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子好好地待在里面,并未有什么问题,乔羽禾正疑惑时,倏然感受到掌心的触动,凸凸地贴上来,瞬间消失,一会儿又贴了上来。
“呃嗯……”
伴随着司棠的低吟痛呼,乔羽禾笑着叹了口气,无奈于司棠的粗枝大叶。
他将人抱出水面,低头去看。不消片刻,司棠的肚腹上面出现一个小突起,紧接着司棠痛呼一声再度弯下腰。
乔羽禾的表情一瞬间变得柔情万丈,他不知该怎么向司棠说明这个情况。
缓过来的司棠反而率先开口,她见乔羽禾一直没反应,指着肚子一处示弱,“方才这里疼。”
“那是孩子在踢你。”
?
司棠一脸震惊的表情,不受控制地问出口,“这个月份就会踢人了?”
修者怀胎,三年为期,现在还不到一年,孩子就会踢人了?这娃可真是随了他爹,天赋异禀啊。
乔羽禾难得看到司棠这般可爱懵懂的模样,回了声是啊。
司棠这下神色莫辨,许久后吐出一句听起来忧心不已的话,“那以后岂不是要被这小崽子欺负了去。”
孩子把她踢疼,在她看来是在欺负她,司棠真的……精致利已。
乔羽禾无奈安抚,轻揉着她的肚子,语气温柔缱绻,“你乖一些,莫要动不动欺负娘亲。”
这一幕看起来有一种温馨感,司棠看着乔羽禾认真的模样,心底柔软被触动。
当年乔羽禾更是为了自已,做了许多撼天动地的事;
而如今他就算记恨自已至此,还是为了孩子、为了她的修为低头了。
如果乔羽禾对孟清池的好足以令她嫉妒,那是不是因为曾经这些都属于自已,才会让她不甘,让她抓狂?
乔羽禾就像是一朵花,孟清池仅仅拥有了梗上的一片叶,而她曾拥有所有。
如果她怀疑乔羽禾喜欢、在意孟清池,那为什么不……
有没有可能……乔羽禾曾经……喜欢的是自已……
司棠感到自已错过了至宝,如果曾经乔羽禾喜欢她,那她这条路本应走得顺畅无比,不用担心天道给予的这个孩子和惩罚。
如今为何会变成这样?是否真的暗中喜欢自已?
乔羽禾如今痛恨、厌恶自已,她无可奈何地走上迂回弯折的路,去赌乔羽禾的一份情。
司棠感到心脏扑扑嗵嗵地乱跳,她捧起乔羽禾的脸,仿佛意乱神迷一般,问,“乔羽禾,你是不是喜欢我?”
乔羽禾闻言瞬间拉开同司棠的距离,“不喜欢。”
司棠随之靠过去,“那以前呢……”
“之前的事已经过去了。”
可这句话恰恰印证了司棠的猜想,不然乔羽禾完全可以否认,她察觉得太晚了!
“所以之前是很喜欢我的,对不对?”
司棠擅自加了个“很”字,毕竟没有谁只因为是同门师妹,就敢与登顶的睦月仙尊叫嚣,敢耗精元劈开长天峰,敢在秘境中挣脱神的宣判。
时至今日,司棠联想起昨日种种,终于察觉到乔羽禾待自已的不为人知。
如果喜欢她,不应该只在乎她吗?为什么要在意杨洺怜的死?为什么要在意孟清池的修炼?为什么同她老死不相往来,还要收徒赐他的姓氏?
乔羽禾没有作答,司棠来回揪扯的心不容许她做过多的思考,她轻声叫乔羽禾的名字。
“乔羽禾……”
而后逞凶一般吻上了乔羽禾的唇,那本书上面说,氛围到的时候,可以凭借亲吻获取对方的答案。
乔羽禾被司棠吻得猝不及防且毫无章法,嘴唇被咬破,这等妄念,他曾奢求了许多年,如今他心灰意冷不要了,司棠反而凑上来,硬要施舍给他。
当真是不讲理!乔羽禾推拒着司棠,她实在是蛮横,强势地扣住他的后脑,不管不顾地吮吸。
这等亲密之事缘何要在没有确认心意的情况下发生?乔羽禾意乱情迷地挣扎着。
可几息之间,唇舌相碰的美好令乔羽禾不自觉沦陷,躯体和情感又双双阻止他沉溺,脑海中思绪辗转了几瞬。
他倏忽反应过来,将司棠推开,双眼冷冷地瞧向她,“你在做什么?”
“乔羽禾,你得承认,你对我还是有感觉的。”
司棠被推开三步远,水面荡起浪,看着乔羽禾的眼睛都是渴望,手指抚上唇畔,摸到湿润的血迹,但她浑不在意,双目顺着乔羽禾的胸膛向下望去,今日竟让她发现了如此奇妙的事情。
“司棠!你我之间……”
“你我之间,不如重现一下当日阵中的情形如何?”司棠笑吟吟地看着乔羽禾,都到这一步了,不乘胜追击她就是孬种,他不怕死地靠过去,手圈住乔羽禾的腰,上下摩挲,“师兄可还记得当日发生了什么?可还记得这孩子是如何来的?”
乔羽禾双目赤红,却又不敢对司棠轻易动用法术,一口气郁结在心里,导致气血逆流,吐出一口血。
见此情景,司棠不敢再作乱,按捺住心头的躁动去查看乔羽禾的伤势,“你说你,急什么,我就说这么两句,就听不得了。”
……乔羽禾靠着石壁,无语凝噎地望向司棠,她也真好意思说出口,把长天峰当成自已家一样往里闯,进来就是试探加撩拨,现在反将责任推到他身上,真是……
司棠难得好心,一天两次给乔羽禾输灵力疗伤。
半个时辰过去,乔羽禾恢复过来,手轻轻推开司棠,“好了……”
“这是什么东西?”司棠却抓住他的手,语气再度变得凶恶,“这是谁给你的?孟清池?”
乔羽禾手上正是星斗双生镯的阳镯,孟清池将镯子交给他之后,他还未来得及给司棠就被对方气到冷战,如今这般明晃晃的质问语调,听着就让人不舒服。
“司棠,如果不能好好说话,就不要来招惹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