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晓依走到案前,此事事关重大,她要及时告诉金域,否则李现性命不保。
“小姐,我们现在怎么办?”阿巧担忧地问道。
金晓依深吸一口气,强迫自已冷静下来。“阿巧,立刻备马,我要亲自去看看!”她必须在金焕发现之前救走蓉侧妃。
“我也去。”一个低沉的声音从门外传来,金晓依抬头一看,只见肃国公不知何时已经站在了门口,银色的面具在阳光下反射着冷冽的光芒。
“肃国公?您怎么来了?”金晓依有些惊讶,但随即也就释然了,毕竟两家府邸就隔着一条街,有什么动静,他肯定第一时间就能知道,再说了,她可不相信她身边没有肃国公的人。
“保护你。”肃国公言简意赅,却透着一股不容置疑的霸道。
金晓依也不矫情,点点头,“那就一起吧。”有肃国公在,她也安心不少。
一行人快马加鞭,很快就来到了关押蓉侧妃的地方——城郊的一处破败的庄园,周围只留有两个守卫看守着。
禹强和玄嚣快速的飞身过去,一人一个劈晕了两个守卫。
也不怪金焕安排的人少,因为自从多年前蓉侧妃被赶出王府后,金晓依就再也没有听到过此人任何消息,然而估计金焕也觉得金晓依早已忘记了此人。
庄园里一片荒凉,杂草丛生,空气中弥漫着一股腐朽的味道。金晓依刚踏进院子,就听到一阵凄厉的哭喊声,那声音尖锐刺耳,听得人毛骨悚然。
“是谁?是谁在那里?”一个披头散发的女人从屋子里冲了出来,她衣衫褴褛,蓬头垢面,眼神空洞,活像一个从地狱里爬出来的恶鬼。
金晓依一眼就认出了她,正是蓉侧妃!只是,曾经那个虽然疯癫,却还算干净整洁的女人,如今却变成了这副人不人鬼不鬼的模样!
“蓉姨娘?”金晓依试探性地叫了一声。
蓉侧妃听到有人叫她,猛地抬起头,死死地盯着金晓依,眼神中充满了恐惧和怨恨。“是你!是你!都是你!是你害了我!是你害了我!”
她一边尖叫着,一边朝金晓依扑了过来,那疯狂的样子,吓得金晓依连连后退。
阿巧眼疾手快,一把拦住了蓉侧妃,将她牢牢地控制住。“小姐,小心!”
“放开我!放开我!我要杀了她!我要杀了她!”蓉侧妃拼命挣扎着,嘶吼着,那声音如同野兽的咆哮,听得人胆战心惊。
金晓依看着眼前这个状若疯癫的女人,心仿佛坠入了冰窖。
金晓依看着眼前如同疯妇的蓉侧妃,心中五味杂陈。她知道,蓉侧妃的疯癫并非一日之寒,而是长年累月被金焕冷落、折磨的结果。这让她对金焕的厌恶更深了一层。
“阿巧,放开她吧。”金晓依叹了口气,吩咐道。
阿巧虽然担忧,但还是依言照做。蓉侧妃获得自由后,并没有逃跑,而是像一头发狂的母狮,直直地扑向金晓依,尖利的指甲直指她的脖子,口中发出含糊不清的嘶吼:“都是你!都是你!害我被赶出王府!我要杀了你!”
金晓依还没反应过来,一个黑色的身影闪过,肃国公一脚将蓉侧妃踹飞了出去。“我最讨厌别人掐着她的脖子。”他冷冷地警告道,语气中带着浓浓的杀意。
蓉侧妃重重地摔在地上,发出一声痛苦的呻吟。金晓依看着她狼狈的样子,心中没有一丝快感,只有无尽的悲凉。
“蓉姨娘,”金晓依走到痛苦呻吟的蓉侧妃面前,居高临下地看着她,“我知道你恨我,恨我将你赶出了王府,但那是因为你动了我娘。然而你现在这样子,不是我的错,是金焕,是他毁了你,同时还用你的性命要挟了你远在塞外的哥哥……”
金晓依直接开门见山,“蓉姨娘,”金晓依蹲下身子,尽量放柔声音,“你冷静点,我不是来害你的,如果你想要你的哥哥活命,你就必须配合我。”
“不,不是这样的……”蓉侧妃喃喃自语,眼神逐渐涣散,仿佛又陷入了疯癫之中。
金晓依叹了口气,心中充满了悲悯。她知道,蓉侧妃已经彻底疯了,再也回不到过去了。
“带她走吧。”金晓依对阿巧说道,“找个安全的地方安顿她,好好照顾她。”
阿巧点点头,将蓉侧妃扶了起来。
肃国公走到金晓依身边,低声道:“你太心软了。”
金晓依苦笑一声:“或许吧。我只是觉得,她也是个可怜人。”
肃国公没有再说什么,只是静静地站在她身旁,仿佛一座坚实的山峰,为她遮风挡雨。
金晓依抬头望向天空,乌云密布,仿佛预示着一场暴风雨即将到来。她知道,楚云岚的阴谋已经浮出水面,一场腥风血雨在所难免。但她并不害怕,因为她知道,她不再是孤军奋战,她有朋友,有家人,还有……他。
回到金府后,金晓依依旧心事重重。蓉侧妃的遭遇让她更加深刻地体会到古代女性的悲哀。
她们如同笼中鸟,命运完全掌握在男人手中,没有自由,没有尊严。
“在想什么?”一个低沉的声音在耳边响起,金晓依抬头一看,只见肃国公不知何时已经站在她面前。
“没什么,”金晓依摇摇头,“只是觉得蓉姨娘很可怜。”
“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肃国公冷冷地说道。
金晓依有些不赞同他的说法。“蓉姨娘的疯癫,是金焕造成的。她也是受害者。”
肃国公没有反驳,只是静静地看着她,眼神深邃。“你太善良了,是致命的弱点。”
金晓依苦笑一声。“我知道,但我做不到视而不见。”
肃国公突然伸手,轻轻地抚摸着她的脸颊。“你这样,让我很心疼。”
金晓依愣住了,她没想到肃国公会做出如此亲昵的举动。她下意识地想要躲开,却被他一把抓住手腕。
“别动,”肃国公的声音低沉而沙哑,“让我好好看看你。”
他的眼神炙热而深情,仿佛要将金晓依整个人都融化进去。金晓依的心跳不由自主地加快,她感觉自已的脸颊在发烫,呼吸也变得急促起来。
肃国公慢慢地靠近她,两人的距离越来越近,近到金晓依可以清晰地感受到他的呼吸。他的唇,轻轻地落在她的额头上,像羽毛般轻柔,却又带着不容抗拒的霸道。
“小丫头,”他低喃着她的名字,声音充满了柔情,“你是我的。”
金晓依的心脏猛地一颤,她感觉自已仿佛被一股强大的力量吸住,无法动弹。
金晓依好不容易理智回来了,用手指着肃国公的胸口,“请收起你的壁咚,本姑娘不吃你这一套。还有肃国公是如何知道我今天要去庄子上的事情。”
肃国公满脸黑线,看着金晓依认真的样子,知道有些事情一定得坦白,于是故作委屈的说,“我是担心你,所以便叫玄嚣偷偷保护你的安危,而刚好阿蛮回来说的事情我之前就查出来了,所以......”
“所以你就直接飞过来?然后和我一起去了?”金晓依不怒反笑。
肃国公被她搞懵了,他以为她会生气。
“以后你查到什么可以第一时间告诉我,我们可以一起解决,”金晓依认真的看着肃国公,表情写满了必须二字。
“我不是不想让你涉险嘛。”肃国公委屈。
金晓依看着他认真的模样却不知如何回应,只是淡淡道,“你我只是合作关系,终是殊途,还请国公不要捆绑太深。”
肃国公心里狠狠一滞,表情严肃,“而我只想和你殊途同归。”
金晓依不再理会他,径直回了屋。
留下肃国公表情落寞的飞身回了自已的府邸。
与此同时,楚云岚的府邸内,气氛却异常凝重。
“废物!都是一群废物!”楚云岚怒吼着,将手中的茶杯狠狠地摔在地上,“连一个女人都对付不了!”
“王爷息怒,”一个黑衣人单膝跪地,“属下失职,请王爷责罚。”
“责罚?责罚有什么用!”楚云岚眼中闪过一丝阴狠,“肃国公,你一次又一次地坏我好事,我一定要让你付出代价!”
原来楚云岚本想偷偷将金晓依掳走,结果被她身边的暗卫和玄嚣全部挡了下来。
他走到窗前,望着远处灯火通明的皇宫,眼中充满了野心和欲望。
“皇位,迟早是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