么干什么。”
沈夫人一听,战家既然答应要把沈轻留下,自然高兴,立刻表示赞同,“行,就按照太妃您说的办吧,我们沈家出了这种孽障,也是没脸见人,您不嫌弃就好。”
让她当妾?
沈轻可不干。
当即咬了咬唇瓣,红着眼圈看向战澈,“王爷,不管怎么说,我也是沈家的千金,我爹是正一品的将军,而我是我母亲生的第一个孩子,将门嫡女却要做妾?这样太打我们沈家的脸面了。”
“就算我母亲同意,我也绝对不允,事已至此,多谢王爷方才的保护,我也不让王爷为难……”
说完,竟然起身就朝着柱子上撞了过去。
当然,她控制好了力度。
她才不死呢!
撞上去,头也只是擦破了点皮,但仍旧出了血。
战澈一把抱住了她,目光沉沉看向吴太妃,一字一句道,“母亲,您非要逼死她?”
吴太妃也是吓出了一身冷汗。
她是嫌弃沈轻,也不想让沈轻当儿媳妇,可是没想过要逼死沈轻啊!
这沈轻,竟然真的敢寻死。
毕竟她儿子睡了沈轻,人家姑娘确实不清白了,而且,她确实也是嫡女,当个妾,恐怕确实让她难以接受。
吴太妃不敢逼了,要是沈轻死在这里,传出去,她岂不是成了逼死儿媳妇的恶婆婆了?
而且,昨晚的事情也的确需要查一查……
沈夫人同样惊讶。
她那厚脸皮的女儿,竟然会真的自杀?
战澈大手一搂,抱起“晕死”过去的沈轻,冷眸扫过沈夫人,“昨晚的事情,本王会查清楚,我倒是要看看,究竟是谁在背后搞鬼。”
那眼神,让沈夫人顿时后背一阵发凉,打了个寒颤。
要真查出来是她帮着沈惜月换的花轿,那可怎么办?
赶紧得提醒提醒沈惜月了。
战澈抱着沈轻回了房间。
吴太妃又气又没法子,只能摆摆手,跟沈夫人说,“既然澈儿说他要彻查此事,便让他查一查,不过……你们沈家还是做好准备,这儿媳……我是不愿意要。”
沈夫人带着儿子女儿从战府出来。
她让沈玉跟沈景先回府,她一个人去了一趟三皇子的府邸。
彼时,沈惜月也才起来。
嫁给自己喜欢的男人,必然心满意足,见到沈夫人的时候,小脸红扑扑的,可见对昨晚很满意。
沈夫人一看到沈惜月,脸上就堆满了笑容。
她始终认为,沈惜月是她的福星。
“怎么样?殿下对你可还好?”沈夫人拉着沈惜月的手。
沈惜月是那种看上去大家闺秀没有攻击性的美,长的十分端庄,杏核眼,看人总是笑眯眯的,连说话声音都是温声细语。
沈惜月支开了屋里的丫鬟,才笑眯眯地跟沈夫人说,“殿下待我极好,昨晚,他……”
沈惜月止不住地笑。
心里想的是,若是她真嫁给了战澈那个没用的废物,哪里还能体会到昨晚的那种欢愉?
女人,是要靠滋养的。
没有男人滋养,活着还有什么劲?
沈夫人一抬眼,就看到了沈惜月脖子上的红痕,看来昨晚很幸福。
不过眼下不是寒暄这个的时候,立刻沉眸说,“昨晚的事情,该处理的人都要处理干净,切不可留下任何把柄,我方才被请去了战王府,战澈说了,他要彻查此事,若是让他查到蛛丝马迹,我怕他会对你下手。”
“还有……”沈夫人唇瓣动了动,说,“昨晚……战澈跟你二妹,已经圆房了。”
“圆?圆房?”沈惜月的表情顷刻间僵在了脸上。
这怎么可能呢?
不是说战澈打仗伤到了要害吗?根本不能做男人,怎么还圆房了呢?
她就是怕守活寡,才冒险换了花轿换亲的。
不然,论势力,人家战澈年纪轻轻就是战神摄政王,可是比她嫁的三皇子好太多了。
她嫁的三皇子战凌,生母只是宫中一个不得宠的贵人,战凌到现在都只能做个闲散王爷,手里头根本没有什么实权。
要不是战凌风流倜傥,比战澈男人,她也不可能早早去勾搭战凌,然后嫁给他……
错了!
这一切都错了!
沈夫人也看出了她脸色的变化,以为她是害怕,赶紧跟她说,“放心,就算真查到了蛛丝马迹,咱们就说是迎亲的人太马虎了,两条队伍不小心撞一起,花轿就被换了,总之,这事情一定不会牵扯到你头上,你跟三殿下好好过日子,我也就安心了。”
沈惜月的脸色还是发白,不甘心的又问了一句,“娘,您确定,王爷跟二妹妹圆房了?他……不是……不是不行吗?”
正是因为战澈不行,昨晚她才会安排人给沈轻下了媚药,就是想让沈轻药物发作,又无人可解,从而丑态百出。
到时候,战澈一定会厌弃沈轻,让沈家把人带走。
而沈轻就会成为整个京城的笑料,不仅如此,从此以后也休想嫁出去。
可惜,她的算盘落空了。
沈夫人也是很纳闷,“我也觉得奇怪,他不是伤了要害吗?怎么还能圆房?”
“谁伤了要害?”
脚步声响起,三皇子战凌走了进来。
沈轻心中一慌,赶紧给沈夫人使了个眼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