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叶被结界击到瞬间化为渣子,而乔羽禾还在加强灵力输出,跃身而上,手中的星河鹭起被他扬至身后再狠狠挥到身前,砍向容若布下的结界。
乔羽禾汇集了所有的灵力,直把结界劈出一道裂缝,而后星河鹭起被瞬间掷出,他双手撕扯着结界裂痕的边缘,将结界彻底撕开。
“啊!”
容若回眸,严厉的眼神射向身后的乔羽禾,“愈发没有规矩了!”
此言一出,伴随着容若语言上的威压,随之而来的还有法术上的镇压。
他并不想同乔羽禾动手,可如今在他看来,乔羽禾未免太不识好歹,既如此,就必须得给他点苦头尝尝。
“破晓!”容若手中出现一条冒着火焰的神鞭,眼神凌厉,“破晓辉光,逐破长空!收!”
破晓立即从容若手中脱出,化做一条金红色的火龙,窜向乔羽禾,直接将他围在其中,伴随着容若手势变换,灵力输出,火龙咆哮着,盘旋着将乔羽禾整个身子卷入其中。
“破晓,回!”
乔羽禾的法术已是炉火纯青,可容若更是登峰造极之人,只一招,就足以令乔羽禾招架不住,拼尽全身的力气也无法挣脱那条火龙的围困。
而破晓听到命令,立马从火龙中抽出回到容若手中,只剩烈焰将乔羽禾直接包裹,灼烧着他身上的皮肉。
“啊!”
火龙退却后,乔羽禾身上的衣物亦被灼烧的破烂不堪,可有容若的法力支持,他依旧被吊在空中不得逃脱。
局势瞬息万变,只不过一眼的功夫,风晚吟面对眼前的景象,更是心头大震,跪倒在地,“师尊!您别生气,别动怒!师兄他就是一时没控制住情绪,鲁莽了些,求您饶他一命!”
“灵气天成,抱元守一,起!”容若手握破晓,跃到上空,“乔羽禾,你今日冒犯为师,出言不逊,必须受罚!”
“噼啪!”
“呃!”
伴随着容若话音落下,破晓破空而出,清晰的鞭痕出现在乔羽禾胸前,将他的皮肉再度灼伤,好像肉在铁板上烤过头的味道,又焦又苦。
“师尊,求求您!求您!……”
“噼啪!”
“呃!!”
……
风晚吟在地上又跪又磕,脑门上的血如乔羽禾先前那般,哗哗流,容若在上空视若无睹,鞭打乔羽禾毫不留情,直到二十鞭挥完,乔羽禾承受不住昏迷过去,容若才收回施加在他身上的法术。
乔羽禾如断线的风筝,垂直从空中落下,风晚吟来不及感受自已疼痛的额头和膝盖,飞身抱住乔羽禾,稳稳落在地面。
修为如此高深的乔羽禾,风晚吟从未见过他如此狼狈、如此落败的场面,直到多年后,他都不知道该如何去回顾这件事,一个是他师尊,一个是他师兄,两人因为一些事闹到玩上了命。
“把他带回去吧。”
随着乔羽禾从半空跌落下来,容若也降落至地面,对于伤势颇重的乔羽禾,他甚至未曾多看一眼,抬手撤掉结界,碍事的人失去了抗争的能力,结界也没有存在的必要。
“师尊,您……”
“本座饶他一命,是不想宗门失去一个人才,你的鲁莽,为师暂且不论,你若是想同你师兄一般,为师愿意再费力一点,教教你该如何面对为师。”
所谓的教,就是打到服。
如果自已也被他打到昏迷不醒,风晚吟不会怀疑,容若会将两人丢在这,任他们自生自灭。
“徒儿知错。”
风晚吟将乔羽禾妥善安置着平躺在地上,跪下冲容若行了一个大礼,懂事认错。
容若满意地摆摆手,消失在他二人面前。
“师兄,你可千万别出事……”风晚吟跌跌撞撞站起身,将乔羽禾抱起赶往绿竹峰,请杜绣瑛医治。
容若再度回到地下秘牢,对司棠的关押也已经到尾声,思及刚才乔羽禾违背自已的模样,再看司棠这张脸,心中愤恨不平,破晓二次出现在手中。
“啪!”
司棠早已习惯了这种程度的疼痛,容若大力的一鞭也只是让她轻哼一声,状似小猫被捏疼的耳朵发出的低声呜咽,微微掀开眼皮,看到是容若,未曾意外。
不过……竟然连破晓都登场了,司棠轻声笑,实则嘴角没能勾起,声音也未曾发出来,“师尊,这是在哪受了气……来找我发泄啊?我可真冤……”
“你冤吗?”容若的冷笑做得很到位,他又往司棠身上甩了一鞭,欣赏着她的痛苦,咬牙切齿道:“你真是让人生恨!”
就像不知道自已为什么身负魔心,司棠也永远不知道容若这么痛恨她的原因。
待容若鞭打的满意了,司棠才问,“师尊,还有几日呢?”
司棠快承受不住了,浑身的血脉几乎要爆开了,每一处肢体都在叫嚣着疼痛,恨不得从这副身体中拆离,再不受这等折磨。
容若没有搭理。
“好疼啊……”
这句示弱的话本就是无意识的,司棠没想博得容若的同情怜悯。
但没想到竟然成功了,容若盯着司棠惨败的脸,眼睛要十分用力才能睁开的可怜模样,喃喃道:“快了……”
连他自已都没意识到……是安慰的语气。
容若的柔情断裂在收回破晓之后,他又变回无情的模样,一双丹凤眼锁定在司棠身上,等着阵法到时限后消失。
两个人就在这处沉重压抑的空间里,轻声呼吸。
相较于司棠失踪的消息,玉尘真君与睦月仙尊动手,还被打到站都站不起来的讯息不胫而走,所有人都在猜测,作为睦月仙尊的首席大弟子乔羽禾,怎会与自已的师尊动手?
孟清池和乔一等人听说后,纷纷来绿竹峰看望乔羽禾。
“师兄?”
“师尊!”
两人皆大骇,就连上次在思过崖承受那么重的刑罚,乔羽禾都不曾像今日这样,脸白如纸,嘴唇开裂,浑身被包的像个粽子。
就算是闭着眼睛,也依旧眉目不展,似乎有什么特别忧心的事,令他在昏迷中都紧锁着眉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