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青说完就走了。
凌霄望着她的背影，仍在思索她先前身上的那番变化。
“那是她的剑意。”
洪老解释道。
“剑意？”
凌霄面露疑惑。
“剑意是剑的一种境界。”
“剑的境界？”
见凌霄仍有困惑，洪老反问道：“没记错的话，你练的是饮月剑法吧？”
“对。”
“你学会第几剑了？”
“第九剑。”
“第九......等等！”
洪老眼睛一瞪，嘴角抽搐道：“这才多久，你说你已经把饮月剑法的九剑都学会了？”
“嗯。”
凌霄虽要藏拙，却也没打算让自已“泯然众人”，适当的展露天资，能让他获取更多的资源。
见洪老面露不信。
他索性拔剑使了一招“饮月无痕”，也就是饮月剑法的第九剑。
看完之后，洪老的嘴角完全压不住。
能写出神品诗作，契约的还是比半圣文灵更强的亚圣文灵，甚至还是个剑法天才！
这等人物出现在大夏，真是大夏当兴啊！
洪老哈哈大笑两声，接着用热忱的眼神看着凌霄，道：“饮月剑法的九剑是剑招，如果能将饮月九剑融会贯通，便有机会掌握一丝剑势。剑势就是剑法的第一重境界，剑意则是剑法的第二重境界。”
“剑法可有第三重境界？”
“当然有！”
洪老感慨道：“不过，剑法的第三重境界名叫剑心，这一境界极难达成，据我所知，在大夏境内也只有不到十人处于这个境界。叶青在剑道上的天赋不弱于她在修炼上的天赋，但哪怕是她，想要成就剑心也没那么容易。”
洪瑾彤问道：“爷爷，叶姐姐刚才在拿到剑之后好像很失望，为什么会这样？”
“这就涉及到一则传说。”
“什么传说？”
“传闻断海中留有景帝的半颗剑心。”
凌霄眉头一挑，问道：“真有吗？”
洪老摇头道：“当然没有！否则陛下又怎么可能把断海送给你？叶青被困在剑意境太久，有些病急乱投医了。哎，以她的天资，领悟剑心本不该成为问题，但她太过急躁了，不知过犹不及的道理，以至于蹉跎了时光。”
“难怪叶姐姐刚才那么失落。”
“叶青这丫头什么都好，就是太过倔强，认准的事打死不回头，前两年死磕文灵的认可度，铆足了劲想要达到百分百认可，但想要获得半圣文灵的百分百认可哪有那么容易？”
“如果不是她将太多精力放在了文灵认可度和剑法上，以她的天资，恐怕早就达到文宗境了。”
“爷爷，你是多久获得文灵百分百认可的？”
“我是在四十三岁的时候才将文灵认可度慢慢磨到了百分百。我的文灵才是不朽级，都花了我二十多年，叶青的可是半圣级，虽说她天赋也比我好得多，但想达到百分百认可，没有个十几年的水磨工夫恐怕也不行。”
说到这里，洪老看了眼凌霄。
这小子可是契灵当天就获得百分百认可的神人。
“凌霄，你远道而来想必也累了，我就不打扰你休息了，有什么事我们明天再说，现在先让小彤带你回房间休息，如何?”
“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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卧室内，凌霄有些辗转反侧。
倒不是认床，而是在想洪老先前说的那番话。
“剑势。”
“能将饮月剑法的九剑融会贯通就能领悟剑势......”
事实上，凌霄在将饮月剑法第九剑学会后，脑海中便隐隐有些想法，只是一直没时间去验证。
听完洪老所言后，他有些跃跃欲试，想要将内心的想法变现。
此时夜已深，他内心像是有猫在挠一样。
“不行，不能再等了。”
灵感往往一闪而过，错过之后不知何时才能再出现。
凌霄做好决定后便一跃从窗台跳到了别墅的院中。
他取出寒霜，将饮月剑法的九招剑招依次施展，如此几遍后，他又将剑招打乱顺序，此时脑海中的思绪越来越清晰，但总觉得还有一层浅浅的薄膜在阻拦，令他不得要领。
“剑势！剑意......”
凌霄回忆先前看到的叶青的剑意，想要倒推出属于自已的剑势。
但很快摇了摇头。
每个人对剑的理解不同，叶青的剑意并不适合他。
苦思冥想许久后，他抬手取出酒壶，仰头痛饮了几大口。
自从获得“酒仙”的天赋后，他对饮酒便有了兴趣，没人陪他喝酒，他便?自饮自斟。
浓烈的酒意涌上心头，凌霄感到体内一股豪气涌动，先前那层模糊的阻碍似乎醉意的推动下逐渐消融。
他低头凝视手中的“寒霜”，将心神渐渐沉入剑中。
旋即，他深吸一口气，再次摆开架势，将“饮月剑法”的九剑一一施展出来，每一剑都流畅而自然，剑光如清冷的月华洒落，散发出一股空灵的韵味。
这一次，凌霄不再拘泥于单一的招式。他挥剑如行云流水，九剑的剑招交错、相融，不再是分离的个体，而是相互衔接、彼此贯通。随着动作的展开，他逐渐将九剑的招式在心中打散，反复组合，每一招剑法都在他的掌控下产生了新的变化。他的动作越来越流畅，剑招越来越浑然一体，仿佛整个人都融入到了月光中，剑随人动，人在剑中。
突然间，凌霄体内的气势爆发，一股无形的威压从他周身扩散开来。
凌霄体内的气势骤然绽放，如潮水般向四周扩散，剑气在夜色中激荡开来。
清冷的月光仿佛被剑气引动，微微晃动，映得整个院子如笼罩在一层淡淡的酒雾中。草木轻轻颤抖，枝叶在剑意的波动下无声凋落，仿佛被一股无形的力量轻轻拂过，空气中弥漫着醉人的清冷之意。
凌霄的剑势在这酒意中酝酿，仿若一坛陈年佳酿被开启，香气四溢，既柔和又霸道。
他的剑势如流云般蔓延，既无刀兵之寒，却蕴藏着一股令人心神迷醉的压迫感。甚至月光也似被剑势裹挟，愈发显得朦胧，仿佛一场醉人之夜将万物笼罩其中。
远处，洪老坐在书房中，神情惬意地泡着一壶清茶，突然察觉到院中气息的变化。他脸色微变，猛然抬头，透过窗户望向凌霄所在的院落，眼中闪过一丝震惊。
“剑势？”
“这小子.......这么快就领悟了剑势！”
洪老目瞪口呆，手中的茶盏微微一颤，几滴茶水溅出他毫无察觉。他曾见过无数天才，却从未见过有人能在如此短的时间内完成剑势的领悟，更别说这等独特的剑势，柔而不弱，醉意绵延却杀机暗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