积雪融化,山路湿滑,每一步都得小心翼翼。李承乾走在前面,不时回头叮嘱一句:“阿蛮,小心脚下。”阿蛮默默跟在后面,目光却时不时落在李承乾的背影上。刚才生死一线的时刻,她感觉自已的心都要跳出来了,那种害怕失去的感觉,让她意识到,李承乾在她心中,早已不再只是普通的表兄。
“吼!”一声震耳欲聋的咆哮打破了山间的宁静。一只体型巨大的雪猿从密林中冲出,浑身雪白,双目赤红,朝着两人狂奔而来。
“畜生!”李承乾抽出佩剑,挡在阿蛮身前,“快躲到我身后!”
雪猿力大无穷,一掌拍下,地面都为之震颤。李承乾挥剑格挡,却被震退数步,虎口发麻。这畜生,比想象中更难对付。
雪地之上,一人一猿,展开了一场激烈的搏斗。李承乾身形矫健,剑光如雪,每一招都直指雪猿的要害——咽喉、眼睛、心脏。然而雪猿皮糙肉厚,行动迅捷,总能险之又险地避开致命一击。它时而挥舞粗壮的双臂,带起阵阵风雪,时而张开血盆大口,露出锋利的獠牙,发出震耳欲聋的咆哮。李承乾一边躲避着雪猿狂风暴雨般的攻击,一边寻找着反击的机会。雪猿的巨掌裹挟着风雪拍下,李承乾堪堪躲过,却被掌风扫中,踉跄后退几步。他咬牙稳住身形,挥剑格挡住雪猿的又一次猛攻,却被巨大的力量震得虎口发麻。长时间的高强度战斗,让李承乾渐渐体力不支,身上也添了几道血淋淋的伤口。
阿蛮在一旁看得心惊胆战,她知道自已武功不及雪猿,贸然出手只会拖累李承乾。她握紧手中的骨笛,心中焦急万分。
李承乾与雪猿缠斗许久,渐渐体力不支,动作也慢了下来。雪猿抓住机会,一拳狠狠地击中李承乾的胸口,将他打飞出去。
“李承乾!”阿蛮惊呼一声,飞奔过去,扶起倒在地上的李承乾。
李承乾嘴角溢血,脸色苍白,但他还是强撑着坐起来,对阿蛮说道:“快走!别管我!”
雪猿见李承乾倒地,以为胜券在握,再次咆哮着冲了过来。
千钧一发之际,阿蛮深吸一口气,将骨笛横在唇边,吹奏出一段奇异的音律。
笛声悠扬,带着一股奇异的魔力,在山间回荡。雪猿的动作渐渐慢了下来,眼神也变得迷离,最后竟然直挺挺地倒在了地上,昏迷不醒。
李承乾惊讶地看着这一幕,他从未见过如此神奇的功夫。
李承乾只感觉背后酥麻,慢慢的由脚底向上游走,穿过他的心脏,缓缓到了头顶,而他并没有太在意,或许只是打这雪猿太费力气了。
阿蛮放下骨笛,关切地问道:“你怎么样?”
“李承乾!你怎么样?”阿蛮的声音带着一丝颤抖,她从未如此害怕过,她飞奔向李承乾。
李承乾捂着胸口,咳出一口血,脸色苍白如纸。“我……我没事。”他强撑着说道,声音却虚弱无力。
阿蛮担忧地望着他,伸手去探他的脉搏,指尖触碰到他滚烫的肌肤,心中一颤。脉象紊乱,内息不稳,显然伤得不轻。“还说没事!都这样了!”她语气中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焦急和心疼。
而李承乾还中了更深层次的东西—蚀骨咒。
那是她刚才种下的。
李承乾看着阿蛮焦急的神色,心中涌起一股暖流,他伸手握住阿蛮的手,虚弱地笑了笑。
两人相互搀扶着,小心翼翼地沿着山路往下走。山路崎岖,积雪融化后更加湿滑,李承乾几次差点摔倒,都被阿蛮及时扶住。
“阿蛮,”李承乾突然开口,语气有些犹豫,“你……你刚才吹的是什么曲子?竟然能将那雪猿迷晕。”
阿蛮眼神闪烁了一下,轻描淡写地说道:“一点小伎俩而已,不值得一提。”她不愿透露太多关于自已的秘密,尤其是在李承乾面前。
……
阿蛮知道,李承乾需要及时解咒,必须找个地方安顿。
好在李承乾昏倒前阿蛮她找到了……
阿蛮找到的是一处隐蔽的山洞,洞口被茂密的藤蔓遮掩,若不仔细观察,很难发现。她将李承乾安置在铺满干草的角落,升起一堆火,驱散山洞里的寒气。
李承乾昏睡了三日。
昏睡中,李承乾的意识飘忽不定,仿佛坠入了一个光怪陆离的梦境。
每天夜里,他会仿佛置身于一片温暖的水域,水波轻柔地抚摸着他的肌肤,带来阵阵舒适的暖意。
朦胧中,一个身影在他身边若隐若现,如同水中飘渺的莲花,触之不及。那身影时而靠近,肌肤相触,激起一阵阵酥麻的电流,让他心神荡漾;时而又远去,消失在迷蒙的水雾之中。他努力想要看清那身影的容颜,却怎么也看不真切,仿佛隔着一层薄纱,朦胧而神秘。
他感到一种前所未有的愉悦,如同沐浴在温暖的阳光下,身心都得到了放松和慰藉。这种愉悦感逐渐升华,仿佛灵魂都得到了洗涤,变得纯净而透明。
梦中,他情不自禁地伸出手,想要抓住那飘渺的身影。那身影也缓缓转过身,向他伸出了手。他们的指尖触碰在一起,一股暖流瞬间传遍全身,让他感到无比的安心和幸福。
他们紧紧相拥,水乳交融,仿佛融为一体,共同体验着极致的欢愉。
那感觉如此真实,如此强烈,让他沉沦其中,不愿醒来。那周围的水波也随之荡漾,仿佛在为他们的结合而欢呼雀跃。温暖的水流包裹着他们,如同温柔的怀抱,让他们感受到无比的舒适和安全。他沉醉于这美好的梦境之中,那种感觉,如此真实,让他沉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