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没有睡的族长夫妇听到开门的动静,悄悄地打开一个门缝偷看刚回来的阳焱。
阳焱已经收敛了表情,面上没有什么特别的表情。
被风吹了一小会儿,他脸上的红晕已经不太看得出来。
但耳垂还是淡淡的粉色。
看见儿子淡淡的表情,两人合上房门。
阳焱看起来和平时没什么差别,但自家儿子他们还是了解的。
再联想到他出去到底是做什么的。
说这小子和希娅之间没点什么他俩都不信。
看这耳朵,都红成什么样了,之前哪出现过这种情况啊。
“希娅可是个难得的好孩子,之前阳焱在部落可没对谁动过心思。”
月岚也忍不住为自已儿子高兴,笑着说道。
她和希娅相处了这么长时间,对希娅的品性也大致了解了。
再加上之前占卜的结果,她对希娅很是放心。
虽然她嘴上不说,但还是为自家儿子骄傲的。
在她看来,他们二人很合适。
至于他们的结果如何,就要看他们自已的造化了。
“这臭小子,天天晚上这么积极,生怕谁不知道他的心思一样。”族长轻嘲。
“想当年,我可没少努力……”
“别想他了,岚岚,孩子长大了让他自已处理这些,不操心他们了,咱们休息吧!”
族长揽住自家伴侣纤细的腰肢向床边走去。
听见族长不正经的话,月岚轻掐几下他的手臂。
夜,还很长。
在云麓大陆,可没有早恋的说法,一切都是合情合理的行为。
虽然约定俗成的是在成年后才能结侣,但在此之前大家就可以开始挑选伴侣。
早一点挑选伴侣,就可以早点培养感情。
等到成年之后,就可以直接结侣,尽快地繁衍子嗣。
当然,也有部分人等到成年后才找到伴侣人选,每个人的历程不同。
正因如此,族长夫妇不会干预他俩的行为,反而还十分看好他俩。
回到家的希娅哼着小曲儿,蹦蹦跳跳地进了制药房。
她从簸箕里抓出一把草药,放在案板上用刀切成小段。
然后放入研钵中磨成粉末。
这个过程有些无聊,但想到做出来的药粉功效,她又有了动力。
将需要的药粉按照比例放入容器中,还有最重要的迷草粉。
然后用研杵将它们混合均匀。
大功告成!
“宿主,你可小心一些,别吸进去将自已给弄晕了。”小熊猫蹦出来提醒道。
小熊猫提醒地很及时。
希娅正在将褐色的粉末分装进小盒子中,闻言她放轻了手中的动作。
要是现在被自已做的药给迷晕了,她可就要在冰冷的地面躺上一夜了。
将迷药放好,希娅继续配置其他的药粉。
……
昨天的陶器虽然成功出炉了一些,但只有放进去总量的四分之一。
具体是哪方面的问题,希娅也不得而知。
族长将这件事交给了苍叔。
她只能将查到的可能的原因告诉苍叔,让他一点点地测试。
希娅那里剩下的陶器苍叔会每天取走烧制。
她第一次挖的陶土早就用完了。
后面几天用的都是她和阳焱另外挖的。
陶土不好寻找,她这现在也不剩多少了。
族长专门分配了人员留意寻找陶土。
族长和希娅商量,希望将这些陶器拿去交易,能换取更多的物资回来。
陶器的制作方法是希娅的,交易前能烧制的泥胚也是她和阳焱一起做的。
他必须要考虑希娅的利益。
陶器的制作方法珍贵无比,部落不会强求。
他在想能否将希娅手中的陶器包揽过来,部落用晶石交换,然后再拿出去交易。
即使这样倒了一手,部落还是能赚一部分的。
希娅从没想过瞒着方子,这两天阳焱跟着一起恐怕都知道得差不多了。
现在看来,他并没有说出去,即便是他的父母。
让她天天做陶器她是受不了的,这两天做的这些已经让她烦躁了。
更何况她做的还只是最简单的一种,没有雕刻装饰,没有上釉。
希娅向族长直言,自已愿意交出配方,而且还有制作更精美的陶器的方法。
她只有一个条件,那就是拿分成。
以后卖陶器所得的所有收益,她要分两成。
而且,以后她不会直接参与做陶器。
刚开始她可以给别人示范一些步骤,至于以后的测试她就不会参与太多了。
她最多也只能给出理论知识,实操她是真的没办法了。
没想到希娅愿意给出陶器的制作方法,族长自然是高兴的。
但希娅也没怎么实操过,她也只是看别人做才知道过程。
想到她说的更精美的陶器,族长有些意动。
虽然他内心已经想答应希娅的要求,但他还是要和族内商议。
这关系着部落的发展,倘若部落能一直制陶……
和希娅说明了一下情况,族长火急火燎地离开了。
希娅也不着急,提着篮子出去采草药。
她已经对出门的流程很熟悉了。
月姨见她对草药极为熟悉,也不会每天都和她一起采药了。
只要不离大部队太远,就不会出什么事。
上次被野鸡追的意外也再没出现过。
自从她被追过后,轮值的护卫们都搜查得更小心了。
上次还好只是一只野鸡,倘若遗漏其他更凶猛的兽类……
那样的后果是部落不能承受的。
今天采摘队去的地方是新发现的一片花生地。
希娅之前拿出过锄头,月姨发现用来挖地比用弯刀方便很多。
她修改了一下,做成齿状的,用来挖花生很方便,这次采摘队都用上了。
希娅也用上了小药锄,比正常的锄头小几个号,方便小巧。
她挖草药的动作日渐熟练。
对常用的草药,挖得多了,在哪里下锄,用多大力气,她心中都有个概念。
希娅挖得认真。
隆隆——
低沉的声音在她身旁响起。
希娅还没来得及思考这是什么声音。
她脚下的地面突然塌陷,她的身体似乎一下子失去了平衡。
她挣扎着双脚,想要找到一个支撑,但只感受到了松软的土壤。
她的手臂也胡乱地挥舞着,试图抓住什么稳定自已的身形。
但周围只是一片虚空和崩塌落下的泥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