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曼巴也是挺佩服的!
“周公子是疯了吧,这是真打算拿命赔你?”
药箱递过去,纪雀接过去的时候,手有些抖,但很快冷静下来,她道,“你去外面看着,如果有人来,打发走!”
她不确定谁会来,但一定会有人来。
黑曼巴出去了,苏砚也不在,纪雀半跪在地上,开始给周行野处理伤口。
两条腿,都中了枪。
其中一条腿,子彈穿过肌肉组织,是一条贯穿伤,这个止血,包扎,就可以了。
另一条腿,子彈卡在里面,需要手术,把子彈取出来。
纪雀深吸口气,看着那血色如注的伤口,她快速取了银针出来,很快止血。
身后门声响起,苏砚回来了:“雀姐,他头部的伤,我来处理,你帮他取子彈。”
“嗯。”
纪雀答应一声,全副心神都落在了眼前的手术刀上。
切开皮肉,找到子彈……这其间,周行野疼醒了过来,可他硬是一声没吭,只是看了一眼似乎鼻尖都在冒汗的纪雀,他又再次晕了过去。
苏砚:……
娘的,这是真服啊!
麻药都没打,生切?
太能忍了。
深吸口气,苏砚自作主张取了麻药出来,马后炮的给周行野先打上一针再说……很快,他哪怕是昏迷中,都痛极的脸色也跟着渐渐舒展。
“当!”
一声轻响落在地上,子彈取出来了,苏砚也跟着松了口气:“雀姐,你去休息,剩下包扎的事情,我来就好。”
这一处伤口,是在大腿根部。
周行野笔挺的西装长裤早就剪开,露出他黑色的四角底裤。
男人身材不错,就算腿上都是血,也能看出那肌肉的线条,紧实,又流畅,极外的欲。
都可以想像到,当他迈开大长腿,快速行走的时候,必定也会更好看。
“雀姐?”
苏砚将羡慕的视线收回,又发现……咳,周公子本钱好大。
纪雀沉沉一声:“我来。”
顿了顿,“去准备热水,还有房间。”
这是要帮他擦洗身体,苏砚懂,这些事情抓紧去办。
伤口包扎好,周行野还在昏迷中,纪雀起身,走去洗手间,水龙头打开,她捧着凉水扑在脸上,片刻之后,又狠狠一拳砸在墙上的镜子中。
哗啦一声响,镜片碎裂,她的手指骨节,隐隐溢出鲜红的血色。
她却并没有在意,直接用水冲掉,又胡乱的擦一把脸,转身出去,脸色沉得吓人。
“雀姐,房间准备好了。周公子他……我抱他进去?”
苏砚挠着后脑勺问,眼底全是惊叹。
刚刚他一直在外面,没赶上观看现场开枪的精彩,也就门口进来的时候,听曼曼姐快速说了那么两句,就知道现场的情况有多紧张了。
要不是雀姐反应快,这会横在地上的,就是周行野的一具尸体了吧!
啧!
周公子是真狠。
对别人狠,对自己更狠。
狠人才有前途,以后就是他的偶像了。
“曼姐,雀姐在吗?我有事找她。”
很快,接到消息的司夜笑眯眯的过来问着,他开门见山,没有任何磕巴,光明磊落的很,“听说刚刚这里传出枪响,我怕雀姐出事,她怎么样,还好吗?”
黑曼巴守在门口,紧身衣,大长腿,冷艳的小脸,不近人情的淡漠,一看就不好惹。
“司少消息灵通,但雀姐不见客,回去吧!”
黑曼巴把人挡回去,果然雀姐说得对,是有人要来打探消息。
可司夜不是那么容易打发走的:“别啊,曼姐,我跟雀姐有合作,以后也算是一家人了,曼姐通融一下呗。或者,曼姐不让我进去,请雀姐出来一下也行?”
他要确定一下,是不是纪雀受伤了。
“你说谎也不打个草稿。雀姐不会跟任何人合作,司少骗人骗到我头上,真不怕走不出这大平层?”
黑曼巴抬眼看他,慢声说着。
她手中玩着一把匕首,大有一种,再敢废话,就真敢弄死你的感觉。
司夜觉得脖子发凉,也不敢再抖机灵,连声说道:“曼姐误会了。我是说,雀姐既然在X市,合作也是迟早的事。再者,我也没说错。雀姐让我帮着买房,我这不是把房子都给了吗?这也算是另一种形式的合作吧!”
他今天,是非要亲眼看到纪雀平安无事才行。
黑曼巴不让进。
里面什么情况,有没有收拾好,她都不清楚,再者,没有纪雀的同意,她是绝不会放人进去的。
“曼姐……”
司夜还想再磨,身后的房门突然打开,纪雀冷着脸走出,“我有没有说过,我不喜欢有人不请自来,你是想死?”
她面色冷,声音沉。
全身上下都是压不住的戾气,情绪又差到了极致。
司夜感觉自己,像是面对了一个刚从尸山血海里走出的杀神似的,真的是压力蛮大。
再者,他鼻子好使,也闻到了纪雀身上浅淡的血腥味,便知道里面必是见了血。
至于有没有死人……这就不知道了。
终于见到纪雀无事,司夜也就见好就收:“雀姐,我没别的意思,就是担心你的安危,既然你好好的,我就不多留了,雀姐再见。”
司夜离开大平层。
外面,有心腹等着,出声问:“少爷,那姓纪的女人,是给脸不要脸……这里是X市,如果她再拿乔,那就把她抓起来。强龙还不压地头蛇,她又是个女人,能掀起什么风浪?”
司夜声音沉沉,冷着脸看过去:“你几个脑袋,教我做事?”
心腹脸色吓白:“少爷,我……”
“滚下去,好好反思。再有下次……我不会轻饶!”
司夜冷道,他上了车,司机把车开走,心腹站在空旷的街上,目光沉沉,又阴骛得很,“少爷,你喜欢那个姓纪的,我不喜欢。我不能让她毁了你……少爷,我一定会帮你除去这个祸害!”
司夜知道,今晚进去大平层的人,是周行野,那么,受伤的人,会不会也是他?
或者,是另外有人?
司夜想着很多事,一时也不确定,他对纪雀的示好,到底是对,还是错。
如果是对的,那他赌赢了。
可如果是错的……那他,将会一无所有,甚至连命都要赔上!
“吱!”
行进的车子,猛的一个打滑,司夜从思虑中惊醒,他抬头看去,司机大声叫着:“少爷,有人设伏!我一会儿在转弯处,把车速放缓,少爷你抓紧跳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