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走所有顾客后,游晏把姜时愿抵在了柜台前,一手揽着她的腰,一手撑着柜台边沿,低头凑近她:
“刚才有什么事这么好笑吗?”
姜时愿感觉到了危险,急中生智:
“不是因为好笑才笑的!”
游晏轻哼一声,用鼻尖蹭了蹭她的:
“那是因为什么?”
姜时愿环上他的脖子,主动亲了他一下,笑道:
“因为我男朋友太可爱了,忍不住嘛。”
游晏没被她的糖衣炮弹迷惑到,叼着她的唇瓣咬了一下:
“这还是你第一次,郑重地向外人介绍我的身份。”
姜时愿心底涌上愧疚:
“抱歉啊宝贝,我……”
游晏扶着她的脑袋,俯身把她压到柜台上:
“亲爱的,这没什么好道歉的。”
他漂亮的桃花眼里满是能溺死人的爱意:
“你知道我最喜欢听什么。”
姜时愿一怔,随后轻笑出声。
她注视着游晏的双眼,深紫色的凤眸亮晶晶的,像极了璀璨的宝石:
“我爱你,阿晏。”
游晏心尖发烫,砰砰作响。
“我也爱你。”
姜时愿收紧环着他的手臂,双方狂跳的心跳,透过阻隔在两人皮肤间的布料,传递给了彼此。
不同的频率,不同的大小,却同样的杂乱无章,同样的急促猛烈。
不知道是谁先主动的,等反应过来的时候,他们已经紧密地吻在了一起。
唇瓣紧贴,舌尖相缠,气息交融。
带着他们对彼此满满的爱意,吻得难舍难分,极其缠绵。
温屿舟按捺着心底的激动,闭着眼睛调整剧烈跳动的心跳。
感受到车子停稳后,深吸一口气,打开了车门。
然后就看到了让他目眦欲裂的一幕。
天色昏暗,路上没有行人,附近的店铺也只零零散散地亮着几家,显得格外冷清。
但甜品店内的灯光却把里面的场景映照得极为温馨,而在柜台上方的顶灯,正正好好地把吻得难舍难分的两人照的清清楚楚。
他透过落地窗,看着被压在柜台上肆意亲吻的女生熟悉的侧脸,惊吼出声:
“你竟敢碰她?!”
游晏皱了皱眉,安抚地吮了一下姜时愿的唇瓣,把她的脑袋按向自已的颈窝,抬头看向门外。
直直地对上了温屿舟宛若要吃人的眼神。
游晏轻笑一声,漆黑的眼底却毫无笑意,眼尾下压,浑身戾气:
“我吻我的女朋友,你有什么意见?”
温屿舟被吓得后退了一步,随即反应过来,羞愤于自已竟被一个眼神吓退,猛地往前迈了好几步,径直走进了甜品店。
“你的女朋友?她曾在7年前为我生育过一个儿子,你怎么好意思腆着脸说她是你的女朋友?”
姜时愿眼神一冷,转头就想讽刺他几句,可却被游晏落在背上的拍哄,阻止了动作。
温屿舟双眼充血,额头青筋直跳,愤怒地止不住颤抖,整个人如同即将爆发的火山。
“你,给我,放开她。”
游晏俊美的脸上满是不耐,漂亮的桃花眼里闪烁着危险:
“发什么癔症呢,你以为你是谁。”
温屿舟闭了闭眼,用力攥紧手掌,还没完全愈合的伤口瞬间溢出了猩红的血液。
疼痛让他冷静了一点,他看了一眼比自已高出半个头的游晏,又看向乖乖埋在他怀里的“姜时言”,冷笑一声,比了个手势。
围在门口的保镖们迅速上前。
可他们刚有动作,就被另一伙保镖无声地打翻在地,随后被拽着头发,拖进了店里。
温屿舟心下大骇,他直勾勾地看着游晏,莫名觉得他有些熟悉。
游晏慢条斯理地顺了顺姜时愿有些凌乱的发丝,把她护得紧紧的,不给温屿舟一丝窥探的机会。
姜时愿被吻得意乱神迷的诱人样子,他怎么可能让温屿舟看见!
他才不要姜时愿被这么恶心的人意淫。
一想到会有这样的可能,他恨不得直接刺瞎温屿舟的双眼。
游晏的保镖们动作有序地把倒在地上哀嚎的同行们捆起来,顺便还往他们的嘴里塞了块抹布。
温屿舟脸色发青,他闭了闭眼,强行让自已恢复冷静。
“抱歉,是我莽撞了。”
“只是您的女朋友和我的妻子长相十分相似,而我的妻子在一个月前离家出走,我这段时间一直都很心焦气躁,这才误会了,实在是抱歉。”
游晏挑眉:“只一句抱歉就完事了?”
温屿舟面色一凛,他隐去眼底的屈辱,轻声道:
“那您还想要什么?”
游晏饶有兴趣地看着他,目光不急不缓,把他从头到脚打量了遍,随后像是瞬间没了兴趣一般,兴致缺缺地移开了视线。
温屿舟下颚紧绷,两腮鼓胀,咬紧了后槽牙。
游晏:“要不是我和我爱人情比金坚,你刚才的那句话会带来什么后果,不需要我复述一遍吧?”
温屿舟:“抱歉。”
游晏对他毫无歉意的道歉充耳不闻:
“既然你这么喜欢为自已的儿子找妈妈,那我就帮你找一个好了。”
他勾了勾嘴角,像是想到了什么有趣的事:
“尹兰悦,怎么样?”
温屿舟猛地看向他:“你认识她?你是谁?”
姜时愿感觉到脸上的热意完全散去,脑后的手掌也只是松松地拢着,便稍稍抬头看了一眼游晏。
游晏含笑看着她,放开了手。
姜时愿在游晏的怀里转了个身,倚靠在游晏的胸膛上,看着温屿舟。
温屿舟呼吸一窒。
等对上那双满是冰冷的深紫色凤眸时,像是潜意识察觉到了什么,顿时脸色惨白,摇摇欲坠。
姜时愿声音不再柔和,冷得如同冬日里刺骨的寒风,语气平静,但又仿佛充满了讥讽。
“晚上好,我曾经的妹夫。”
“如果我的妹妹知道你在她离世仅仅一个月之后,就迫不及待地满世界给她的儿子另找母亲,不知道会不会气得从骨灰盒里蹦出来?”
温屿舟双手紧紧地握着拳头,指甲深深地陷入了肉里,另一只的手伤口彻底撕裂,鲜血不断涌出,只片刻就染红的地板。
他的身体向前倾,仿佛要扑向姜时愿,声音嘶哑,眼神阴沉:
“她没死。”
姜时愿直视着他的双眼,一字一句道:
“她死了,死得彻彻底底。”
“你闭嘴!”温屿舟猛地掏出手枪,“我说了,她没死!”
话音刚落,没等他对准姜时愿,游晏就先从柜台里抽出手枪,利落地上膛。
“砰”
带着消音器的射击声响起。
姜时愿的耳朵被捂住,只隐隐听到了细小的闷响。
温屿舟应声跪倒在地,他捂着不断流血的小腿,咬着牙不让自已哀嚎出声:
“姜时言,她没有死!”
姜时愿拉开挡在眼前的手臂,手指穿过游晏的指缝,和他十指相扣,毫不躲闪地看着满身鲜血的温屿舟。
“是吗。”
“可你连她存活过的痕迹,都找不到。”
温屿舟顿时如坠冰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