集会雪冤,君心挽回
牢狱的阴冷似乎附着在了林悦身上,即使站在阳光下,也驱不散那股寒意。
她来到集会场所,嘈杂的人声像潮水般涌来,裹挟着窃窃私语,好奇的目光像针一样刺在她身上。
有人对她指指点点,有人低声议论,更多的是不屑和鄙夷。
林悦握紧了手中的布料,掌心渗出汗水。
她知道,要想让这些人相信自已,比登天还难。
罗义士在她身旁,神色担忧。“林姑娘,你确定这样做有用吗?现在民愤如此之大…”
林悦勉强挤出一个笑容:“总得试试,我不能坐以待毙。”
就在这时,白书生在高台上清了清嗓子,展开一张纸,字正腔圆地念了起来。
那正是之前污蔑她与反贼勾结的文章,用词更加犀利,添油加醋地描述了她如何“通敌卖国”,如何“祸乱朝纲”。
人群顿时像炸开了锅,咒骂声、质疑声此起彼伏。
有人甚至朝她扔烂菜叶和臭鸡蛋,林悦狼狈地躲闪着,心中一片冰凉。
胡反派的几个追随者站在人群前排,趾高气昂,脸上带着讥讽的笑容。
他们大声附和着白书生的话,煽动着众人的情绪。
秦老板也站在一旁,眼神闪烁,曾经的热情和殷勤早已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冷漠和疏离。
林悦感到一阵绝望,她感觉自已就像一只被蛛网缠住的蝴蝶,越是挣扎,越是无力。
就在这时,她看到人群中出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
宋谨之,他来了。
但他眼神冷漠,仿佛在看着一个陌生人。
林悦的心猛地一沉,比被众人唾骂还要痛苦。
她张了张嘴,想喊他的名字,却发不出任何声音。
“谨之…” 罗义士低声道,“他…他怎么…”
宋谨之站在人群边缘,神情冷漠,仿佛置身事外。
他看着被众人围攻的林悦,眼神中没有一丝怜惜,只有深深的失望。
林悦的心仿佛被一只无形的手紧紧攥住,几乎无法呼吸。
罗义士叹了口气,轻轻拍了拍林悦的肩膀,低声道:“林姑娘,保重。”他转向众人,高声道:“各位父老乡亲,我知道大家对林姑娘有很多误解,但请大家给她一个解释的机会!”
人群中传来一阵哄笑,有人高喊:“解释?还有什么好解释的?通敌卖国,罪无可赦!”
罗义士顶住压力,继续说道:“我相信林姑娘是清白的!她一个弱女子,怎么可能做出这种事?”
“弱女子?我看她是蛇蝎心肠!”胡反派的一个追随者阴阳怪气地说道,“罗义士,你该不会也被她迷惑了吧?”
人群中又是一阵哄笑,罗义士的脸色涨得通红,却无力反驳。林悦深吸一口气,她知道,这是她最后的机会。
“我有证据!”林悦的声音虽然颤抖,却异常坚定。
她从怀中掏出一块染血的布料,“这是我在牢中找到的,上面绣着胡反派的标记!”
人群安静了一瞬,随后爆发出一阵更大的喧闹。
有人质疑,有人嘲讽,更多的人则是在观望,等待着事情的进一步发展。
“这块布料是…”林悦顿了顿,目光扫过众人,最终落在了宋谨之冷漠的脸上,“是胡反派用来陷害我的证据!”
林悦颤抖的手指向布料上的标记,一字一句道:“这个标记,只有胡反派的核心成员才有。这块布料,就是他栽赃陷害我的证据!他收买了杨狱卒,让他偷偷将这块布料放入我的牢房,企图让我蒙受不白之冤!”她顿了顿,声音更加坚定,“杨狱卒贪财好赌,胡反派正是利用了他的这个弱点,用金钱和权势诱惑他,让他成为了自已的帮凶!”
人群开始骚动,窃窃私语声此起彼伏。
胡反派的脸色变得铁青,他指着林悦,咬牙切齿地说道:“你血口喷人!这块布料根本就不是我的!”
“是不是你的,一查便知。”林悦冷笑道,“我记得杨狱卒身上也有一块同样的布料,就藏在他的腰带内侧。”
罗义士立刻派人去搜查杨狱卒,果然,在他的腰带内侧找到了另一块一模一样的布料。
人证物证俱在,胡反派百口莫辩。
人群顿时炸开了锅,纷纷指责胡反派的卑劣行径。之前那些嘲讽林悦的人,此刻都低下了头,不敢再言语。
宋谨之看着这一切,心中五味杂陈。
他想起自已之前对林悦的怀疑和冷漠,心中充满了愧疚。
他缓缓走向林悦,目光中充满了歉意和心疼。
“林悦,我……”
林悦看着宋谨之,眼眶泛红。她哽咽着说道:“谨之,我相信你是被蒙蔽的。”
宋谨之一把将林悦拥入怀中,紧紧地抱着她,仿佛要将她融入自已的身体。
“对不起,林悦,我错怪你了。”
林悦靠在宋谨之的怀里,感受着他温暖的怀抱,心中充满了安全感。
她知道,她终于赢得了这场战斗,她成功地洗清了自已的冤屈,也挽回了她和宋谨之的爱情。
人群渐渐散去,喧闹声也逐渐平息。林悦和宋谨之并肩而立,看着夕阳西下,天边一片火红。
回到家中,林悦从箱底翻杨狱卒掉落的那个小木盒。
她仔细端详着木盒上的奇异纹路,眉头紧锁。
这纹路…她似乎在哪里见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