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足饭饱,小丫头拉着我躺在一个草垛子上,抬头仰望星空。小丫头就这么看着星空,也不说话,而我却在她的眼中看到了整片的天空。不知何时入的睡,醒来已是天明。
最近风平浪静,因此我们也没有着急撤离西南。看我们留下,老爷子就拉着神弓营的神射手们一起测试新版的西南造。第一代西南造是前人留下的智慧,各方面都是极为优秀,但有个较大的弊端,就是耗费的资源比较多,工艺较为复杂。如今,西南造成规模地制造,参与的人也多,便产生了更多的想法。西南造的耗费有一方面是来源于箭头。如今战乱不止,铁的消耗自然不小,箭头成了阻碍量产的因素之一。
但劳动人民的智慧是无穷无尽的。面对困境,就有在西北待过的人提议用兽骨做箭头。匈奴缺铁,所以时常用兽骨做箭头,如果制作得当,亦可锋利无比。而西南得天独厚的地理环境,自然资源并不缺少,兽骨更是不缺,若是这种箭头研发成功,西南造的成本将大大减少。
于是乎,第一代西南造继续照常生产,第二代西南造则紧锣密鼓地研发中。刚开始,兽骨做箭头应用于西南造并不适用,主要是弓箭的射程和稳定性受到了极大的影响。所以,也有人开始放弃了。但有个女娃,叫陆小菲,对这个特别感兴趣,就一直钻研此道,甚至于会废寝忘食。经过她的不懈努力,第二代西南造初具模型。但还是缺少实践来修正整体,提高其稳定性。
正巧,我们的神弓营来了,所以老爷子趁此机会,让神弓营配合第二代西南造的研发。行家一出手,就知有没有。我们的神弓营根据试射的情况,提出了专业的意见。而女娃也是根据这些意见进行了修正和改进。虽然不能马上出结果,但相较于以前,研发还是有了较大的进展。
第二代西南造的研发成功尚需时日,于是我和小丫头决定利用这段时间来寄情于山水,毕竟好久没有休息了。我们的第一选择是登高山,在不断向上攀爬的路上放松身心,在汗流浃背和气喘吁吁中感受大自然的神奇。一花一木一世界,在满眼的绿色里,我和小丫头放空身心,沉浸其中。如果渴了,山间有溪水,捧起来喝即可。至于吃的,林间的野兔、野猪、野鸡皆可作为食物。随着第二代西南造的研发,小丫头对于弓箭也是越发地感兴趣。林间之活物皆成了她的实践目标。
小丫头刚开始的准头确实有些不敢恭维,好多小动物也因此幸免于难。其中的原因,一方面小丫头才刚开始接触弓箭,对弓箭的熟练度不够,毕竟你不能指望一个初学之人马上变成神箭手;另外一方面,新版西南造确实没有完善,还是有些缺陷的。但小丫头本就天资聪颖,学东西比一般人快不少,再加上小丫头心灵手巧,能够自已对西南造进行改造。渐渐地,小丫头对于西南造的使用更加得心应手。最直接的好处就是我们吃到的东西更多了。虽然还未到百发百中,但指哪打哪基本上是没有问题了。
晚上,篝火前,我翻动着烤鸡,香味渐渐四溢。说来也奇怪,小丫头在各个方面皆是奇才,唯独做饭方面差点意思,虽然经常做,但味道实在是一般中的一般,只能勉强果腹。所以,如果只有我和小丫头在,一般都是我来做饭。小丫头不止一次地催促可以吃了,但作为代理大厨,我义正言辞地拒绝了小丫头的要求。我继续翻动着烤鸡,小丫头只能一边流口水,一边眼巴巴地望着已然金黄酥脆的烤鸡。
大功告成,我第一时间撕下一条鸡腿给小丫头。小丫头也不客气,立马对鸡腿展开猛攻,那架势,恨不得把鸡骨头都啃了。我才吃了两口,小丫头已经风卷残云地将大鸡腿解决干净。小丫头抹了抹嘴,伸出手来,一脸天真无邪地看着我。我留下一点,剩下的整只鸡都递给小丫头。小丫头如猛虎扑食,对烤鸡发起了总攻。夜色中,林间静悄悄的,唯有小丫头大快朵颐的声音。
夜色,凉风,饱食,小丫头渐渐话多了起来。从她小时候的事情说起,一件件一桩桩,有快乐的,有悲伤的,也没有太多的逻辑。小丫头就这么一直讲着,我安安静静地听着。我看着小丫头的侧脸,看着她眼中流露出的光彩,莫名的感情涌上心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