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这些小畜生手里都拿着什么?”
周二霞走近,夺过花花手里的一个漂亮盒子,打开一看是一双红色小布鞋。
气的一把摔在地上,朝赵念念怒吼,
“赵念念,你居然拿我三哥的钱给这些外人买这么好的东西。那都是我三哥的钱,还有多少?先给我。”
花花看着心爱的鞋子被扔在地上,哇哇大哭。
因为手里有东西,赵念念没腾出手,而是一脚踹了过去。
“周二霞,你不是说不回周家了吗?怎么又回来了,是张树林不要你了吧!”
周二霞倒在地上,听到赵念念说张树林不要她,气的瞪圆了眼睛反驳,
“才不要你了呢?我们树林说了,会把我风风光光娶回去。不像你嫁给瘸子一辈子都是伺候人的命。”
他以为周保国是瘸子,赵念念会非常介意她这样说。
可赵念念却笑了,
“那你不好好在张家待着,回周家干嘛?不会等着你爸妈把你关起来吧!”
周二霞拍拍屁股上的土,瞧见赵念念身后跟着一个绿色军装的男人,正怒视着她。
她目光扫到赵念念身上,
“好啊你,勾搭上别人了。我去告诉我爸妈。让他们把你赶出家门。”
随后狠狠瞪了赵念念一眼,跑进周家大门。
赵念念无语,抱歉的对李排长道,
“别介意,就当她是狗,狗咬你一口,你总不能咬回去不是。”
李排长笑笑,拳头却握了握。
“嫂子,我没事。只是心疼我们团长在这样的家庭。唉!”
他眼中有丝忧伤。
那样杀伐果决的团长。家人居然这样无情又无理取闹。
几人把东西搬进屋。赵念念给周保国带了一些换洗的衣服,李排长开车离开。
四个孩子看着车远远离开才回到院子。
刚回到院子,周二霞哭哭啼啼跑了出去,哭的那叫一个伤心。
唉!自作孽自己受吧!
赵念念一点也不同情她。
她回到屋收拾刚买来的东西。收拾完,她看向厨房,也不见周老太做饭。
按照以往周老太早就做上了。
她看向周二国的房间,门关着。这几天赵珍珍出门的次数都有数,到底是怎么了。
赵念念纳闷。
这时,在外面玩的周大玉和周二玉高兴的跑了进来,
“婶子,我爸妈回来了,我把你买的东西给他们看看去。”
两人高兴的像个小燕子跑向屋里。
赵念念听说大哥他们回来了,想到裤兜里的检查报告,心情不由沉重了许多。
“老三媳妇,谢谢你帮我们照看孩子。”
周大国首先进门,看到赵念念感谢。
周大玉和周二玉手里拿着东西高兴的跑出来。
“爸,你看这是三婶给我买的书包,文具盒。
“这是三婶给我买的新鞋子,可好看了。”
两个孩子举着手里的东西让周大国看。
看着那些东西,周大国着急问道,
“老三媳妇,这些东西都是你买的,得花多少钱啊!”
“没多少钱,都是保国战友非让我买的。”
此时,王艳红也走了进来,瞧见俩孩子手里的东西,有些不悦道,
“怎么给大玉买书包了,她又不上学买了也没用,赶紧退了吧!老三媳妇。”
在他们那男孩才上学的,她的两个女儿哪有资格上,况且大玉上学了,二玉怎么办。
赵念念看着大玉的小脸一下就沉了下去。
她劝慰道,
“大嫂,她已经到了上学的年纪,你要是担心上学的文具和书的钱,我可以替她出。况且不上学以后哪有出息。”
“女孩子要有出息干嘛?长大嫁人就行了,赶紧把书包退了,没用,还不如买件新衣服呢!”
她夺过大玉手中书包,往赵念念身上塞。随后拉着俩孩子就走。
赵念念心中有气,她这个当妈的就没看见自己女儿眼中的渴望吗?同是女人,她就自甘比不上男人。
重生后,她的思想变得开阔,不像前世那般被世俗的思想拘泥。
可她想改变别人,恐怕也需要时间。
周大国见媳妇这样,有些不好意思道,
“老三媳妇,你大嫂说话直,你别介意,主要是大玉上学了,二玉没人看,总不能她在家看孩子吧。”
他无奈摇头。
赵念念想说他帮着照看,可如果铁蛋上学,花花就她看了,两个孩子,她一个人虽然能看好,可她还想做自己的事业。
只能等等以后看有什么办法。
她从口袋拿出二玉的检查报告,刚打开,周老太出来把周大国叫了过去。
赵念念又把检查报告揣进裤兜。
等吃饭时,周大国又拿来一篮子,他把盆,碗筷子放下,
瞧见炕上没有周保国,他急切问,“保国,哪去了?”
“大哥,保国去医院治腿了。你放心没事。”
她又把裤兜里的检查报告拿了出来。
“大哥,去医院的时候我带二玉做了检查,你看看。”
周大国拿起纸,看半天。
“老三媳妇,我不识字,你告诉我到底得啥病了?”
他满脸焦急,赵念念也不瞒他,把医生告诉她的都说一遍,
“医生说,她胃里有肿瘤,现在不算大,但是必须做手术。如果放任不管,以后恐怕命都保不住了。”
周大国听后,健壮的身子晃了晃,嘴唇哆嗦,声音颤抖道,
“怎么可能,她就是爱肚子疼,怎么就得了这样要命的病。这要花多少钱啊?”
“医生说大概会三四百。现在肿瘤还不大,后期恢复快。”
赵念念现在告诉他们,是趁他们手里还有大嫂她爹三百块钱的赔偿钱,给周二玉做手术。
周大国像想到什么,拿着诊断证明跑出去。
赵念念没跟过去,毕竟孩子是他们的,需要两口子商量商量。
她把桌子放上,给花花和铁蛋盛了一碗。把上午剩下的野鸭蛋拿出一个给他们一人一半。
今天一人吃了一个,不能吃太多。
三人吃的很饱。
赵念念收拾碗筷去厨房,就听周老太拔高声线尖锐的骂声,
“一个丫头片子,死就死了。还花三四百,你们一辈子能挣三四百吗?要钱没有。”