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老师来到了公园,她没来。
快手视频里,她没有发视频。
有的只是三八女神节的视频。
女神节已经过去了一个星期了,她消失了。
不知道她去了哪里?
她的老师站在那里,慢四的音乐序曲还没结束,她的老师就开始走步了。
为什么不让开场音乐结束再走步呢?
是不是这个老师水平有问题?
可是他的学生没有觉得应该等开场音乐结束,都是听老师的。
其它的平台视频也看不到她的视频,找不到了,是不是她回避了他。
还是她的父亲去世了?
她的窗也是黑漆漆的,没有人在家。
也不知道要没要暖气。
在女神节的饭桌上,她录了很多视频,唯独没有自已的。
吃饭的人都唱了歌,没有她唱的,可能是她没唱,说自已不会唱。
她会唱地方戏,和儿子儿媳发生矛盾时,她唱了一个对儿子述说养育之恩的唱段,看得出来她在儿子家受了委屈。
随后的时间,她回到了家乡。
有时去照看孙女孙子,有时就在家跳舞,安度晚年。
二妹也和她发了几个视频,说的都是自已老了,什么事情都看开了,就要平安健康的过晚年生活。
也不谈感情了,也不爱谁恨谁了。
一切都是过眼烟云。
年龄大了会明白很多事。
身体也不是那么好了。孩子都大了。孙子孙女都有了,人生要进入倒计时了,有人甚至开始离去了,还有啥看不开的呢?
有的是美好的回忆,曾经被哪个人追求,或者得到了,也或者没得到。
都没啥记恨的。咱就说工会主席的儿子马德,他跳舞看上了一个女的,觉得很漂亮,可是那个女的不喜欢马德,却喜欢一个带着笑容的男士,他来了她就有笑容。
马德看着她笑,她一脸僵化。
马德看出来了,大声对别人说:“这曲是你的,下曲说不上是谁的呢?”
马德明白了,他看上了那个人,她没有觉得马德哪里好,只是应付一下。
一点喜欢的感觉都没有。
马德的媳妇在食品厂上班,人看起来也是个干部家庭的人,她来了几次,看看跳舞。在马德和其它女士说话时,大步走过去把马德领走了,显示了做妻子的权利。
可是马德的老婆再也没来。马德跳不跳舞她不管了。
马德平时就在市场等着干活,他每次干活都说明自已是工会主席的儿子,好像走的是上层路线。
看到一个退休的二轻局局长,马德就会和局长一路走一段。
显示自已是有身份的,他认为谁家安装电线的活找他是比别人有价值的。
孟县长的儿子说自已家的电都是他给安的。
他觉得有价值。
对他没好感的人,再追求也是白费时间。
所以马德放弃了。
他看到了一个女的,外貌各方面好像还说的过去,马德就问。“你在哪个楼住?”
那个女的说“粮库楼。”
马德胸有成竹地说:“粮库我认识好几个人呐!”
“你家多大平?”
“一百多平。”女的心里暗笑。
“一百多平呐?”
旁边有人没板住,说了一句“她家是粮库主任。”
女的惊异地说:“你咋知道呢?”
“你们单位人说的。”
马德无语了,他觉得自已认识人多,见多识广,可他就是不认识眼前的主任媳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