希娅连忙退后两步,还没站稳,就听见前面那人说:“你不能进去,把药给我吧!”
这人怎么这样,用着她的东西,还不让她进去,希娅在心里默默吐槽。
原本她还想争取一下的,转念一想,等会儿的场面可能不会太美好,说不定还会血淋淋的。
想到这,她也不好奇了,为了不做噩梦,她还是老老实实的吧。
在阳焱严肃的目光下,她将药包递了过去。
之前做的一批药刚好派上用场,如果现做的话,恐怕就来不及了。
上午他俩找到族长后,又将宝石录音放了一遍。
听到他们会在深夜采取行动,族长就决定先按兵不动,想法子抓住他们审问后再做决策。
希娅立马举手表示她手上有迷药,让他们睡个三天三夜都不成问题。
于是晚上的行动就这样确定下来了,紧接着就是安排人手。
为了不让他们发觉异常,这件事知道的人不多。
又重新安排了巡逻排班,以防意外。
现在族长正在外边儿排兵布阵呢。
众人没想到来的这队游商居然心怀鬼胎,对他们意图不轨,亏他们还热情地给游商们准备烤肉。
虽然游商们都被烤肉药倒了,但他们的心是赤诚的!
想到这,众人群情激愤,只恨不得去宰了黑风部落这些黑心肝的。
不出意外的话,等会儿就会有一场激战,众人都跃跃欲试。
无论是老一辈还是小辈的,都在森林中蜗居多年,幼崽更是连雾隐森林都没有出去过。
像阳焱这辈的,还能借着历练的由头出门见识外面的世界。
其他的人只能趁交易出门了,不过他们也不敢随意出去,怕被有心人认出来惹出事端。
他们出远门时都要做一番伪装才行。
黑风部落在雾隐森林外,说不准他们趁机出去透口气。
在两种因素的加成下,众人更加激动了,只等族长一声令下,他指哪他们就打哪!
再说希娅这边,阳焱在里面拷问,外边还站着俩雄性守着。
希娅震惊于在外面居然听不见一点儿声音。
她不信邪,上前趴在墙上试图听听里面的动静。
说白了,希娅就是怂,人菜瘾又大。
真让她进去看吧,她怕得不行,不让她看吧,她又心痒痒,宁愿趴墙也想听出个一二三来。
可惜,屋子的隔音效果出奇的好,她是没这个机会了。
阳焱:这要让你听见了,我的异能岂不是都白瞎了。
“扑哧!”
旁边的小哥实在憋不住了,笑出声来,瞬间打破了周围的寂静。
他真不是故意的,实在是小雌性的行为太滑稽了。
只见希娅双手撑在墙上,耳朵紧紧地贴在墙上,另一侧高高翘起。
腿紧紧蜷缩在一起,为了听清楚,她不自觉地踮起脚尖。
耳边好像滑过什么声音,待她仔细听,又什么都没有了。
如此反复,导致她的脸像调色盘似的变了又变,实在令人忍俊不禁。
这轻微的嘲笑打断了希娅的偷听,她定眼一瞧,这两人都憋着笑呢,看来刚才是实在忍不住了。
顿时,她露出一个幽怨的眼神可怜兮兮地扫过二人。
两人不约而同地轻咳两声,收回了脸上的笑意。
他们很正经的好不好。
偷听是没戏了,希娅觉得她还是继续搓药丸吧。
之前每次她都是身体进去空间制药的。
这次她想试试用意念操作空间中的器物来搓药丸。
她的空间,在内可以实现隔空取物,在外面难道就不行了吗?
希娅招呼嘲笑她的那个小哥,那个土系异能者,让他帮忙弄个靠背椅子出来。
小哥不太理解什么是靠背椅子,她边说边比划向他们解释。
这事儿简单,她刚说完,小哥抬手间一个椅子就出现了。
有了之前的土墙,现在她已经能淡定地面对土椅的诞生了。
道了句谢,希娅就不客气地坐下了。
她也不知道什么原因,这上面的土并不会蹭到她的衣服上。
她刚才在墙上那样趴着,身上也没有沾上一星半点泥土。
正因如此,她才放心大胆地坐下,没有一点儿心理负担。
她闭目靠在椅背上,两人只以为她在坐着休息。
见小雌性直接坐下闭上了双眼,奎特一愣,想了想,他又抬手施法。
四面围墙平地而起,将小雌性围了个严实。
见没有吵醒希娅,奎特肯定地点点头,他真聪明,这样小雌性就可以好好休息一下了。
他不懂小雌性为啥不回家休息,或许是为了等阳焱?
不过这些都不重要,他只要为她创造出这个环境就好了。
此时的希娅正在专注地拔草药,幸好空间中的药草长得够快,否则还真不够她用的。
她集中精力将意识放在药草上面,不停地冥想接下来的动作。
不一会儿,那颗药草真被她拔了出来,希娅心中一喜,看来真的可行!
她有些激动,愈发地有干劲了。
……
阳焱不让希娅跟进来,也是不想让她看见这些腌臜的画面。
与游商老大对比起来,踩脚大汉就没那么好运了。
阳焱并没有给他喂解药。
希娅的迷药除了能让中药者睡上个几天几夜之外,还附带一点软筋散的效果,即使人醒来之后,仍会使人全身筋骨无力,丧失行动能力。
水系异能者直接将水当头淋下,冲刷了几遍,踩脚大汉才有醒过来的迹象。
见状,水系异能者又加大了水的冲击力。
踩脚大汉还若梦若醒,分不清自已在哪里。
水迎面而来,冲得脸面生疼,他来不及反应,水就猛地灌进了鼻腔,瞬间带来一阵刺痛感。
刺鼻、堵塞和无法呼吸的窘迫让人瞬间慌乱,鼻腔不断传来的难忍刺痛让踩脚大汉陷入一种不适的挣扎。
然而,药力的作用让他无法使上劲。
当踩脚大汉意识到自已失去对身体的掌控时,巨大的慌乱瞬间笼罩了他的心头,仿佛一只无形的手猛地攥住了他的心脏。
心脏狂跳,头脑一片空白。
不等他冷静下来,一句话倏然砸在他的心头。
“你是谁?谁派你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