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刘公子有些疑惑,这么嚣张,应该是同道中人,怎么这个人他看着如此眼生。
“特么不认识你还敢嚣张。”然后李默白直接将刘公子摁在地上狠狠揍了一顿。
他李默白的师姐是谁都能觊觎的?必须给他点颜色看看。
打完收工,李默白感觉自已念头终于通达了,只是刘公子看着现在看起来实在有些不雅观。
“你死谁?你敢搭我!你给五等着!”
一拳将这货打晕,李默白拉着两个还在目瞪口呆的家伙就往外跑。
过了不知道几条街道,感觉后面应该不会有人追赶,李默白才慢慢停下脚步。
“你,你怎么敢打通判家的公子?”王捕头有些颤抖的哆嗦着手指。
“他认识我们?”
“不认识。”
“问你个很专业的问题,广平府城有多少人?”
王捕头被李默白吸引了注意力,也顾上害怕,想了想后回答:“户籍人口在三十万左右,如果算上客居此地的商人,还有进出城的流动人口,大概在三十五万人。”
“以你专业的角度,在三十五人中找出三个人很容易吗?”
“可是太白楼掌柜的认识你。”
“你确定?”
王捕头又想了想,还真不一定,每次他们的称呼都是李公子,要说多熟悉还真说不上。
“那?”
“可能出问题的只有你的身份,但这也是你我巨大的优势,派人盯着点,如果掌柜的能压的下来最好,压不下来替罪羊估计就是他了,到时候你跟师姐去走一趟吧,拜托他嘴严实一点,这方面你应该有经验吧。”
王捕头眼睛一亮,这么看,还真的问题不大,打架斗殴而已,最多是些皮外伤,要说多严重还真不见得,他现在有些后悔了,那厮调戏的可是他亲妹妹,早知道他也上去补两脚。
“你们其实不用太担心的。”一旁的王欣儿突然出声。
两人有些不解的看向王欣儿。
“临走的时候我在店里留下些手段,如果他们够聪明的话此事应该到此为止了。”
……
此时刘公子的随从已经从地上爬起来,尽管自已也疼的龇牙咧嘴,还是上前扶起自家公子:“少爷,没事吧?”
鼻青脸肿的刘公子抬手就是一巴掌:“你看我像没事的样子吗?还不把我扶起来。”
“嘶!这事儿不算完,给我追。”
一众随从却磨磨蹭蹭,其中一个领头的恭敬道:“少爷咱们是不是再找些帮手?”
刘公子被扇晕的脑袋终于有些回神,对啊,在酒楼里没打过,追上去不也一样?
话已出口他又有些骑虎难下。
“少爷你看。”
随着随从的指引,他看到从楼梯到门口有一排入木三寸的脚印。
“这是刚才那几人留下的?”
“应,应该是吧!”其中一个随从咽了口口水。
刘公子也不是完全没带脑子:“这是几品武者?”
“劲力连绵不断,步步生莲,至少也是七品巅峰。”
“额,我刚才说什么了?”
“追?”有个不识趣的随从搭腔。
“狗东西,以后不要跟着我了。”一脚将不识趣的随从踹翻:“今天流年不利,出门竟然撞柱子上了,你们几个狗才没有看顾好本少爷,身上伤都是被本少爷揍的。”
“少爷英明!”一众随从立刻马屁如潮,吹捧着刘公子出了太白楼。
可惜他今天终究是流年不利,刚出门便再次被人堵上。
“你想干嘛?”
刚刚吃了亏,刘公子打算讲讲道理。
对面女人并不答话,只是冷冷看着刘公子,那冰冷的目光让刘公子感觉自已好像身处寒冬。
“闪开,本公子今天心情好,不跟你一般见识。”
顶着一张鼻青脸肿的脸,刘公子说这话充满了喜感。
可惜,对面的女人脸上却没有丝毫波动,依然不带感情的看着他。
感觉到气氛不对,刘公子很识趣的往后退了几步:“不跟你一般见识,走,换方向。”
刚扭头,一股悲凉的气息袭上众人心头,然后刘公子便惨叫着倒在了地上。
“啊啊啊啊!”
“疼,我的……”
“少爷!”几个随从迅速上前,却发现自家公子下身一片殷红。
“你,你怎么敢?”随从中有人声音颤抖:“完了,全完了,出了这种事你我活不了,你我的家人也活不了,弄死她,我们还有一线生机。”
一众随从将女人团团围住,下一刻,长街开始惨烈的厮杀。
刘公子自知仇隙众多,出门随从至少要带十几人,这十几人各个都是九品武者,家小皆操之人手,现在的情况已不是打架斗殴,所有人都没有退路。
女人虽只是一人,但剑法诡异,只要靠近便会陷入迷茫的悲伤的之中,片刻功夫,随从便被杀了过半。
余下众人都有些胆寒,不由散的更开一些。
女人也不在意,慢慢向着刘公子逼近,众人无奈,只得再次上前围杀,还是熟悉的感觉,还是恍惚的感受,剩下的人很快便被杀的只剩三两个。
几人满眼畏惧,远远躲开,不敢靠近女人半步,眼睁睁看着她的长剑搭在了刘公子脖子上。
“你,你想干嘛?”
“背!”
“背什么?”
“武道功法。”女人惜字如金,只是她的要求却让刘公子脸色大变。
“不可能,背出功法,我也活不了。”
一剑斜刺,刘公子大腿上出现一个深深的贯穿伤,长剑侧滑,直接从皮肉里钻出。
“啊啊啊啊!”
女人淡定的看着刘公子惨叫,冷冷再次挥剑,这次剑刃对准的是他的脖子,长剑落下,再离脖子还有丝毫距离,刘公子大喊:“我背!”
长街之上,刘公子忍着剧痛一字一句的开始背诵自家武道功法,背完第一遍,女人又让他背了第二遍,如果他晕过去就一剑将他扎醒,不知过了多久,刘公子两遍功法背完,女人收剑,不去管刘公子死活,也不理会一旁战战兢兢的两个活口,旁若无人的在旁边柱子上写下三个大字:第一次。
字刚刻下,女人皱了下眉头,再次挥出几剑,第一次的字体被抹去大半,做完一切,女人消失在漫漫黑夜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